木婉青倒沒多想什麼,想了也沒什麼用不說,這時候她還趕時間,顧不上琢磨這些有的沒的。

    在大宅倉庫,她見到了富貴當鋪裏送來的六箱玉類飾品,這數目比想的還多些。

    據掌櫃榮貴所說,因爲按照玉飾的品質,將死當的典當價格按照品質好壞提高了一成到三成不等,所以這幾個月來典當玉飾的人明顯多了起來。

    這六箱玉飾就比之前那五箱有規矩的多,每箱都有四層,直接一層層取出來挑選就是,一目瞭然。

    榮貴的計策或許真的是有效的,這次她從這幾箱玉飾中找到了二十八塊靈力親和性合格的玉飾,另有二十二塊還算不錯可以留下來用的。

    這個數目這個比例可比先前幾次高多了。

    這一下子,就只差二十餘塊就能湊夠了,比她想的還要快。

    興奮之餘,她也沒忘記誇讚榮貴和劉不舊幾句,並讓他們挑幾件合適的玉飾,並讓他們說說有什麼想要的可以一併送了。

    榮貴是很機靈敏銳的,不然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把當鋪運轉的這麼好。

    差不多大小的當鋪,開的比他們時間長多了,卻有哪個能在一個月裏收到整整兩箱玉飾死當?且還都是質量看得過去的。

    “榮貴謝小姐的賞,爲小姐做事是我的本分,哪裏還敢額外要賞賜?”

    他雖這般說,木婉青卻不能真的這般做,於是看了劉不舊一眼,示意他來做吩咐。

    劉不舊心領神會,也對這事早有安排,

    “榮貴啊,你把富貴當鋪經營的這麼好,小姐和我都看在眼裏。

    近來我們在鎮上新買了兩間鋪子,打算一間還開當鋪,一間開個玉石鋪子。”

    榮貴恭敬地低頭聽着,腦子卻轉的極快,這說話語氣,莫非是要讓他再管一間鋪子?

    那感情好,他的待遇和收入有些關係,鋪子裏賺得多,他的月錢也多,再加上各種賞下來東西錢物,他算是大宅管事裏過得最滋潤的那一撥了。

    若再有一間當鋪給他,有了現在的經驗只消一兩個月他便能做起來,到時候月錢翻倍不說,還能管更多的夥計小廝,在大宅裏也能更有底氣和臉面……

    比他從前的生活也不差多少了。

    從前他小心經營了十來年,好不容易攢下幾間鋪子,結果一場天災,一切都沒了。

    如今倒好,只用不到一年的日子就又過回去了。

    他這是命好,遇到了好的主子,遇到不好的主子是什麼樣,他也知道。

    有這福運,自然要好好做事,緊緊抓住纔行。

    “小姐的意思是,這兩間鋪子都交給你打理。

    當鋪自不用說,你做的不錯,再來一間也差不了。

    玉石鋪子,就用來轉賣當鋪收來、小姐挑下來的那些玉石。”

    榮貴眼睛倏然一亮,兩間都給他管?還要開一間玉石鋪子?

    有了玉石鋪子,可是一下能賺兩樣錢,玉石鋪子是賺倒賣玉石的利潤,當鋪是能賺出手玉石的錢。

    這哪裏是三份月錢,這是五份啊!

    “我一定好好做,絕不辜負小姐和劉管事的信任!”

    這還不算完,劉不舊笑笑,

    “大宅裏新來了不少人,你去多挑幾個放在鋪子裏,務必讓他們快些上手。

    這陣子新開的鋪子可不是隻有鎮上兩間,可缺人着呢。”

    谷翟</span>說着還拍了拍榮貴的肩膀。

    木婉青這時候已經把那挑出來的四十多件玉飾整理到一個木箱裏,讓人幫着送去她平時做事的院子裏放着。

    打算明天來研究保命丹藥的時候,順勢收到空間裏。

    她離開的時候心情很不錯。

    等四月結束的時候,大概是有一間半當鋪,能送來兩三箱玉飾,大概能出十四五件靈力親和性合格的玉飾。

    也就是說,在四月裏,她只要自己再湊出十件來就行了。

    雖然有些勉強,但這也不是什麼不能完成的任務。

    最多,多逛幾次玉樓,多買幾次就夠了。

    至於說先前擔心的遇到‘熟人’的事,在這時候,也沒那麼重要了。

    ……

    木婉青第二天就去逛了另一家玉樓。

    這次她特地穿上劉氏做了許久但她一次也沒穿過的有着大片繡花的撒花洋縐裙,髮飾也多少戴了幾樣,銅鏡映出一張鮮豔明媚的臉。

    她細細打量一番,這般看着倒是不差什麼了,和常在玉樓裏看到的那些姑娘們一眼是看不出什麼大區別來。

    這般不會讓人在一衆花枝招展的姑娘小姐裏一眼認出她來。

    事實證明這是有效的。

    這家玉樓不如青玉樓氣派,但比一般的玉石鋪子還是要好上很多的。

    她沒花多少時間便找到了三件合格的和四五件還不錯的,但是爲了控制購買數量,自然只會買合格的。

    只買合格的她都覺得有些張揚了。

    她最後是買了四件,付了二百兩銀子。

    玉樓裏詢問她名字和住所都被她含糊過去了,但這效果並不好。

    她走出玉樓之後,極佳的聽力還能讓她聽到玉樓裏的人在八卦。

    ‘這是誰家的小姐,從前沒見過’、‘能面不改色花二百兩的還不就那幾家’、‘那幾家的小姐夫人早都刻在心裏了,哪有長得這般的’、‘總不能是石頭縫兒裏蹦出來的吧’……

    左右不過是些閒話,倒也沒什麼大礙,反正她以後多半也不會再來了。

    她把東西收起來,打算去大宅繼續研究保命丹。

    這也是重中之重。

    正走着路呢,忽然想起前兩天得的醫書典籍上的一個點,似有啓發,可能這個點想明白了,保命丹就能有大進展。

    她當即又轉身往濟民醫館的方向去了。

    那本典籍她到手只翻了一遍,莫說思考了,或許有些細節都遺漏了,需得再看一遍纔行。

    及至到了醫館,藥童一見她當即呆住了,愣在那兒不動,她靈活的繞過藥童和滿屋病人,匆匆往後院廂房去找典籍了。

    只是廂房裏不只有她師父白石,還有一個眼熟的溫家管事,正是曾來醫館請過他們的那位。

    還不待她開口說什麼,那管事眼中閃過一抹驚豔,接着就滿臉喜色地起身開口,

    “木姑娘,我們七爺腿不舒服,想請您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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