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回小鎮當學神 >第52章 始亂終棄
    她知道他在暗示什麼……

    林晚照看着窗外良久未言,棉花似的雪團輕柔地在外面飄着,身後的懷抱炙熱又安心……

    這一瞬間,她認爲就是永遠。

    “阿斜,你想去哪裏上大學啊?”

    她靠在他身上,語氣裏充滿了憧憬。

    身後的人好像要把整個腦袋都埋進她頸窩似得,不安分地拱着。

    悶聲悶氣的聲音在找到一個舒服的角度後響起:“我不知道,你去哪裏我去哪裏”

    林晚照的心又開始像被什麼東西撓一般癢個不停,不同於以往的窒息感,而是某種不知名的喜悅想要衝破心房桎梏。

    悸動難耐的心跳稍稍平息後,她微微轉過頭,想對後面的人說回家。

    可話還沒說出口,脣上就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

    她無知詫異地眨了眨眼睛,彎曲的睫毛掃過那人微闔的眼眸。

    腦中空白一瞬後,她才意識到現在的情況。

    他在親她。

    沈斜在親她。

    雖然只是貼着脣,動都沒有動,但她能感受到他的虔誠,認真,還有小心翼翼。

    一時間不忍心推開……

    貼在後背,隔着棉服的心跳快得不正常,她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臉頰上慢慢爬起一絲可疑的紅暈。

    待沈斜親暱夠了離開時,就看到一雙近在咫尺的桃花眼,撲閃撲閃地盯着他。

    對比起林晚照的天真無邪,後知後覺的不好意思讓他無地自容,躲閃着又把臉埋了下去。

    聲音沙啞,語氣卻像在強裝鎮定:

    “算作尾款”

    沒想到借宿交完房租,還要交尾款。

    不過,這語氣怎麼聽起來這樣可憐?

    林晚照心下柔軟的一塌糊塗,面上笑得更是如沐春風。

    她勾脣問藏起來的膽小鬼:“啊?你總是這樣親我,那我們算不算早戀?”

    少年見她沒有生氣,擡起埋了好久的臉,貼着她的耳朵說:“沒有總是,就兩次”

    他的意思是沒夠?

    林晚照擡手想掰開禁錮着她的臂膀,不料氣若游絲,暗含引誘的聲音又鑽進了耳朵:“你說算就算,我都聽你的。”

    早不早戀,他聽她說了算。

    林晚照微惱,明明是他想,還要把引誘未成年人犯罪的名頭按到自己身上。

    哼,也太過分了。

    她二話不說地掰開身後人桎梏她的手臂,撿起窗臺上的書,向教室外面走。

    見她突然氣急敗壞,沈斜有些難受,明明自己都這麼明顯了。

    女生啊,果然麻煩,說生氣就生氣。

    眼看着人就要走出教室,耐不住性子的沈斜兩步追上她:“行行行,小祖宗,我說了算行了吧?”

    什麼叫行了吧?

    沈斜這個臭直男。

    林晚照不理他,接着出門下樓梯。

    “我們是早戀了!你別想逃避罪責!”

    空蕩蕩的走廊裏突兀地想響起氣急敗壞的少年音。

    想到其它教室裏肯定還有沒離開的同學,林晚照羞得無地自容,回頭拽過沈斜的胳膊就往下跑。

    到了樓下,她才氣喘吁吁地鬆開手,一出口就想罵他有病。

    但轉身看到紛飛的雪花落在他濃密的睫毛上,劃過他高挺的鼻樑,再配上他含情似水的眼眸,活脫脫一隻雪地精靈。

    該死啊,又被引誘到了……

    而沈斜以爲林晚照已經氣到不想理他,便上前奪走她懷中的書本,邁着大步向前走,雪地裏又多了一串腳印。

    那落寞的背影給人一種錯覺,好像他真得被人始亂終棄了。

    怎麼,怎麼瞧都覺得他是受害者呢?

    林晚照呼出一口白氣,認輸似得小步跑上前,拽住他的胳膊。

    對上他得逞狡黠的眼神,瞬間想起他剛纔的所作所爲,服軟的話頭到了嘴邊又硬生生變了。

    “不準早戀!反正我不會早戀的”她脫口而出。

    沈斜怒極,站定舔着腮幫:“你知不知道,這是始亂終棄!”

    哇,這人若生在古希臘,肯定是詭辯派的中流砥柱。

    見女孩又被氣到了,剛剛還怒火滔天的人瞬間低下了頭,軟了態度:“那你說啊,我什麼時候才能名正言順?”

    這話聽起來就舒服多了,林晚照鬆開他的胳膊向前走,揹着他勾起了一個滿意的笑。

    見她沒有表明態度,一向勇敢無畏的沈斜又要追上來問個清楚,剛伸出去要拽她胳膊的手,一句嬌軟可愛的聲音就傳入了耳朵:

    “怎麼着也得十七歲吧”

    沈斜看着她的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不真切,他掐了掐手背的肉,真得不疼啊。

    一瞬間慌了神,冰涼的手伸進自己的脖頸,狠狠捏了一把。

    嘶~真特麼疼……

    原來,真得不是夢啊。

    林晚照沒看到的身後,淡漠孤傲的少年盯着她模糊不清的輪廓看了好久,硬生生被凍出了眼淚。

    ……

    江邊的家一入冬就通了暖氣,進屋暖得整個人都要化了。

    林晚照打開緊閉着的門,就看到沈奶奶坐在臺燈下織毛衣。

    這是她爲了保護老人的眼睛,專門買的暖色調的燈。

    沈斜緊跟着她的腳步也進來了,用腳關住門,把手中的書放在狹窄客廳裏的長木桌上。

    頭髮花白的老人忙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給他們到了杯熱水。

    “晚晚兒,怎麼沒人來接嗎?”

    她把水放在面前的木桌上,牽起白嫩冰涼的手捂着,語氣關切。

    沈斜聞言低咳了一聲,林晚照倒是沒覺得有什麼,把頭枕在沈奶奶暖和的腿上,隨即甜甜地回答:

    “我明天自己坐大巴回家可以的,行李不重,不用人接”

    沈奶奶哦了一聲,樹皮般枯燥的手順着懷中人的凌亂的髮絲:“那明天讓阿斜送你”

    林晚照想起什麼似得彈了起來:“奶奶,你們不回去過年啊?”

    “回啊,過幾天回,先要好好歸置一下這邊的東西”

    她放下心來重新躺了回去,勾着脣和沈奶奶分享學校趣事。

    小屋裏昏黃的燈亮了大半晚上,歡聲笑語也就持續了大半晚上。

    ……

    第二天睡到中午,外面的雪都融化了,林母詢問的電話纔打過來,林晚照包在被子說敷衍地回了幾句。

    不外乎馬上回來之類。

    行李昨天就收拾好了,一起牀兩人便去了車站。

    車站裏冷冷清清地,不像昨天那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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