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周繼陽硬生生從王長喜的屁股上咬下一大塊肉!
“呸!”
周繼陽將口中帶血的肥肉噴到王長喜身上,面目猙獰的說道:“王長喜!你給老子聽好了!老子是上面派到大王莊工作的,不是給你狗日的當奴才的……”
王長喜一隻手使勁捂着流血的屁股,一隻手指着周繼陽,衝房間裏的其他人吼道:“給我打!狠狠的打!打死了老子負責!”
周繼陽的暴烈將房間裏衆人都震懵了,直到此刻才醒悟過來,反擰着周繼陽胳膊的治安委員和財經委員雙臂一用力,硬生生將周繼陽的胳膊弄脫臼了!
接着兩人將周繼陽直接扔到了餐桌上,“哐當”一下桌上的盆盆碗碗被砸的稀巴爛,周繼陽渾身上下好像從菜鍋裏滾了一遍,彷彿剛上桌的一道大菜!
周繼陽咬牙忍着雙臂脫臼的痛苦,想從餐桌上跳下來,可是不等他起來,幾個人便揚起屁股下面的椅子,狠狠的朝他砸過來!
可憐周繼陽空有一身力氣,卻已經無從發揮,很快便被衆人打暈了過去……
周繼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他恢復意識後,第一感覺就是疼!
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腦袋更是又疼又暈!
他定了好一陣,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是躺在醫院的病房裏,天花板上的燈亮着,窗外黑漆漆的,一個身材窈窕的美女護士正坐在他的病牀邊打盹。
周繼陽不禁愣了一下,專門的護士伺候?
自己這待遇不低啊!
誰安排的?
美女護士好像心有靈犀,也睜開了眼睛,立刻驚喜的說道:“呀!小周助理,你醒了!”
周繼陽微微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助理?”
“你今天白天才到我們村上任,在村文化廣場發表就職演說的時候,我去看了,所以認識你。我叫李英萍,我老公是大王莊的趙長生,你叫我英萍嫂子就行。王長喜那些人真是混賬,竟然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美女護士倒是爽直脾氣,噼裏啪啦便將自己的情況交代了個清楚。
周繼陽也明白過來,英萍嫂子根本不是誰安排給自己的特護,而是值班時間忙裏偷閒來照看自己。
他心中一陣感動,真誠的說道:“謝謝你嫂子。”
周繼陽再次道謝,寒暄幾句後,才又問道:“誰把我送到醫院來的?”
他現在只記得自己被打之前的事情,昏迷之後的事情便一概不知了。
“你是被人扔到了大街上,好心的路人打了急救電話,救護車才把你拉到了醫院。唉,小周助理,不是嫂子說你,養好了傷,就不要再回大王莊了。你已經得罪了王長喜他們,以後他們絕對不會給你好果子喫的。你還年輕,犯不上冒險。”李英萍道。
“我不怕他們。”周繼陽咬牙說道。
“你根本不知道王長喜的厲害,他開了一個保安公司,養了五百多口人,村裏誰敢對他說個不字,立刻就是一頓毒打!”李英萍道。
“就沒人去起訴他?”周繼陽問道。
“當然有啊。前幾年,王長喜要擴大村裏的石料廠,佔到了楊老六家的祖墳,他讓人帶給楊老六一千塊錢,說是補償款,便讓楊老六遷墳。楊老六不答應,王長喜便帶人一夜之間將楊老六家的祖墳強行給平了,建成了停車場,揚言要將楊家的祖宗永遠壓在車輪之下!”
“楊老六被氣的吐血,跑去上訴。法院倒是判了,判王長喜賠償楊老六兩萬塊錢,然後楊老六剛剛拿到這兩萬塊錢,當天晚上走夜路的時候,就被人打了悶棍,大腦被打傷,到現在都瘋瘋傻傻的。”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事情是王長喜乾的,但就是沒有證據!”
“從那之後,大王莊就沒人敢去告王長喜了。在大王莊,王長喜就是真正的土皇帝!算了,不說這些了,你稍等會兒,我去喊一下值班醫生,讓他過來給你看一眼,身體一定要當心,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李英萍起身離開,周繼陽的臉色卻變得異常陰沉,心中暗暗發狠:“狗日的王長喜,這個仇老子記住了!你想用這種法子逼迫老子離開大王莊,老子還就和你耗上了!只要老子有一口氣在,老子就把你弄下來!”
“老子雖然不是大王莊人,但老子一定要成爲大王莊的下一任村長,老子要讓大王莊在老子手中發展的更好,更強!老子要將你這個趴在大王莊村民身上的吸血蟲打入十八層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