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夜裏。一道鬼祟身影趴在別墅牆角。

    顧曉扶着花壇邊緣,拿着樹枝翻弄着泥土。沒翻幾下,她找到了一個小布袋。拿出布袋打開,看着裏面的手機和錢包,笑了。

    狡兔三窟。她怎麼可能不留後路。拿着東西,她悄悄跳出別墅。

    單腿在小區中跳躍,趁着陸離沒注意,她決定快點逃!

    巡邏的保安見到詭異的她,不由得停下腳步。

    “顧小姐。”保安探尋地望向。“您這是?”

    顧曉揮揮手,笑眯眯說。“嗨,沒事,就是崴了腳。”她拍拍裹緊繃帶的右腿。

    “您該換醫生了。”視線停留在偌大的腳腕處,保安忍不住說。

    這話顧曉喜歡。她忍住笑意,“是該換了,等回頭我就叫他捲鋪蓋走人!”

    保安大爲讚歎。“顧小姐說的不錯,這樣的不靠譜的醫生留着何用啊?”

    聽着保安嫌棄的話語。顧曉笑得愈發燦爛。陸離你也被人嫌棄的一天,哈哈哈,真是老天開眼!

    “我帶您出去吧。”保安看着艱難的前行的顧曉,突然提出邀請。

    在顧曉狐疑的視線下,他指着後面巡邏車解釋。“車上剛好有空位,捎您一程,不費事。”

    巡邏車類似高爾夫球車,前面有兩個駕駛位,後面有兩個乘坐位。

    沒有猶豫,顧曉坐上巡邏車。

    十五分鐘後,顧曉跳下巡邏車,在保安擔心的目光下,一蹦一跳地向着小區大門走去。

    保安看着她,又看看她出來的方向,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門口停着一輛紅色跑車。周青穿着一身皮衣,望着單腿蹦來的顧曉,笑着迎來上去。

    在車門口氣喘吁吁地站定,顧曉大罵。“好你個周青,看着我蹦躂,就是不肯搭手,我真是看錯你了!”

    周青無奈地聳聳肩,反問:“你願意讓我搭手?”

    沒有回答,顧曉早打開車門,坐下。

    剛認識時,顧曉還能這樣轉移話題,到了現在,周青早已明白顧曉,自然不會上當。

    她搖着頭,踩住油門,車輛慢慢啓動。

    看着後座悠閒的顧曉,她突然說:“你呀,以前就是這樣,不想回答就轉移話題。”輕輕冷哼一聲,她打趣道,“承認你不喜歡被別人幫助,有那麼困難嗎?”

    顧曉只是冷冷說,“開車不說話,說話淚兩行。”

    “行啊,”周青輕笑着感嘆,“你還學會打油詩了,人家那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那是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她停住了,親人淚兩行在哪裏來着?

    噗嗤,一聲輕笑溢出嘴角,看着周青的後腦勺,顧曉笑得愈發歡樂,上車時的壞心情全部消失。“看來你這記性不怎麼樣。這麼早就更年期了?”

    狠狠翻了白眼,周青沉下臉。“會說話你多說一點,不會說話別說話,沒人嫌你是啞巴。”

    顧曉撇撇嘴。“嘖,誰叫我是人質,你說什麼我認什麼吧。”

    這話倒是令周青震驚,她差點回頭去看顧曉,想看清楚顧曉臉上的表情。

    “哎。你看路啊!”顧曉趕緊提醒。大業未成,她可不想死!

    聽到提醒,周青趕緊回頭,但眉頭蹙緊,“顧曉,你怎麼了?你竟然還知道低頭?”

    顧曉以前能當着對手的面,直說對手的是廢物。還不是在主場說,而是在客場說。

    在人家地盤上,說人家王牌是廢物。當年沒被打死,純屬運氣好。

    現在顧曉竟知道低頭了?

    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了?簡直不科學!被她懟哭的手下敗將會哭的,一定會哭的!

    提起這個,顧曉神情冷漠。

    一看這表情,周青就害怕,她可不敢觸黴頭,只能趕緊轉移話題。“今天晚上,咱們出去玩玩?”

    顧曉笑了,她擡起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腳腕,遞到周青手邊。“看看我這腳,你再說話。”

    眼睫一低,周青笑了。“呦呵,大小姐,這誰的傑作啊?也太好了。”這話她早想問,但一直和顧曉說話,這茬她忘了。現在提起來,她可得好好追究一下。

    顧曉飛速收回腳腕。“別問,問就是混蛋!”

    咂摸咂摸這回答,周青明白了。又是被藏住的同居者。看來之前生氣也是那人。

    這可真是奇了。鐵樹竟能開花?

    當年多少天之驕子拜倒顧曉石榴裙下。風水輪流轉,也到了顧曉難受的時候。

    “你心情不好,那就更應該去玩玩,發泄一下,”她笑吟吟說。“畢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聽到這話,顧曉笑了,“你誠心誠意地請求,我就勉爲其難地答應吧,但你做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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