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幫忙,顧曉上了輪。周青推着她,進入夜色。
還沒有進入,被保安攔住了。目光停在顧曉身上,他冷聲道:“請留步,夜色不接待兩位。”
周青以爲是因顧曉傷口,立即反駁。“這沒標明殘疾人不能入內啊!”
狠狠打下週青,顧曉瞪眼她,“你寒酸誰呢?誰是殘疾人?”教訓完周青,她看向保安,低聲解釋,“我不是殘疾人,只是腳崴了。讓我們進去吧。”
“不行!”保安冷硬拒絕,“我們店擔不起這責任。”
他正說着,一位推着輪椅的路人進入店內。
這下週青怒了,她擼起袖子,大聲質問。“你什麼意思啊?還看人下料?”她指着走遠的路人,“他可以進去,我們就不行?哪門子的道理啊?”
保安理直氣壯地回答,“他是我們的VIP客戶,您不是。”
“那我也掏錢了!顧客是上帝,我又不是白嫖,你憑什麼拒絕我!”周青寸步不讓,大聲與保安爭論起來。。
顧曉只能扶着額頭,淡定地待在一邊,等待着最後結果。
這熱鬧吸引了好事者圍觀。
一貫愛看熱鬧的沈萊聞聲出現。在看着顧曉那一刻,他蒙了!
仔細打量後顧曉後,他得出了結論:這次陸離沒來。
到底是陸離同意了沒有來,還是陸離根本沒有同意,顧曉偷溜出來的。沈萊不用想都知道。
他剛想遠離此事,但走到一半,他停住了腳步。
若是陸離知道,他明明看見了顧曉,但沒有告訴陸離。明天今天就是他的祭日。
爲了抱住小命,他快步走向顧曉。“等等,”他擋住顧曉面前,看着保安,大聲說,“這是我的朋友,我帶他們進去!”說完,看也不看保安,推着顧曉進去。唯獨留下臉色難看的保安。
事情發生措不及防,顧曉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沈萊推走。
她趕緊叫停,“停下!快停下!”按住輪椅,她警惕地瞪着沈萊,“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快步追來的周青直接踹向沈萊,搶過了他手中的輪椅,怒喝,“滾!”
見兩人誤會,沈萊趕緊解釋,“我不是壞人,我認識顧曉的。”
“認識我的人很多,但大多數人我都不認識!”顧曉笑着說。眼底沒有一絲笑意,“你算哪裏來的東西?”
“陸離是誰?”沒等顧曉回答,周青先一步發問。她探尋地望向顧曉。
沒有猶豫,顧曉立即回答,“陌生人,不認識。”
周青沒有信,靜靜地看着顧曉。
兩秒後,她推着顧曉離開。“既然是陌生人,他的朋友就不算什麼。別和他說話了。”
望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沈萊呆在原地。
這是在鬧彆扭嗎?還是顧曉在離家出走?無論哪一種,都令他坐立難安。
他立即撥通陸離電話。電話沒有接通。
在半夜,陸離不接任何電話,只接金祕書的電話,用來掌握大事先機。
沈萊只能打給金祕書。
“喂,哪位?”金祕書迷迷糊糊問。
“顧曉離家出走了!”一個急迫的男聲低聲說。
安靜了幾秒。金祕書從牀上蹦起。“誰離家出走了?”
不可能啊!
爲了防止夫人離開,他連大門都鎖上了,只能從外面開。
除非他去,不然別墅大門只能等明天他開門。
現在有人告訴他,顧曉離開了。
怎麼離開的?難不成是飛了?
百思不得其解,他連連追問。“沈先生,您確定那是夫人?”
沈萊焦急說,“先別管那麼多,你快通知陸離,讓他去查看一下!”
掛了電話,金祕書立刻打給陸離。
這次陸離接了,他陰冷着聲音。“金祕書,”
趕在陸離發火前,金祕書快速說,“沈先生在酒吧看到了夫人,請您去查看一下夫人的情況。”
“什麼?”陸離反問,他沒有掛電話,握緊手機,飛速衝向顧曉房間。
踢開房門,裏面已經是一片狼藉。臨走時蓋上的被褥掉在地上,牀單不翼而飛。
夜風捲起了雪白的窗簾,他猛地打個冷顫,發現了窗前的椅子。
快步走到窗前,看着掛在窗戶上的長繩,他陰沉着臉,向窗外看去。
藉着清冷的月光,他能清楚看到牆角的腳印。腳印通向門口。
毫無疑問,顧曉跑了!
他壓低聲音,冷若冰霜道:“金祕書,立即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