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肌膚上覆着薄汗,暗光籠罩,顯得分外剔透。

    謝聽雲喉結翻滾,指尖控制不住地微顫。他低眸刻意地避開與之接觸,強忍鎮定封住雲晚穴位,避免毒液流竄至全身。

    最後還剩下……?

    她穿的肚兜繡有簡單的紅色花紋,透過輕薄的布料,一覽無遺。

    謝聽雲心跳加快,剎那間血脈上涌。

    過於白皙的皮膚掩不住哪怕一點情緒,此刻的他臉頰宛如殷色,一睨便能瞧見端倪。

    謝聽雲的視線若有若無地往她身上飄,就算不刨開他的胸膛,雲晚也能知道這男人現在在想什麼。

    “若不我先死?然後讓你看個夠?”

    雲晚氣若游絲。

    疼痛讓感知愈發清晰,若不是封住穴位動不了,她真想在他腦門上來一拳。

    她都快毒發身亡死翹翹了,這男人竟然滿腦子黃色廢料!

    謝聽雲呼吸微滯,不敢耽誤,佯裝鎮定自然地解開繫帶。

    帶子剝離,僅剩的遮掩也褪去。

    林中常見不見灼熱,陰寒潮溼,毒液在體內翻涌,除了刺痛的疼也感受不到冷,更來不及羞恥,只想快點結束這等煎熬。

    毒蟲咬在胸側,很明顯的紅腫,同時還伴隨着青紫。

    “會有些疼,忍一下。”

    謝聽雲用內力將部分毒液逼出體外,粘稠的黑色毒液看得人胃裏作嘔,雲晚閉上眼不去看,默默祈求這種煎熬快點結束。

    謝聽雲繼續逼毒,青紫明顯散開許多,他擡眸問:“好些沒?”

    雲晚點頭。

    雖說還有些疼,但沒有先前那般鑽心,這讓她長長舒了口氣。

    “還有一些毒液在體內,怕是要……”謝聽雲語氣一頓,“吸出來。”

    騰地下,他的臉再次泛紅。

    雲晚的小腦袋瓜子骨碌碌轉起來,秒懂:“沒事,你吸。”

    謝聽雲深深吸氣,調整好心情與呼吸,腦袋緩緩向雲晚的……懷間逼近。

    “???”

    “等等!!”

    雲晚一聲驚呼,瞬間叫停謝聽雲。

    她瞪大眼,不可置信:“你、你用嘴吸???”

    不、不然?

    雲晚又羞又腦:“謝聽雲你傻呀!哪有人用嘴、用嘴吸的!”這句話她都不好意思親口說出來,太侮辱智商了!

    “到時候毒液傳給你,不就糟了?”

    雲晚一直以爲用嘴吸毒這種弱智劇情只會發生在電視劇裏,結果……大佬你怎麼腦袋空空不清醒!

    謝聽雲愣住,顯然沒想到這一處。

    雲晚佛了,有氣無力:“罷了,你先把穴右胳膊的穴位解開,我來弄。”

    笨蛋。

    真是什麼都指望不上。

    毒液已經祛了大半,就算現在解除穴位也沒什麼。

    謝聽雲聽話地解開穴位,雲晚動了動指尖,還好,除了手指頭有些麻外沒什麼不正常,她衝他伸手:“給我化個竹筒來,小獸角也行。”

    但是竹罐的吸附力要更強些,雲晚更傾向竹罐。

    謝聽雲雖然不知道她又要做什麼,但還是利用化形術整了個竹筒過去。

    “加熱。”

    謝聽雲又順從的給加熱。

    雲晚接過竹筒,趁熱蓋在咬傷處,強大的吸力吸的她傷口更疼,皮肉也疼,但是爲了祛毒也只能忍着。

    謝聽雲看得眉頭直皺。

    雲晚瞥過去:“吸筒療法。”

    簡稱,拔火罐。

    差不多到時間,只聽“啵兒”的一聲,雲晚用力將那竹筒從患處揪了下去,同時還帶出不少毒水。

    也不知道是吸的還是腫的,左胸除了一圈圓圓的竹筒印子,還比右邊大了整整一圈。

    這叫,物理豐胸。

    雲晚來不及仔細端詳,用還能動的胳膊擦去毒液,穿好衣裳,見謝聽雲還愣着,瞬間血壓飆升:“解穴啊。”

    謝聽雲呆頭鵝似的,她指一下他動一下。

    雲晚磨磨蹭蹭整理衣裳,謝聽雲背對過去一動不動,片刻才言:“好了嗎?”

    “嗯,好了。”

    謝聽雲徑自蹲下:“上來。”

    他的後背不算寬闊,但很結實,腰線收的緊緻漂亮,若是以前雲晚會很樂意,可是現在……

    “壓肉。”

    她那傷痕累累的奶幾無法再次承受第二次壓迫。

    謝聽雲脊樑僵住,默不作聲轉過身將她抱起。

    雲晚順勢環住謝聽雲脖頸,饒有興趣地欣賞着他的神情變化。

    雲晚的目光過於直白,謝聽雲抱住她的雙臂鐵塊似的僵硬,哪怕不自然,偏也要裝得鎮定自若,絕無二意。

    人不疼了就想幹壞事。

    雲晚垂下胳膊,故意一捏,他腳下踉蹌,臉漲得通紅。

    “莫鬧。”半天只從齒間擠出兩個字。

    雲晚壞心上來收不回,故意又捏了一把,力道比先前還要大,完事便衝他嘻嘻地笑,比謝聽雲曾遇到的頑皮鬼還要壞。

    謝聽雲腳步停下,一言不發,神情冷沉。

    “生氣啦?”

    他不說話,突然將雲晚放下。

    雲晚正在揣測他惱羞成怒會做什麼時,雙腿就被男人抓住,腳下驟然騰空,雲晚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謝聽雲一把扛在了脖子上。

    她死死扯住他頭頂的啾啾,目光呆滯。

    啊?

    啊啊??這是這是??

    謝聽雲雙手抓住雲晚腳踝,長腿闊步,沒多久就走出小林蹤。

    柴爺剛巧在院子掃地,看他們一眼,捋了捋鬍子,掃地頻率一點沒變。

    雲晚總算意識過來。

    社、死,現、場。

    “放我下來。”雲晚一手遮臉,一手搖他啾啾。

    謝聽雲不爲所動。

    “放我下來聽見沒有。”

    沒聽見。

    “晚晚姑娘,謝兄!”

    李玄遊遠遠地就看見兩人。

    一路跑來,看了看騎在謝聽雲脖子上的雲晚,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謝聽雲,笑容一滯,很快如常:“我向崑崙宗的朋友打聽了一下,鬱無涯出去修行,約莫沒個十天半月回不來,你說我們明天要不要開工?”

    他眼眸亮晶晶,一同跟過來的李玄明全關注兩人的姿勢上了。

    “你們……這是??”

    “找些祛毒化瘀的藥過來。”撂下這話,謝聽雲扛着雲晚回屋,只留給兩人一扇緊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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