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齊妃身上帶着的,可是有關大金國體的祕密。
若是讓她就這麼回到北齊的話,只怕以後李躍再想揮師討伐北齊,就要遇到不小的阻力了。
所幸,此事已然吩咐給重要的人去查辦了。
李躍也只能在大內之中靜靜等待,期望張恨水能夠將齊妃早日帶回。
李躍可是非常的想念這樣一位曾經與自己同牀共枕的妃子的。
這樣又過了幾日。
李躍偶然上朝。
戶部尚書秦德忽然上奏:
“啓稟陛下,最近黃河接連改道,指使河東、河南一帶連連遭遇水災,百姓流離失所!”
聽聞了這個消息。
李躍瞬間面色一沉。
一時之間,整個大殿之上,羣臣接連開始議論起來:
“這黃河改道,可是關係到本朝命脈的大事啊!若是不好好處理,只怕會掀起一場滔天禍患。”
“如今河東、河南數以百萬計的流民四處流竄,若是不好生安置的話,恐生瘟疫呀。”
“這黃河自本朝以來一直都安寧祥和,爲何近日突然決堤呢?”
聽到這幫大臣的議論之聲。
李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們這幫大臣每天在自己的位置上飽食終日。”
“今日百姓有難,朕正是依仗你們的時候,一個二個的怎麼先開始慌起來了?”
“還不趕快給我拿出一套方案來?”
此話一出。
整個大殿之上霎時間一片死寂。
過了一會。
只見翰林院翰林祖衝忽然走到殿前,奏請道:
“啓稟陛下,此番黃河改道,微臣以爲,有三項舉措,可以平頂此項危機!”
李躍眯了眯眼睛,泰然道:“說。”
祖衝繼續說道:
“第一步,應當派遣官員帶上錢糧前往災區賑濟災民,同時再召集數萬郎中,檢查災民病情以防瘟疫發生。”
“第二,應當徹查災區貪污腐敗問題,命三法司巡捕前往,以效督查之職責。”
“第三,此番黃河改道,各種緣由,恐因大壩年久失修導致,陛下宜新修堤壩,防止再度出現此等天災!”
聽完了祖衝的發言,李躍忍不住微微一笑,指着祖衝道:
“祖翰林果然是我大金社稷之重臣啊,那此次賑災之責,朕就交到你身上了!”
說罷。
李躍隨即宣佈散朝。
回到御書房之後。
門外。
左鴻章忽然前來覲見。
李躍知道他肯定是因爲早朝上的事情有許多不滿,所以纔會私底下來見自己。
於是他大手一揮,對着門邊的金吾衛道:“讓他進來!”
片刻之後。
左鴻章規規矩矩地站在了李躍的面前。
“微臣,李鴻章,叩見陛下。”
李躍輕輕擡手。
“平身,左閣老,你對今日早朝的事情,有何看法啊?”
左鴻章言辭懇切,道:
“微臣以爲,黃河改道一事,既大又小。”
此話一出。
李躍倒是有些錯愕,他眉頭一挑,淡然道:
“哦?你這話,朕怎麼一點都不明白呢?”
左鴻章這才逐字逐句地跟李躍解釋。
“所以說,此事影響極大,需要陛下小心應對!”
李躍聽到這番話,忍不住點了點頭。
“那你方纔又說小,這又是何意呀?”
左鴻章微微一笑:
“微臣所說之小,乃是建立在成功修建堤壩的前提上。”
“若陛下能效仿當年大禹治水,修建黃河大堤,此事功在千秋,必將福澤萬年!”
“陛下的隆恩,亦將永保江山穩固!”
聽到這,李躍算是徹底明白他的意思了。
“總之,這件事情的成敗,就在這個堤壩的修建上面了,對吧?”
左鴻章連忙對李躍行了個大禮:“正是!陛下。”
想到這。
李躍忽然嘆息了一聲,兀自黯然。
“但是……朕也是有心無力啊!”
“之前被各地藩王吸血吸得太狠了,導致我大金國庫空虛。”
“現在朕纔剛剛想治理一番藩王之事,便遇到了此等棘手的問題。”
“朕就算是想修建這堤壩,也不知從何處拿錢來修啊,總不能,再興苛政吧?”
此話一出。
左鴻章也順勢拋出了自己的見解
“陛下,此番修建堤壩一事乃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並非是爲了享樂所用。”
“若國庫空虛,臣以爲,陛下可向天下人借錢!”
聽到左鴻章的話。
李躍瞬間臉色一沉,怒斥道:
“左鴻章,你好大的膽子!”
“朕乃是萬聖之軀,九五之尊!你敢讓朕向天下人借錢!”
左鴻章自知此言必定會觸怒龍顏,直接跪到了地上。
“陛下,臣也是爲了陛下的江山着想,爲了大金着想啊!”
“若是堤壩不修,那黃河改道一事,必定會一拖再拖,恐成大患!”
李躍聽到這番話,也明白左鴻章的用心良苦。
“平身吧,左閣老,朕也知道你是一番良苦,只是可惜……”
“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去向誰借錢呢?誰又敢借錢給朕呢?”
左鴻章並未猶豫,直言道:
“臣聽說,淮南王李賢、寧王李龍景、鎮南王李勝皆家財萬貫、富可敵國!”
“若陛下以興修水利之事向他們借錢,恐怕,幾位王爺都不會吝嗇不給吧……”
左鴻章的這番話,直接說中了李躍的心中通電。
削藩這件事情,正好是李躍心中的重中之重!
而此時發生的黃河改道一事,正好給了李躍一個絕佳的機會。
興修水利,正如左鴻章所說,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李躍若是打着這個旗號來讓諸位藩王們要錢的話,他們必然不可能拒絕。
就算拒絕,李躍到時候也有各種機會能讓他們把錢拿出來!
只要讓他們拿了錢,那自然就削弱了他們的實力,讓他們無法再保有大量兵馬了。
這,也爲之後李躍進一步削藩鋪平了道路。
想到此處。
李躍大手一揮:
“好!左閣老所言甚是!朕,即刻便要向幾位叔叔伯伯們下旨,召他們來京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