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廖紅梅早已經被震驚的有些忘了喫東西了。
一個董事長乖乖的給人當服務員,說出去簡直就是讓人當笑話聽,吹牛。
“行了,姑姑,嚐嚐菜吧,如果您喜歡,咱們天天來喫。”蕭牧之微微一笑。
“不不不,姑姑喫這一次就夠了,有錢還得省着點花。”
“要不然我安排他們天天給家裏送菜?”蕭牧之淡淡道:“錢咱們有的是。”
“你很有錢,比這個董事長有錢?”
“多!”
“姑姑,您放心吧,牧之以前在國外做生意,有點錢,以後咱們不會受窮了。”廖惜若溫聲勸解道。
“那,姑姑就放心喫。”廖紅梅其實也本身也不是貪財的意思。
能給廖惜若一個穩定的生活,比什麼都重要。
“姑姑,我現在已經沒有親人了,我的老婆以及家裏人就是我的親人,錢不給你們花給誰花?”
蕭牧之眼神帶着鄭重:“您放心,從此您再也不會受窮了。”
“姑姑不怕窮,只要你正直,對惜若好,怎麼都行。”
廖紅梅激動得不斷抹淚。
蕭牧之拿起餐巾紙小心她擦掉淚水:“哭什麼,好日子馬上到了,咱們應該高興,來喫飯。”
此時,誰也沒留意到。
門開着一道縫隙。
苟麗娜站在門外,眼神惡毒的喃喃:“沒想到廖惜若你命那麼好,釣了一個金龜婿。”
“不過沒用,女人的手段只有我懂,你差遠了。”
她冷冷笑了一聲:“這些錢都是我的,全是我的,誰都拿不走。”
一家三口喫的很高興。
這次喫飯,讓廖紅梅對蕭牧之有了一個基本的認識,他是一個有能力,有作爲,有擔當的好孩子。
給廖家當上門女婿,太委屈了。
只有蕭牧之心裏清楚,廖惜若究竟有多重要。
那是一面精神的旗幟,讓他無數次死裏求生的精神支持。
此後!
一生,蕭牧之只有一個目標。
讓這個女人,以及身邊的人,一輩子幸福,幸福下去!
喫過飯,剛剛出門,幾個人又是一愣。
此時,孫長鶴竟然身穿司機制服恭恭敬敬站在門口,給廖紅梅遞上外套:“您喫好了嗎。”
“很好,多謝款待。”
廖紅梅對於這麼獻殷勤的男人還有些不習慣,臉微微一紅。
這孫長鶴別看年級大了,很有風度,有一種紳士氣質,讓廖紅梅的心有些亂。
“行了,多謝你了。”
蕭牧之剛剛推門,門外一輛豪車停在那裏。
孫長鶴快步下臺階打開車門:“我今天說過要爲您服務,那就要服務到底的,我送你們回家。”
這是一輛豪華林肯,某些小國家重要人物都沒有的待遇。
“走吧,上車。”蕭牧之扶着廖紅梅下臺階。
“這不好吧?”廖紅梅帶着歉意:“咱們怎麼能這麼讓人服務,慢待了人家了。”
“正好相反。”
蕭牧之淡淡道:“人家願意服務,如果咱們不接受,反而是不領情,您說呢?”
“好吧!”
幾個人上車。
車回到門口,孫長鶴快步下車開門,殷勤送幾個人下車之後打開後備箱.
“我知道廖夫人身體剛剛痊癒,所以給您準備了點補品。”
孫長鶴帶着愧疚:“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十斤上好的幹海蔘,十斤燕窩,十斤魚翅,兩盒百年野山參,實在拿不出手,您千萬別嫌棄。”
廖惜若都震撼了,這多大的手筆,恐怕得幾十萬了吧?
蕭牧之淡淡點頭:“你是一個有心人,前面的誤會就算了吧,不要再提了,以後有事找我。”
“謝謝!”
孫長鶴終於聽到想要的那句話,深深鞠躬,直到關門才起身,開車離去。
看着滿滿當當的禮物,廖惜若心中升騰起一股感動:“你……”
“這是給姑姑的,與我沒關係。”
蕭牧之淡淡一笑:“收起來吧。”
廖惜若眼眶一熱,其實誰不知道,如果沒有蕭牧之,廖家人算什麼呢?
她輕輕湊到蕭牧之臉前,輕輕一吻,臉疼的紅了。
廖紅梅提着東西有些尷尬:“哎呀,這孩子,很晚了,你們上樓去睡吧,我來收拾。”
蕭牧之眼神泛過一絲笑意,輕輕拉起廖惜若的手:“走吧!”
此時廖惜若感覺渾身發燒,今天喝酒很多,感覺情緒也得到了釋放。
手不自覺緊緊握住蕭牧之的手,低聲吶吶:“嗯,要不然你先去洗澡吧?”
這句話一出口,饒是屍山血海滾出來的蕭牧之,心都不由得砰的一跳。
臉也微微一熱,咳嗽一聲:“要不然一起……洗?”
“討厭!”
廖惜若再也嬌羞的安耐不住,轉身等蹬蹬上樓。
深夜,寂靜一片。
廖惜若的身子慵懶無比,白皙修長雙腿糾纏在一起,一襲酒紅色v領睡袍,微露出精緻的鎖骨,精緻的純金吊墜低垂,黑色長髮隨意披散,瓊鼻微皺,恬靜絕美的容顏被燈光輕輕籠罩。
她躺在牀上微微閉着眼睛,好像期待着什麼。
蕭牧之躺在門外,聞着空氣中淡淡體香,眼神閃過一絲迷離。
“惜若?”
“嗯!”
“你睡着了嗎?”
“嗯!”
“額,好吧。”
蕭牧之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說話。
廖惜若嘴角劃出一個溫暖的笑意輕聲:“你想說什麼?”
“額,聊聊天兒?”
聽到這句話,廖惜若情不自禁心中罵了一聲呆子,真是一個不解風情的笨蛋。
門都虛掩着,只要他想,隨時可以推門進來。
廖惜若不會反抗。
半晌,廖惜若實在無奈低聲:“有時候我很奇怪,你這麼有錢,爲什麼一直等我?”
“不知道,我就覺得我應該等你。”
“值得嗎?”
“值,你是我一生的追求。”
“我就在這裏啊。”廖惜若閃過一絲溫暖:“你看看門關上了沒有。”
這是一個紅果果的暗示,極其曖昧的暗示,推門進去……
蕭牧之起身砰的關上門:“果然沒關上,你放心,有我在你很安全。”
“好吧,你……晚安。”
廖惜若用力一拍額頭呻吟一聲:“你個笨蛋,笨死你算了……”
整整一夜,不知道誰究竟睡着了,誰還是真正的醒着。
天亮起牀時,輕輕打開門。
蕭牧之已經下樓了,看着自己精心準備的睡衣,廖惜若氣鼓鼓的換了衣服,懶洋洋的下樓。
“早,快來喫東西。”
蕭牧之露出陽光的笑容,廖惜若沒好氣瞪了一眼,哼了一聲轉身去洗漱。
“你昨天晚上得罪她了?”
廖紅梅從廚房走出狐疑的問道。
“沒,我很老實的,她的門沒關,我都替她關上了。”
蕭牧之回答的很老實,廖紅梅畢竟過來人,捂着嘴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你捱罵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