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過早餐,蕭牧之送廖惜若上班,一路上廖惜若好像有些生氣,不願意說話。
蕭牧之有些迷茫,究竟是哪兒得罪姑奶奶了呢?
“我問你,你談過戀愛嗎?”
廖惜若氣鼓鼓轉頭看着開車的蕭牧之。
蕭牧之認真的想了一下搖頭:“沒有。”
廖惜若眼神閃過笑意,憋着怒容:“真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呆子。”
我很呆?
蕭牧之仔細回想,自己聰明過人,戰無不勝,就算是再困難的機關也難不住自己,怎麼算呆?
“我測過智商,146,國際通用標準,你放心吧。”
“滾滾滾……”廖惜若忍俊不禁,差點爆粗口:“你難道要姑娘主動嗎?”
“額……”
兩人鬥着嘴來到,醫院病房門口,廖惜若下車氣呼呼轉頭:“今天,你馬上去看十本戀愛的小說,寫觀後感。”
“好吧。”
蕭牧之從懷中掏出一個本子認真的看着她:“書名叫什麼?”
“天哪!”
廖惜若一拍腦門,氣呼呼轉身離去。
又錯了嗎?
蕭牧之感覺有些不妙,平素細緻縝密的自己,怎麼總在犯錯?
他掏出手機播出一個號碼,聲音帶着冷厲:“灰狼,馬上發動全世界的兄弟,給我找世界上最好的十本戀愛小說,馬上。”
“額,啊?”
電話對面聲音帶着錯愕:“哥,我現在非洲指揮打仗呢,馬上就要活捉大酋長了。”
“放棄任務,去給我想辦法。”
“是!”
蕭牧之掛斷電話,徑直走進醫院。
等到廖惜若換好白大褂,兩人先去看了奶奶,此時奶奶剛剛從昏迷中清醒,還在重症監護室。
由於是無菌艙,兩人進不去,只能門外看了看,之後來到姑父苟天德的病房前。
此時,寂靜病房中竟然有一個女人的背影,坐在那裏殷勤的伺候着。
“是你?”
廖惜若微微皺眉:“你來做什麼?”
眼前人竟然是苟麗娜,她好像有些疲憊,一晚上沒休息一般。
看到兩人帶着怒容:“廖惜若,你就是這麼伺候老人的嗎?”
“什麼?”
廖惜若有些不解。
“我叔叔年齡大了,你竟然放心讓他一個人在醫院,太過分了吧?”
苟麗娜眼眶淚珠咕嚕嚕亂轉,指着廖惜若:“你也太不孝了,行了,從現在開始,我跟我媽媽輪流照顧,不用你了。”
“那我們走。”
蕭牧之拉着廖惜若剛要離開,苟麗娜冷哼一聲:“去哪兒呢?”
“這裏不需要我們,我們可以離開。”
蕭牧之帶着一絲淡然:“你還有什麼問題?”
“別以爲我不知道,我叔叔是爲了你們家才受傷了,而且丟了一個腎,真狠啊。”
苟麗娜帶着鄙夷嘲諷:“就這樣,你們竟然大搖大擺的去喫山珍海味,把他扔在這裏孤零零的沒人照顧。”
“這裏有專業的護工的。”
廖惜若解釋道:“人家都是職業的,而且我奶奶也是護工照顧。”
“別狡辯了,從今天開始,我叔叔我家人照顧,但是傷是爲了你們家造成的,誤工費你們討。”
苟麗娜帶着冷意拿出一張紙條:“我算過了,我跟我媽媽的誤工費,加上伙食費,一共一天六百塊。”
廖惜若有些生氣,這根本不需要的,簡直無理取鬧。
“行,一天我給你一千,照顧吧。”
蕭牧之淡淡道。
對於他來說,錢根本不重要,願意照顧照顧去吧,只是爲了訛幾個錢而已,無所謂的。
“好你說的,那一月可就三萬。”
苟麗娜雙手抱胸:“我必須一月一結。”
“我給你十萬,先結賬。”
蕭牧之掏出手機:“我現在給你轉賬,你好好照顧,出院後多餘的錢歸你。”
看到蕭牧之滿不在乎的樣子,苟麗娜眼神閃過一絲驚詫。
當手機上十萬塊到賬的信息出現後,更堅定了他的信心,蕭牧之不是假的,真的有錢。
這個有錢土豪是我的了。
苟麗娜心中冷笑一聲,隨即滿臉堆笑:“哎呀,好啊,對了,我們還沒地方住呢。”
“隨便你。”
蕭牧之轉身離去淡淡:“不要得寸進尺。”
看着兩個人離去,苟麗娜冷笑一聲:“你是我的,跑不了的。”
她掏出手機得意低聲:“媽,計劃成功了,你快來吧。”
……
走出病房,廖惜若有些生氣:“爲什麼要跟她妥協,我們明明佔理。”
“跟蠻不講理的人講道理?”
蕭牧之淡淡:“這不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最簡單的辦法是讓她閉嘴。”
“可是……”
“我們缺錢嗎,在乎這一點嗎?”
蕭牧之帶着一絲淡然:“明知道她有備而來,爲什麼跟她硬抗?”
“你什麼意思?”
“如果遇到危險,你寧願已知的危險還是未知的危險?”
蕭牧之眼神閃過一絲寒:“相信我,未知的危險纔是可怕的。”
……
淄城玉皇陵墓園之中。
風蕭蕭,一片寒意瑟瑟。
一個身體魁梧到爆炸的光頭男身穿風衣站在一座新墳前,看着墓碑,眼神冷厲至極。
旁邊。
坐在輪椅上的胡美娟有氣無力的躺在那裏,目光不斷閃爍惡毒,緩緩流淚。
“哥,我完了。”
“說,誰幹的?”
光頭男猛然轉過頭,他刀切斧剁一般古銅色的臉上,一道蜈蚣疤痕從眉毛蔓延到了耳後,一隻眼睛竟然是雪白色,聲音如同九幽走出的惡魔一般:“說清楚。”
“是蕭牧之。”
“他是什麼人?”
“他,嗚嗚……”
胡美娟感覺委屈的泣不成聲。
“我最煩人家哭,說事兒。”
突然,光頭一把抓住她的脖子高高舉起,眼神閃過一絲猙獰:“在哭我弄死你。”
“他是張國政的恩人,哥你鬆手。”
胡美娟露出驚恐,這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叫胡天猛,狠辣決絕之輩。
胡天猛,綽號鐵拳,東山黑拳界的一霸,醉心打地下黑拳,業務轉給胡美娟負責,加上有喪彪輔助,平時懶得管。
當年,兩人父親是個混蛋,喫喝嫖賭無惡不作,不知道換了多少女人。
留下了兄妹倆,自幼虐待生活,常常是一個月不見人,最後回家扔點錢再次消失,根本沒有進過當父親責任。
如果不是這個胡天猛,胡美娟早就餓死八回了,他十四歲就用拳頭跟人爭地盤,打架,逐漸出名,喪彪就是那時候他的一個生死兄弟。
十六歲的時候,胡美娟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
有一天,喝醉酒的父親情緒失控,要非禮胡美娟。
危急時刻。
就是這個哥哥胡天猛,當場暴怒,直接用拳頭把親生父親砸成了肉泥,帶她出逃到了淄城。
後來胡美娟搭上孫長鶴,更是業務做得更大了。
如今回來一看,一死一傷,怎麼能不讓他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