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此時對於自己的信心都已經開始動搖了,幾百輛車追擊一輛車,竟然被他跑掉,太恐怖了。
一個車神的傳說不脛而走。
極度的震撼,消息傳來。
蕭牧之竟然突破了所有的封鎖,五個小時縱橫八百里,過關斬將回到了臨海。
所有人沉默了,王陽明眼神都閃過恐懼,不可思議啊。
王明陽淡淡冷哼一聲,卻也無可奈何。
他匆匆走到內宅摸起電話:“喂,他跑了。”
“真是一個廢物!”
對面冷冷嘲諷一句掛斷電話。
“這件事不要傳出去了,爲了大家的面子。”王陽明掛斷電話環視四周冷冷囑咐道。
可是消息還是走漏了,不過在有心人的渲染下,變了樣。
王陽明請蕭牧之赴宴,蕭牧之大鬧宴會被人追殺,憑藉車技勉強逃回了淄城。
據說他的車技不錯,至於其他的,全部被封口,爲了王陽明的面子,諱莫如深。
而此時的蕭牧之直接從跑廢了冒着濃煙的汽車走出,平靜的彈彈身上的灰塵,優雅的如同剛剛從宴會回來一般。
“黑鯊,這輛車太遜了,換一輛。”
“是!”
他回到家中,掃了一眼:“惜若呢?”
“哎,吃了藥睡着了。”廖紅梅帶着慈和的笑容:“你也別太擔心,沒有事的。”
“我去看看。”
蕭牧之急匆匆的走進臥室,看着沉沉睡去的廖惜若。
輕輕坐在她旁邊握住她的手。
感受到溫暖,廖惜若睜開眼看了一眼,露出笑容:“餓了吧,我給你留了好喫的。”
“我應該給你做喫的,我真該死,你生病我都沒在你身邊。”
蕭牧之帶着自責:“等會,我幫你做薑湯。”
他來到廚房帶上圍裙細心地弄着。
廖紅梅眼神泛起一股感動,這孩子很不錯。
有錢,不驕不躁,對惜若真心的好。
“我來幫你。”
廖紅梅站起身剛要準備動手,蕭牧之連忙擺手:“不用,我就是想親自給她一碗薑湯,彌補我的虧欠。”
“哎,行吧。”
兩人正在說話間,苟天德慢悠悠走進門滿臉笑容:“紅梅,給我拿點錢吧。”
“拿錢幹什麼?”
廖紅梅微微皺眉:“難不成又去賭博?”
“不是,我妹妹跟妹夫回國了,邀請我明天中午一起聚聚,我妹妹的孩子都六歲了,我當舅舅的也沒見過,這次給他點錢。”
苟天德耐心解釋道。
“哎,你妹夫張德才眼睛高的很,你忘了上次他怎麼奚落你了?”
廖紅梅提起來氣就不大一出來:“上次他出國,聚會咱們給了一千塊呢,她說的多難聽?”
“說什麼了?”
“說我們死摳門,都是一家人都是喫飯的墩頭,造糞的機器。”
“臨走的時候,還把他們旅遊酒店裏拿來的牙刷都送給你,忘了?”
廖紅梅說到這裏眼眶都紅了,擦擦眼淚:“那牙刷都是用過的,你們一家人沒有看得起人的。”
“那是以前,咱們現在有錢了不是?”
苟天德咬咬牙:“這樣,這次給他五千塊,算是當舅舅的有面子,行嗎?”
“哎,算了,給六千吧,五千太難聽了。”
廖紅梅點點頭:“我去給你拿錢。”
“牧之,等到明天,咱們一起去吧?”
“好啊,既然要去,我們就得好好準備一下。”
蕭牧之淡淡道:“絕對不能老讓您丟面子。”
“哎,真的……”廖紅梅紅着眼搖頭,轉身走入臥室中。
“這張德才是怎麼回事?”蕭牧之將苟天德拉到一旁:“姑父,麻煩您給我講講。”
“哎……”
原來這苟天德,有一個哥哥一個妹妹,哥哥就是苟天道,已經去世了,妹妹就是苟天荷。
苟天荷嫁得好,嫁給了外地臨省的挖煤的大老闆張德才,最後兩個人出國了。
這個張德才年紀很大了,是二婚,上面有一個兒子,都二十多歲了。
因爲苟天荷的身份,所以苟天德根本讓人看不起。
以前窮。
爲了養活廖紅梅跟供應廖惜若上學,迫於無奈經常去借錢週轉。
所以這個張德才對於苟天德深惡痛絕,見面就是諷刺挖苦。
不僅如此,張德才放給苟天德的都是高利貸,逼得好幾次苟天德偷偷賣血才還清了錢,而且有幾次因爲不及時,還被苟天德派人惡狠狠打了一頓。
“你看這傷。”
苟天德苦笑拉起袖口,上面有刀疤,菸頭燙傷。
“惜若考衛校的時候,缺學費,我去求他,最終借了一萬塊。”
苟天德滿臉無奈:“結果用了三個月還一萬六,還不上就把我關狗籠子裏,大冬天的用水潑我,用刀刺,用菸頭燙,折磨了三天,媽的,還要讓我把惜若給他當情婦。”
蕭牧之的眼神驟然冷厲起來:“後來呢?”
“我不是東西。”
苟天德惡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當然不答應了,哎,答應沐天豪是媽的病實在沒辦法了,我能想的都想過了才……”
“後來,我去賣血,逼得我去給人下跪求錢,勉強湊夠了還了回去。”
苟天德也氣的嘴哆嗦:“我這些這麼多年,一一直沒跟人說過,哎,爲了我妹妹,爲了家人,我忍了。”
蕭牧之升騰起一股怒火,拉着苟天德的手臂:“這個場子我一定幫你找回來,放心吧。”
張德才嗎?
蕭牧之嘴角露出一絲冷厲,該死的,竟然敢打惜若的主意。
人可以善良,但是絕對不是別人欺辱的藉口
……
第二天,廖惜若的身體也好了很多,也想跟着去。
蕭牧之昨天晚上提前給所有人定了衣服,以及一些禮物,然後開車直奔一百多公里外的臨省交界處的桓臺縣城。
桓臺縣城地處偏遠,張家可是整個桓臺縣城有名的大戶人家。
此時大老闆張德才衣錦還鄉,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後,登門祝賀的人絡繹不絕,一條街都喜氣洋洋。
張德才也是豪氣,所有祝賀的,看熱鬧的一人一百塊錢,一包煙。
“哎呀,我兒子六歲的生日,宴席上竟然沒有海蔘,扯淡,快去定。”
“把雞殺了,這可是我從沂蒙山弄來的純正小草雞,好喫着呢。”
“哎呀,天荷,你怎麼還穿這個,還不把從日本帶來的旗袍換上,小兩千快呢,現在不穿什麼時候?”
“咱兒子呢,一會兒讓他給客人表演背三字經,背英文的,記住了。”
一個看上去暴發戶似的五十多歲中年人滿頭大汗的叼着煙忙碌,回頭看到自己的奔馳車被小孩子摸了登時瞪眼:“別亂動,一百多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