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身名牌西服,裏面是純棉T恤,脖子上掛着大金鍊子,手上三個大金戒指晃得眼疼,下身耐克運動褲腳下內聯升布鞋,滿臉得意
“俺娘來,那麼貴啊,頂縣城兩套樓了。”
周圍人羨慕的議論紛紛。
“我哥可能一會要來。”
一個打扮妖豔長得卻一般的苟天荷扭着屁股走過,尖酸的看着四周:“哎呀,這麼多人,我家得花多少錢啊?”
“咱不缺錢,萬八千的對咱來說不就是喫頓飯的錢嗎?”
兩人一唱一和,引得圍觀者嘖嘖讚歎。
此時張德才的老舅騎着電三輪來到,滿臉笑意:“德才,今天這事兒你不叫我,都說老孃舅,你可不敞亮。”
“老舅啊,這不是絕的你住的遠啊,來來回回多遭罪,快進來吧。”
張德才眼神露出一絲鄙夷,漫不經心:“快帶着老舅進門,喝茶。”
“我大外甥的生日,老舅咋也得來一趟。”
老舅滿臉堆笑費力從車上拿起一個箱子:“我給你買的學習機,一千多呢。”
“哎呀,花這錢做啥?”
苟天荷輕蔑的看了一眼懶洋洋接過“家裏電腦啥的都有,用的都是蘋果的。”
老舅一陣尷尬。
“行了,進去喝茶吧,我的茶葉都是一千多一斤的龍井呢。”
張德才擡手拉起袖子露出金錶故意:“哎呀,這都幾點了,你的親戚那麼慢,等着開席呢。”
“路遠,來回倒騰車估計費盡,等會吧。”
“等等等,臭毛病倒是不少。”
張德才滿臉不願意冷哼:“來晚了就去廚房自己對付一口,我可不管。”
“咱剛回國,算了,都是一幫窮親戚,聽說惜若找了個男朋友是個上門女婿。”
“人就是他媽的犯賤,不過你那個侄女長得還真不錯,要不然給說說咱大兒子吧?”
張德才眼神閃過一絲貪婪,陰笑幾聲:“咱老大中專畢業進了外貿公司,現在大小是個主管,一個月八千多工資呢,有身份有地位,只要他答應,家裏扔着不要的破普桑我白送他。”
“行倒是行,這家人窮慣了,我怕沾上咱,以後總得弄咱的錢。”
苟天荷帶着厭惡:“我那個哥哥啥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喫好賭,還是酒鬼。”
“能去他家裏當上門女婿,那得窮成什麼鳥樣,哎,跟着咱不是喫香的喝辣的啊?”
張德才有些不忿:“傻瓜一個。”
就在此時,豪華保姆車緩緩駛入街道,引起一陣圍觀,天那,真漂亮啊。
苟天德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一個孩子拼命的跑回家:“客人來了,苟姨,你家的人來了。”
“啊,怎麼來的?”
“大面包車,好大的麪包車。”
“那是跑公交的中巴車,傻孩子。”聽到大面包車,苟天荷眼神鄙夷更深了,還是那麼窮酸氣。
肯定是爲了面子,租了一輛跑長途的中巴車。
苟天德滿臉紅光,一身嶄新的意大利純手工西服,腳下鱷魚皮鞋走在前面。
穿過人羣看到苟天荷,頓時笑了:“妹妹。”
“哎呀,哥。”
苟天荷看到穿着西服的苟天德一愣,微微皺眉鄙夷:“你說你,來就來吧,誰不知道誰,你裝什麼呢?”
“這身西服得二百塊錢吧,租個車也得一千多,你說說,有意思嗎?”
苟天荷佯裝不滿:“留着錢給我嫂子買幾斤豬肉喫不香啊?”
“這幾年生活好了。”
聽到妹妹的奚落,苟天德沒有做聲。
隨後廖紅梅帶着廖惜若,蕭牧之來到:“他大姑啊,恭喜恭喜。”
這廖紅梅一襲毛妮料雖然非常貴,但是看上去很樸素,蕭牧之更是穿的極爲休閒。
“哎呀,嫂子。”苟天荷滿臉堆笑回頭看着廖惜若,好漂亮。
身材高挑,出落得水靈靈的,拉着廖惜若:“越長越好看了。”
張德才看到廖惜若,眼神閃過一絲慾火,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這纔是女人,漂亮,恨不能馬上拉進房裏蹂躪一番才爽。
“哎呀,這是惜若的男朋友吧,在哪兒工作呢?”
“沒有工作!”
窮鬼,哼!
張德才心中開始打起小算盤,熱情了不少:“行了,趕緊進來。”
進門一看,諾大的房間裏坐的滿滿當當的。
“快坐下,一會兒咱們喫飯,我還弄了幾瓶洋酒,用美金買的,二百多美金一瓶呢,換算過來就是一千多。”
張德才帶着炫耀:“沒喝過吧,別說,人家那個酒,就是好喝,那個味道嘖嘖。”
一幫親人露出羨慕:“哎呀,喝那麼貴的酒,頂我半月工資了都。”
“惜若啊,對了,我還有點舊衣服,回頭你帶回去穿,都是國外買的,可好了。”
苟天荷帶着得意炫耀:“都是什麼名牌,用美金買的,好幾百一件呢。”
“好啊。”
廖惜若倒是沒有戳穿他的炫耀,這苟天荷根本不知道,廖惜若身上一件外套價值十幾萬,說出來嚇死他。
“等會吃了飯,苟帥就回來了,剛買了一輛奧迪A6,讓他帶你去兜兜風啊。”
張德才鄙夷的看了一眼苟天德:“別跟你姑父似的,活的窩窩囊囊的,有錢咱就得花。”
“有道理。”
蕭牧之淡淡道:“以後不能摳摳索索,大大方方的花錢,咱們有錢。”
“你有錢嗎?”
張德才帶着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帶着怒氣:“你這個上門的女婿,混喫混喝的,你還覺得得意?”
“就是,我哥賺錢容易嗎,你倒是蹭喫蹭喝的很美。”
苟天荷也帶着不滿諷刺:“我聽說你在家玩,你能找份正經工作嗎?”
“我不用賺錢,惜若賺錢很多。”
蕭牧之帶着一絲溫情看了一眼廖惜若:“苦了他了。”
“哎呀,聽聽,我聽這話就來氣,簡直……”
苟天荷帶着憤怒喋喋不休:“人窮不要緊,得上進,你竟然還喫軟飯?”
廖惜若聽到說蕭牧之喫軟飯頓時噗嗤一笑,如果他是喫軟飯的,那天下所有男人喝西北風也算不上了。
剛要反駁,蕭牧之輕輕一拉她的手淡淡:“讓她說,人家說得對。”
“行了,妹妹,我知道我外甥回來,也麼買什麼東西,買了個小長命鎖,祝願他平平安安的。”
苟天德拿出自己的禮物盒子遞過,所有人看到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