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撕下一塊布條包裹傷口,冷厲的推門走了出去!
深夜,紅燈酒吧,男男女女正在興奮之中。
韓猛叼着煙坐在那裏笑呵呵的端着酒杯,難得放鬆一下,跟兩個兄弟喝一杯。
“組長,這次您立了大功了,估計蕭哥回來一定獎勵你。”
一名暗組隊員帶着興奮:“這次您可是大大的威風!”
“以後不要提了!”
韓猛嘴角泛着苦澀,一口酒灌了下去:“媽的,黑鯊教官爲了保護我們都死了,哪有臉要什麼獎勵?”
這句話出口,瞬間兩個暗組也是一片黯然,畢竟黑鯊的死,是暗組所有人的恥辱。
就在幾個人聊天的空檔,朱雀帶着墨鏡裹着黑紗緩緩走進酒吧做到三個人身後,冷冷的看着三人眼神猙獰無比。
她隨手摸起一個玻璃杯,輕輕掰下一塊碎片,隨即冷漠的起身來到了洗手間消失。
半小時後,喝的醉醺醺的韓猛搖搖晃動的來到洗手間打開門走進去,忽的楞了一下,眼前一個裹着頭巾的女人站在那裏!
“喂,大姐,走錯了,這是男洗手間。”
韓猛大大咧咧擺擺手:“隔壁纔是女的!”
朱雀緩緩捏着那枚玻璃片走過,低聲沙啞:“抱歉!”
就在兩人交錯瞬間,朱雀驟然揮手,嗡,寒芒一閃,鋒利的玻璃片瞬間割斷了韓猛的喉嚨。
韓猛捂着喉頭鮮血緩緩溢出,他帶着不可置信看着朱雀:“你……”
“你該死!”
朱雀冷漠的看着韓猛,眼神充滿極度的嘲諷:“我是八部龍旗的朱雀,記住了!”
噗通,韓猛撲倒在地,眼神逐漸充血死去!
……
冰冷的長白山上,蕭牧之拉着一匹馬艱難從後山向上攀爬。
身後,十幾個年輕人拉着馬匹被辱跟在後面,此時山頂附近風雪呼嘯。
“快到了,孤鳥峯就在眼前。”
哈圖裹着厚厚的羽絨服用力指了一下遠處,一座巨大聳立的山峯:“看到了沒,那就是孤鳥峯!”
孤鳥峯在羣山溝壑的雪山之巔矗立,恰好隔絕了南北山脈。
蕭牧之是從南坡向上爬的,因爲這裏靠近村子,但是更陡峭一些,必須直接從幾十米下的懸崖開始,難度更高!
而朴正熙正好相反,從舒緩的南坡開始爬,隔着不到兩公里,卻因爲孤鳥峯阻隔,相互看不到。
此時,朴正熙的隊伍已經進駐兩天了,開鑿的登山孔超過了二百多米,正利用機械有條不紊的打入登山釘,隨即掛上安全鎖。
而此時的蕭牧之也堪堪來到山崖之下,擡頭看去,微微皺眉。
上空風雪呼嘯,吼吼作響,而整個山峯竟然如同一根蘿蔔一般一柱擎天。
吉勒圖布拉着馬來到山崖下,這裏有一塊空地,勉強停下:“看到沒有,這裏就有試圖上孤鳥峯的冤魂!”
他的腳下是厚厚的積雪,掃開積雪之後,赫然躺着十幾具橫七豎八的屍體,穿着也是各式各樣,有的是羽絨服,完整的裝備,甚至還有電臺。
有的是貂大衣,帶着氈帽的,也有裹着袍子的。
“這裏曾經有登山運動員試圖征服它,爬了六百三十米,被風吹跑了,也有武道高手,爬了五百多米被活活凍死的,還有……”
吉勒圖布細細數着歷年來喪生在這裏的人,擡頭看了一眼蕭牧之眼神帶着譏諷“你還敢上去嗎?”
蕭牧之揹着登山包,毫不猶豫抓起冰鎬轉身重重砸進冰層之中,緩緩開始攀爬。
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太困難,畢竟蕭牧之的實力在這裏,上升的很快,幾十米短短二十分鐘就上去了,可是逐漸向上,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風太強了,而且如刀割一般的冰冷。
就算是充分準備的蕭牧之,也絕對沒有想到,環境竟然惡劣到如此的地步。
他咆哮一聲,拼命的向上,巨大的風差點把冰鎬吹脫手!
這孤鳥峯並不是平的,而是略有些像是蘑菇的形狀,逐漸開傘的感覺,蕭牧之只能仰着頭一點點慢慢的爬,小心翼翼。
足足三個多小時後,蕭牧之爬了一百多米,力量消耗很大。
他安裝了一根鐵釘,掛住安全鎖後,從揹包掏出一瓶酒灌了一口,上面還早,看這樣子,太困難了!
休息了幾分鐘後,蕭牧之果斷向上繼續攀爬,必須找到一個背風的地方,才能真正的安頓休息,一天上不去,太慢了。
在上方一百多米的地方,崖壁上有一個凹槽,足足有幾米深,看來哪裏能暫時休息。
蕭牧之緩緩一點點爬着,上方的風更是凌厲,吹得揹包都呼呼作響,只要任何一絲絲不小心,隨時能被風吹跑了。
從鄰近中午開始攀爬,到了天黑時分,蕭牧之終於來到了那個凹槽,鑽了進去,此時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凹槽好像是人爲的,裏面被人弄成了休息的地方,看上去非常的安全,凹槽旁邊還有一架鐵絲網,拉上就可以避免人掉下去!
匆匆吃了東西之後,蕭牧之摘下揹包拿出毯子擋住縫隙,準備休息。
可是就在此時,突然不遠處響起一聲慘叫,蕭牧之猛然一驚擡頭看過去,一個身穿白衣服的人竟然從空中飄過,猛然抓住冰縫隙拼命的拉着。
可是狂風太大了,根本於事無補,蕭牧之猛然伸手去抓。
看着縫隙伸出來的一隻手,那白衣人嚇了一跳,下意識鎖了手,瞬間被吹得無影無蹤。
半空中,白衣人拼命穩住身形拉動降落傘,砰,降落傘打開了,可是隨即被狂風吹的亂七八糟,直接墜落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還有人在怕孤鳥峯?
蕭牧之微微皺眉,剛剛好像從白衣人的對講機中聽到了一些外國語,這就麻煩了!
怎麼可能還有人?
悄悄爬出縫隙向外看去,在幾十米外的牆壁冰面上,有十幾顆釘子吊裝了一個圓球一樣的塑料房子,裏面好像有人躲在裏面!
是誰?
蕭牧之冷冷看了一眼,隨即慢慢躺下閉上眼睛,在這裏,保持體力纔是王道,否則就是找死。
山下,吉勒圖布舉着望遠鏡看着山上,蕭牧之已經躲進縫隙,鬆了口氣:“他活下來了!”
“那有什麼用,很多人都能爬五六百米,後面纔是最難得!”
一個青年帶着一絲妒忌:“我估計我都能爬二百米!”
“你試試?”
吉勒圖布冷冷看了一眼那名青年:“吹牛誰不會?”
那青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頭撓撓頭。
第二天清晨時分,蕭牧之提前醒來,在天剛剛矇矇亮的時候,吃了早飯補充體力之後,再次向上攀爬。
今天的風好像很小,蕭牧之攀爬的非常順利,到了中午就到了四百多米接近五百米的地方,也就是蘑菇的傘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