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一就是及時止損,現在我們已經損失超過了十個億,賣掉止損,第二就是補倉,可是需要大資金啊。”
“我馬上給牧之打電話。”
廖惜若不敢怠慢,急匆匆的給蕭牧之打了電話。
蕭牧之此時正在回淄城的路上,聽說了這件事眼神猛然一縮:“怎麼?”
“現在,我們怎麼辦?”
“不要着急,等我瞭解清楚。”蕭牧之掛斷電話,迅速開始瞭解市場動向。
這一宗交易看上去非常正常,最不正常的就是突然宣佈的專利問題。
要知道,特鋼貴就貴在專利費上,如果沒有專利費,最少價格會跌三分之一。
這三分之一,太多了,就算是自己塞入多少錢都沒用的。
蕭牧之眼神瞬間冷厲下來,這是陰謀。
他毫不猶豫撥出電話:“止損,馬上止損,賠了無所謂!”
聽到這個話,李仁惠迅速開始止損,最終虧了十二億美元。
那可是將近八十個億啊,這可是東山集團所有職工的血汗啊。
這筆錢太重了,幾乎蕭牧之剛剛贏回來的錢瞬間回去一大半還多。
不僅如此,橡膠的價格也開始跌了!
雖然已經完成了合約賺了十個億,差不多不到兩億美元,可是橡膠暴跌帶來的後果也很嚴重。
原材料暴跌,那肯定不用考慮,成品價格就要大規模的下調,利潤被壓榨的很厲害。
一來一去,東山集團幾乎再度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蕭牧之篤定,這個高手太厲害了,一招出手瞬間讓東山集團暴雷,能操縱期貨市場。
太可怕了。
什麼時候又來了這麼可怕的一個人?
“馬上給我調查,這一批期指合約怎麼來的。”
蕭牧之眼神冷厲至極:“另外給我調查,究竟是哪個高手在對付我們。”
期貨市場,對於東山集團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旦有人興風作浪,簡直就不敢想象後果了。
現在已經被人盯上了,能興風作浪,連消帶打就打掉了蕭牧之所有努力的成果。
可是要調查她太難了,根本無跡可尋,做的天衣無縫。
她最是擅長引導輿論做推手,表面上卻無懈可擊,根本找不出任何的漏洞。
東山集團要走貨的,他必須走期貨市場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蕭牧之只能打電話:“白玲,你哪裏有什麼結果?”
“蕭哥,我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我覺得必須馬上調陳義老師幫忙,先不要去管鄂市跟烏蘭,全力保護自己的貨物順利出去!”
“好,你去馬上聯絡他。”
此時蕭牧之心情壓抑至極,看着蕭龍等人:“快,馬上去淄城醫院,將這些人給我祕密安排好,派人保護。”
而此時,淄城別墅之中。
納蘭瀟瀟翹着二郎腿嘴角泛起冷厲:“蕭牧之,你是一個廢物啊,竟然連一招都躲不開,有什麼用呢?”
“現在全力啓動反期貨交易方案,我要讓他們的產品全部砸手裏。”
“我們應該怎麼做?”
“放出收購消息,只要他們接單,馬上打壓價格。”
……
此時,東山集團操作室中,氣氛異常的凝重。
期貨市場對於他們太重要了,價格浮動其實影響不大,畢竟一個是真的要貨,一個是真的賣貨,所謂的漲跌意義並不是太大。
但是關鍵是數量單,一旦形成了數量,那就麻煩了。
一個任何的浮動都會造成買房的鉅額虧損。
而虧損掉的買方市場信譽就很難挽回了。
此時東山集團會議室中,氣氛一陣凝重。
麻煩大了,誰想到會出現這麼天大的麻煩啊!
“下面,我介紹一下咱們東山集團目前的近況與處境。”
宋董事長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到投影儀前指着屏幕:“東山集團目前主業還是生產,主要有化工以及天然橡膠產品爲主打。”
“橡膠產品我們主要生產的是三元乙丙橡膠,以及硅橡膠海綿,這都是出口的拳頭產品。”
“另外我們生產的就是化工,脂肪酸甲酯,以及雙氧化的產品,主要出口東歐以及遠東這些地區,出口量極大。”
“嗯!”
秦少川認真的聽着。
“我們主要是走海運,做承兌,走期貨市場的期指合約,提前拿到合約之後進行生產交付。”
“如果價格變動呢?”
“那個對我們買賣雙方意義不大。”宋董事長耐心解釋道。
“其實定力期指合約,對於我們賣方來說是最好的,能保值,只要我們按時交貨就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宋董事長指着屏幕:“比如我們訂貨價格是一萬一頓,那麼漲到一萬三,買方相當於用底價買貨,他們賺了,但是我們不喫虧,如果跌倒了九千呢,那也實際上沒有意義,因爲買方是拿來應用的,只是相當於原材料價格上漲了一些而已。”
“然後呢?”
“如果現在有人盯上我們的期指合約,那就麻煩了。”
“他們會故意擡高價格打爆買家的保證金,然後迅速打壓價格讓我們嚴重虧損,最終造成實際交割我們雙方的巨大損失。”
“爲什麼,擡高價格我們不是賺了?”
“不是,我們是期指合約訂立方,只有到了交割日纔算,所以我們很被動,一般懂行的不會參與這個合約的,可是……”
蕭牧之瞬間明白了過來,有人準備獵殺東山集團的期貨市場,讓所有產品胎死腹中。
大企業跟小商業不一樣,運作模式是非常區別的。
你開一個燒烤攤,三個月不出攤不耽誤喫飯,但是東山集團這種,一個週期沒有銷售,基本所有的貸款都會逾期,沒有錢買原材料,造成惡性循環,很麻煩。
“現在合約呢?”
“幾個月前已經定了,還有不到半月就是交割日了,這纔是麻煩。”
宋董事長愁的頭髮都要白了,剛剛損失那麼大一筆錢,被人收割走了。
如果產品再滯銷,恐怕東山銀行的危機還是壓不下去的。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蕭牧之平靜的安慰道:“一定可以想出辦法來。”
此時,陳義風塵僕僕的坐飛機回到了淄城,直接被人接到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