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之趕緊起身:“陳老,麻煩了!”
“我剛剛研究了這個期貨的路子,是納蘭瀟瀟,錯不了。”
陳義眼神閃過一絲怒意:“沒想到了,我這個好徒弟竟然助紂爲虐了。”
“那現在怎麼辦?”
“我來!”
陳義冷冷哼了一聲:“我倒是想會會我這個徒弟,這麼多年都學了什麼本事!”
“現在準備拆單,通知我們的買方,爲了避免風險,重新訂立期指合約,拆成一百個小單。”
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一愣:“怎麼?”
“他肯定會想辦法擊破這個原本的大期指合約,那麼不如直接提前另立合約,並且協商退還雙方的保證金。”
“如果對方不同意呢?”
“不可能的,記住,現在這個形式,買家也不是傻子,已經開始害怕了。”
陳義調出技術圖像看了一眼:“一個誘多的格局,不用怕。”
“好來!”
很快,所有操作員開始操作,東山集團旗下突然出現了一百個小期貨單,迅速投入市場。
這些單子時間很短,投放市場之後,迅速引起轟動。
這是什麼意思?
此時,納蘭瀟瀟也愣住了,看着一百個小單眼神陰沉不定:“瞞天過海?”
不過他也渾然不懼,帶着一絲嘲諷:“小孩過家家的遊戲,有用嗎?”
“擡,給我把價格擡起來!”
很快,一百個小單價格同時起飛了。
而奇怪的是大單的價格壓得厲害了。
蕭牧之眼神凝重起來,這是什麼意思?
“他識破了我的意圖,這是提醒我了。”
陳義冷冷一笑擺擺手:“再次分出一百個小單,出!”
很快,又是一百個小單涌出,宋董事長額頭滲出冷汗,這已經開始到了最大飽和量了。
“不用擔心,我們橡膠原材料價格很低的,現在還可以支撐!”
陳義看着價格浮動的厲害,再次驟然淡淡:“再次分出一百小單,我讓他喫!”
很快,所有的單子價格起飛,好像一股大資金也迅速分開,同時擡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陳義反而平靜下來淡淡:“我們還有多少錢?”
“您需要多少?”
“十個億,擡我們的大單,同時擡小單!”
“什麼?”
所有人都愣住了,擡單子,瘋了吧?
要知道,這已經是被人拉的很難受了,自己還幫人家拉?
“聽陳老的!”
蕭牧之毫不猶豫脫口道。
很快,所有的單子價格更是起飛了!
隨即陳義轉頭看着宋董事長:“麻煩您馬上發佈一個網絡消息,最近由於產量限定,所以即將在下一批貨漲價。”
“漲價?”
“對,首先橡膠產品上漲15%!”
“好!”宋董事長急匆匆而去。
此時,納蘭瀟瀟感覺到了不對味,怎麼又有資金潛入,開始擡轎子了?
“馬上追查,這筆資金哪裏來的?”
“我查到了,就是東山集團,他們自己擡自己的價格。”
聽到這裏,納蘭瀟瀟的臉色陰沉不定,這是什麼意思?
此時,一個消息彈出,因爲橡膠產品市場問題,東山集團宣佈成品漲價15%!
這很麻煩,因爲這個屬於利好,肯定會有更多資金加入,麻煩!
“打壓,準備打壓!”
很快無數的資金打壓開始!
再次之前,陳義已經在賺了一個點之後順利抽出來資金,賺了六七千萬。
所有人瞬間振奮了,老爺子畢竟老辣!
果然,價格瞬間下來了一大塊,可是由於下面沒有人接盤,所以價格誇誇跌。
“好了,通知買方接盤,他們可以盈利了。”
陳義露出笑容淡淡:“開始吧!”
在下跌了15%之後,果然,買方資金進入形成了訂單。
由於小單子,很快飽和,隨即價格擡升!
納蘭瀟瀟咬牙切齒:“我就不信了,給我擡爆大單保證金。”
“不行了,現在有資金進入了,而且不知道多少,風險太大了。”
幾個操作員看到無數資金涌入,也喫不準了。
納蘭瀟瀟陰沉不定,自己手中的籌碼不夠了,剛剛分散出去已經套住了,現在要抽都抽不動。
“混蛋!”
他猛然咆哮一聲,用力踹倒桌子:“艹!”
這次失利太突然了,這個打法太詭異了。
用無數小單來分散自己的資金,隨即放出消息拉昇,這件事詭異到死了!
“查一下,對方的操盤手是誰?”
納蘭瀟瀟簡直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被人坑了一把,太恐怖了。
“查到了,是陳義,曾經的着名傳奇經理陳義。”
“陳老師?”
納蘭瀟瀟忽的站起身,臉色煞白,沒想到自己的老師,竟然是現在的對手。
“馬上尋找他的聯繫方式,我要親自去拜訪他。”
納蘭瀟瀟對於這個老恩師還是滿懷感激的,當年是他成全了自己的全部本事。
“好的!”
……
此時整個東山集團一片輕鬆,陳義操盤功底太牛了,連消帶打的就幹掉了對手,成功保住了單子!
但是陳義並沒有笑容,直接搖搖頭:“實際上不算是我的功勞。”
“您這話什麼意思?”
蕭牧之有些不懂了。
“嚴格意義上,我不是他的對手,他已經知道是我了,所以讓了我。”
陳義帶着一絲凝重:“現在納蘭瀟瀟的水平又提高了,如果不是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我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
“您的意思,他還會跟我們搗亂?”
“她會給我一次面子,恐怕下次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陳義苦笑搖頭:“我心裏有數!”
納蘭瀟瀟絕對不止這點本事的!
“竟然在我手裏保住了這個合約,我的老師相當厲害了。”
納蘭瀟瀟坐在車中帶着一絲淡然:“我們去拜訪我師父。”
此時,陳義的手機響起,看了一眼是一個外地號碼。
“納蘭瀟瀟要找我了。”他拿起手機晃了晃:“我怎麼辦?”
“見,陳老先生,不管敵我,您是自己拿主意就好!”
蕭牧之誠心誠意,陳義老先生德高望重,並不能制約人家。
“行,這樣,牧之,你跟我去見他。”
陳義略一沉吟點頭:“我多年不見了,我也不見得他能尊敬我這個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