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苑姬與元妶低聲:“元妶,這是長孫家的少將軍!長孫子規!”
元妶點頭,她認得長孫子規的爺爺。
當年長孫老將軍還曾與她一起征戰過,雖是年邁,但對她這個年輕的少帥卻很是敬重。
苗苑姬繼續小聲:“長孫家是將門,長孫子規在兵法上是天縱奇才!而且此人很是熱血正義,一手長孫家的家傳槍法使的漂亮!”
元妶點頭,聽着苗苑姬與長孫子規介紹她。
“這位是白青大人的四女,白四小姐。”
長孫子規看向元妶,抱拳:“幸會,白四小姐。”
元妶默了默:“要不,我們先把那邊的不速之客處理一下?”
那頭,酒醉的男人帶着幾個下人正打算溜。
他本從聽到長孫少將軍的名字時,就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
長孫子規一回頭,幾招將幾個下人打翻在地,揪着男人走到元妶和苗苑姬面前。
擡腳踢向男人膝彎,男人噗通一下跪到了兩人面前!
“別別別,我爹是安州的知府!這剛調回京城任刑部侍郎,我是還不識得京中的人,得罪了還請原諒!”
男人語無論次。
長孫子規冷笑一聲:“刑部侍郎之子?好大的官威,刑部侍郎就敢公然褻瀆大皇子妃和白四小姐?!”
“沒有沒有。”那男人哭叫着,他哪想到隨便碰上兩個女子,就是貴人啊,一個是……是……
男人驟然瞪圓了眼:“大,大皇子,妃?!”
苗苑姬看着男人:“是啊,你不是還想讓我陪你喝酒嗎?”
男人坐在地上,腦袋一陣陣的發昏,片刻後,一陣臊臭味傳來。
苗苑姬皺眉,拉着元妶退開了些。
那男人活活嚇尿了!
長孫子規拎着嚇得半軟的人往前走。
三人出了林間,到了百花園門前,長孫子規直接將人扔給了自己的手下。
“交到衙門去!罪名是……”長孫子規一頓。
調戲大皇子妃?這傳出去着實難聽。
元妶在一旁開口:“送他回府吧,順便讓那些下人們,把他做的好事說的話,一定不差的跟他父親說說。”
“這倒是個好法子。”苗苑姬笑道。
長孫子規的人將男人拖走了。
元妶和苗苑姬向長孫子規行禮道謝。
長孫子規忙推辭了一番。
三人轉回園中,長孫子規不放心兩人,遠遠的跟着保護。
元妶和苗苑姬便坐下休息,下起圍棋。
長孫子規本來離得遠,漸漸被棋局吸引,也湊近了些。
眼看着元妶步步敗退,他疑惑了幾分:“四小姐,你這棋勢不妙啊。”
元妶淡笑不語。
棋局有時便如戰場,各個棋子如各路兵士。
等到元妶再落一子,長孫子規的眼前一亮:“四小姐這是引了大皇子妃入局啊!”
苗苑姬瞪眼看了會:“我的棋技明明出神入化,元妶你厲害啊。”
元妶不禁笑出聲:“出神入化?是平時與你下棋的那些人不敢贏你吧?”
苗苑姬生在北疆,北疆那邊的娛樂多是馬球之類的。
苗苑姬想推棋盤:“不玩了不玩了!”
元妶由着她耍賴。
她擡眼,看到長孫子規一臉認真的盯着棋盤。
“少將軍來一局?”
長孫子規有些猶豫。
苗苑姬起身讓出了位置,他坐了過去。
涼風舒適,元妶慢悠悠的下着棋,不時賞賞景。
長孫子規的臉越來越嚴肅,最後已經是眉頭深皺。
他敗了!
“四小姐,可能再來一局?”
元妶眉眼含笑,看了他一眼:“來。”
一連五局下來,長孫子規被元妶殺的片甲不留!
他盯了棋盤一會,這幾局他將沙場經驗也融了進來,但元妶的棋路更妙,其中也帶着沙場兵法是,兩人如兩軍對壘!
如果只是棋藝,長孫子規還不至於那麼不甘心!
他擡頭,看向元妶,揖手:“四小姐,您可是研習過兵法?”
研習兵法?元妶眸底含着笑意,她是在兵法裏打滾長大的。
“是看過一些兵書。”
長孫子規猶豫了片刻:“四小姐可願與我沙盤推演兵法?”
元妶睇了他一眼,想到長孫子規的爺爺,點了點頭。
長孫子家正直忠勇,她那些兵法這世應該是用不到了,不如教給面前這少年。
元妶完全忘了自己如今不過是少女,比長孫子規還小上幾歲。
兩人找了塊空地,長孫子規很快起了沙盤。
時間漸晚,天雖沒黑,但風已涼了許多。
長孫子規額間沁着汗,他的帥營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