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笑嘻嘻地回了一聲:“好嘞!”

    蘇小昭明顯地感受到來自陳樂果的敵意,她很無辜地看看顧紹祁,顧紹祁衝她抱歉地笑笑,輕輕地雙手做了個簡單的合十。

    小五的咖啡已經端來了,遞給陳樂果:“美女,給!”

    陳樂果也不接,沒好氣地說:“我不喜歡喝咖啡。”

    小五馬上說了一聲:“好嘞!”自己喝了一大口,砸吧砸吧嘴:“味道不錯啊,香!”

    陳樂果哼了一聲:“鄉巴佬!”

    小五,即謝連長同志,笑了笑:“哎,美女,你別這麼說,咱們很傷心。”

    眼睛裏帶了冷意,喝着咖啡緩步地走開。

    他小五,家庭雖然不如顧紹祁,但是他也軍校大學高材生,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誰沒有幾分驕傲!

    音樂已經響起,是慢四。

    陳樂果再次看向顧紹祁,等待他向她伸出手:請!

    可是,沒有,顧紹祁走到蘇小昭跟前,伸出手,笑着看着她。

    本來就是給人家做舞伴的,蘇小昭一點兒也沒有矜持,把右手交給他,一個旋轉就進入舞池。

    這個舞廳非常大,中間還有兩根柱子,周圍掛着厚厚的窗簾,霓虹燈在閃爍,還有顧紹祁他們剪的彩紙什麼的。

    顧紹祁輕輕地問蘇小昭:“小蘇,學過?”

    她動作非常熟練,且跳得極好,長胳膊長腿,舞姿秒殺全場。

    “燕飛教的。”蘇小昭想到自己和燕飛一起跳舞的情景,忍不住有點樂,那個人,長那麼好看,跳舞霸道得很。

    顧紹祁笑了:“他竟然還會帶着你跳舞?”

    他以爲燕飛只會打架。

    蘇小昭笑笑沒說話,她不想和別人討論燕飛,他的所有,她的所有,只屬於他們兩人。

    顧紹祁也不說話,倆人認真地跳,彷彿這個聯歡會就是來表演的,慢四結束,就是慢三,慢三結束,快三……

    顧紹安沒有跳,他站在門口,看着她,眼眸明明暗暗的。

    陳樂果自然是有人邀請的,她不缺舞伴,當她和舞伴跳舞遇到顧紹祁和蘇小昭時,冷漠地看了他們一眼,又氣又不服。

    顧紹祁假裝看不見,只低頭給蘇小昭小聲說:“配合我一下啊……”

    一個親暱的動作,雙手攬住她的腰,陳樂果氣得一腳踩在舞伴的腳上。

    舞伴看看她又看看顧紹祁,尷尬地笑笑,哎呦,自己這炮灰做的。

    誰也沒有想到,舞會進行到一半,竟然,斷電了!

    整個舞廳舞伴之間除了呼吸相聞,什麼也看不見。

    馬上有人說:“怎麼回事?怎麼斷電了?”

    “是線路老化還是怎麼回事?”

    顧紹祁頓時感覺到蘇小昭的警惕,他沒有說什麼,只把她緊緊地雙臂環着,護着她,怕被人踩着。

    門是開着的,但是整個辦公區域一片黑暗。

    黑暗中,顧紹祁喊道:“大家別緊張,可能是保險絲燒壞了,電工組很快就能收拾好。”

    一邊說着,一邊拉着蘇小昭的手往門口走,在門口,顧紹安緊張地一直在喊:“哥,蘇小昭。”

    顧紹祁把蘇小昭帶出來,交給顧紹安:“大喵,你照顧好小蘇。”大踏步地往外走,小五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蘇小昭問:“發生什麼事了?”

    部隊這麼嚴謹的地方絕對不會發生這種斷電的情況,每一種意外都是軍情。

    顧紹安把她護在身後,眼睛警惕地巡視着四面八方,安撫她:“我們不要到處亂跑,你放心,在這個地方,不會危險。”

    打鬥聲,槍聲一片。

    誰也不敢說沒事了,但是所有的人沒有一個驚慌失措的,都沉默嚴肅。

    蘇小昭藉着月光,看見陳樂果站在門外,雙手舉槍,警惕地關注着四周,沒有了驕橫,英姿颯爽!

    顧紹安始終把蘇小昭護在身後,他也拉開格鬥的姿勢。

    很多人都不聲不響,但是都做好了作戰的準備。

    燈光終於亮了。顧紹祁和小五等人都走回來,副師長並沒有跟着出去,他始終在這裏穩如泰山地站着,他相信他的兵。

    “怎麼樣?”他問。

    顧紹祁:“人被劫走了。”

    副師長滿身戾氣地問:“跟上了?”

    顧紹祁:“跟上了!”

    副師長看看錶,對大家笑着說:“剛纔是進行臨時演習,大家習慣了吧?別怕啊,繼續,再玩一個小時收工。”

    好多人都繼續說說笑笑,除了蘇小昭,他們都習慣了這種隨時有軍情的情況。

    副師長看看顧紹祁,語重心長地說:“紹祁啊,在關鍵時刻,還是要以保護人們性命安全爲重,這找愛人,也要能並肩戰鬥纔行。”

    陳樂果已經收了槍,聽了這話,她沒有說什麼,眼睛看着顧紹祁。

    顧紹祁點點頭:“首長說的對。”

    看看蘇小昭,對顧紹安說:“你帶蘇小昭玩會。”

    顧紹安伸手向蘇小昭:“蘇小昭,請。”

    蘇小昭其實還是有些心驚膽戰的,能闖軍區的絕對一般的劫匪,甚至只能是頂級傭兵纔會那麼藝高膽大。

    她跟着老林和鮑爺學習了一年了,但實際戰鬥經驗不多,何況面對的是頂級持槍匪徒。

    她這前世的好學生,連打架都極少。

    即便重活一世,性格也無法改變。

    顧紹安看她水汪汪的桃花眼,晃得他心瘋狂地跳起來,他再次說:“不要害怕。”

    拉了她進了舞池:“我還沒有和你一起跳過舞呢。”

    蘇小昭點點頭,現在她心裏非常不安,她離顧紹祁近,聽見顧紹祁給領導說人被劫走了。

    是誰被劫走了?劫哪裏去了?能在部隊的眼皮下劫走人,來頭不小,會不會對燕飛不利?他手還傷着呢。

    顧紹安看她心不在焉,便握握她嫩滑的小手,說:“蘇小昭,如果你不想跳了,我們就回去。”

    蘇小昭搖頭:“我只是心裏不踏實。”

    原來是這個事,把她拉過來,輕輕地對她說:“放心吧,真的是演習,我們都習慣了,沒事。”

    蘇小昭小聲地問:“故意的?”

    顧紹安實在不忍心:“如果有事,我哥還能這麼輕鬆?”

    這倒也是啊!她放心了,頓時眉眼都歡笑起來:“來,我們好好跳。”

    顧紹安:“來來來,趁着那個霸道的人不在。”

    兩人都哈哈大笑。

    相對於顧紹祁的嚴謹,顧紹安就活潑多了,他們沒有按照傳統的交誼舞步,而是手拉手,跳出新花樣,衆人只見倆人腳下轉動,衣袂翻飛。

    陳樂果跟顧紹祁在他們附近,看着他們倆玩得很嗨,笑着說:“紹祁,我怎麼有一種我老了的感覺?”

    顧紹祁看着自己弟弟和蘇小昭,笑着說:“這麼多光棍,他還不知道收斂,拉仇恨嘛!”

    老?自己才26歲,還是一朵大黃花,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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