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沈安言的眼裏先是驚訝再是害怕,然後再是憤怒,帶小包子出來的人就是給了她三刀,差一點要了她的命的杜仲飛。
難怪警察怎麼也找不到杜仲飛,原來他躲在林詩雅這裏,他們本就是蛇鼠一窩,想到這裏沈安言的眼裏充滿了鄙夷。
傅沉瑾看到是杜仲飛帶着小包子時,他想到能從傅家別墅這麼輕易帶走小包子的人只能是他了,心中的疑團解開了。
“仲飛!”傅沉瑾凌厲的叫了他一聲,裏面盡是千言萬語。
杜仲飛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內疚,瞬間換成了堅定的恨意。
很快杜仲飛帶着小包子來到了他們身邊,小包子見到傅沉瑾和沈安言,小跑着撲到傅沉瑾的懷裏,傅沉瑾一把把他抱了起來。
小包子把頭埋在傅沉瑾的胸堂裏,擡起頭觀察沈安言的臉色。
因爲沈安言早早就告訴過小包子,看到杜仲飛要離他遠遠的,沒想到他還是被杜仲飛給騙了。
沈安言哪裏還有心思怪他,一臉的擔憂看着傅沉瑾懷裏的小包子。
見沈安言沒有怪自己的意思,他小聲的叫了她:“媽媽,我錯了!”
沈安言走向前去拉住了他的手,“你沒事就好!”
“我們走!”傅沉瑾轉身就要離開,杜仲飛向前一步拉住了沈安言。
“她不能走!”杜仲飛帶着恨意看着沈安言一字一句堅定的說道。
傅沉瑾帶着凌厲的眼神回頭看了一眼杜仲飛,伸手一把打開了他的手,拉過沈安言護在身後。
“上一次,你捅了她三刀,我沒找你算賬,你還敢挑釁?”
傅沉瑾在氣勢上就壓了他一頭,杜仲飛也沒有退縮:“等我要了她的命,我的命就給你!”
“你的命一文不值!”傅沉瑾冷笑了一聲。
林詩雅帶着看戲的眼神看着這一切,她不打算出手幫任何人。
傅沉瑾把小包子交給陳勝,讓他抱着,自己整個人擋在沈安言身前,龍飛此時心中翻江倒海,他默默存集力量,等到適當時機暴發脫困。
沈安言看了一眼林詩雅,看她帶着笑意看着衆人,看樣子她是要袖手旁觀,沈安言不由得心生一計。
她抓了抓傅沉瑾的衣袖,“要不讓我和他單獨聊一聊!”
“不行!”傅沉瑾低下頭看着一臉淡雅妝容的沈安言,直接拒絕了她的要求。
“相信我!”她踮起腳靠近傅沉瑾的耳朵小聲的說道。
傅沉瑾看她堅毅的眼神,沒有再阻攔,向旁邊挪了挪身子讓她與杜仲飛對視。
杜仲飛也是知道沈安言催眠術被外界傳得神乎其神,不敢與她對視,怕被她催眠。
沈安言見這麼多人在,也不便使用催眠術,看杜仲飛這個樣子也是有防備,她提議:“要不我們單獨聊聊?”
傅沉瑾聽到這裏,想上前阻止沈安言,他不能讓沈安言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沈安言握住他搭在她肩膀的手拍了拍,給了他一個你放心吧的眼神。
杜仲飛不相信自己和這個女人單獨相處還不能將她給殺了,帶着這樣的自信他同意了。
沈安言和杜仲飛跟着傭人來到了一個門口寫着西廂房的房間,沈安言先進入到房間,杜仲飛從身上拿出一把刀緊跟着沈安言進去。
沈安言一個躲閃順利躲開了杜仲飛剌過來的刀,杜仲飛再次撲了過來,沈安言拿出手機打開了催眠音樂。
正當她要拿出項鍊給杜仲飛催眠時,她的目光落到房間角落裏的攝像頭上。
“不行,不能讓林詩雅抓住把柄!”她縮回了手,她用手自然的抓了抓頭髮,從髮絲中拿出了一個裝粉塵物質的微米膠囊。
她用食指指甲輕輕一捏就破了,把粉末粘在手指上。
當杜仲飛再次撲過來時,她爲了讓杜仲飛靠近一點她等到他快到跟前了才躲閃,在躲閃的同時往杜仲飛的鼻尖處抹了一把。
因爲閃得太慢了點,她的手臂又捱了一刀,好在只傷着一點皮,血流得並不多。
粉塵通過杜仲飛的呼吸快速的進入他的身體,他抹了抹鼻子完全沒有察覺到沈安言已向他下了迷糊粉,是沈安言閒來無事自己搗鼓出來的新藥。
她已在小白鼠的身上實驗過了,一點點就能讓它迷糊幾天。
杜仲飛成了第一個用的人,她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一直觀察着他。
他還在拿着刀向她撲過來,她學的防身術此時派上了用場,她一直靈活的躲閃着。
大概是用力會加速呼吸促發藥力發揮作用,很快杜仲飛有些暈旋的感覺。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杜仲飛開始有點看不清路了,走路一倒一搖的癱軟在地。
想到自己還有兩粒這樣的藥,沈安言開始大笑起來,引起外面注意力。
傅沉瑾聽到沈安言的笑聲,內心懸着的心不由得安定了些,臉上掛上了笑,和同樣帶着笑意的許知知對視了一眼。
果然林詩雅聽到她的笑聲,臉色一暗,命兩個傭人前去查看,傭人才走了兩步,她想了想把他們又叫了回來。
聽到沈安言笑聲這麼猖狂,她還是不能讓傭人去冒險,轉身對兩個打手說:“你們兩個去!”
得到指令的兩人大步走向了沈安言所在的房間。
沈安言聽到腳步聲,決定要偷襲,在兩個打手進來前,沈安言直接把迷糊藥塗抹在門框邊上,自己則躲了起來。
兩個人一進門就吸進了無色無味迷糊粉藥,但兩個人完全沒有感覺到,進門後沒有看到沈安言,只看到杜仲飛眼神呆滯的看着他們。
“他怎麼了?”
“不知道,是不是傻了?”
“先找到那個女的!”
“好!”兩人分頭去找,這個一個45平方左右的客房,是一個小套間,裏面有衣櫃有洗手間。
這兩個人還沒找到洗手間的位置藥力開始發揮作用,兩個人迷迷糊糊的癱坐在地。
見外面沒了動靜,她從洗手間出來,看了一眼監控的位置,從牀上找到一個塊布,從旁邊找來一個凳子把布罩到了攝像頭上。
做完了這一切,她從口袋中拿出項鍊對杜仲飛實施了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