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出去吧!”曾毅也趕緊站了起來,他知道管柔肯定是過來找自己確認情況的,也只好跟着他走了出去,剛到走廊,就看到趙侖拿着一份文件走了過來。
“管科長,曾毅,你們出去啊?”看到兩人一前一後,趙侖也有些錯愕,心裏的憤怒又悄然而起。
“那什麼,現在廠裏對你的傳言有很多,你不要放在心上,剛纔高靜還來過,你好好跟她說,小女孩子,肯定會耍點小性子嘛!”趙侖一副安慰他,爲他着想的樣子。
“你說你也是,我問你,昨晚你真扒了齊嘉欣的衣服?”趙侖又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扒了她衣服?”曾毅一楞,心說你要不要這樣?這事兒還沒個準譜兒呢,你就在這兒給我戴帽子了?
“你還不知道吶?這可是齊嘉欣說的,說你昨晚喝醉了,她把你扶着到招待所,你就扒她衣服,你說你也是,喝醉了就趕緊睡覺,搞那些事情幹什麼?我看你怎麼跟高靜收場!”趙侖又低沉地說道,聽這口氣,似乎還有些責怪的意思。
實際上他這話也是在說給管柔聽,曾毅昨晚可是幹了那些亂七八糟的骯髒事兒,你跟他在一起,可得注意。
管柔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沒說別的。
“行了,這事情我自己有主意,你先忙吧!”曾毅苦笑了一聲,跟着管柔走了。
趙侖看着他倆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次我看你該怎麼去收場。
管柔的辦公室裏,曾毅和她相對而坐。
“說說吧,昨晚到底怎麼回事?高靜今天跟失去了魂兒似的,你是不是該說說?”管柔冷聲問道,雖然說她不願意相信曾毅會幹那些糊塗事情,但是她還是很生氣,你跟齊嘉欣那樣的女人跑出去喝酒幹什麼?
“昨天我去趙侖辦公室……”曾毅哭笑不得,只能把昨天的事情給說了。
“難道你對扒齊嘉欣衣服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管柔皺眉問道。
“我很確定我沒有!”曾毅搖搖頭,“而且我在懷疑,昨晚我給別人算計了。”
“什麼意思?”管柔眉頭一挑。
“我的酒量我自己清楚,喝一斤半都能開……”曾毅在這裏停頓了一下,“都能開足馬力騎自行車,怎麼可能喝那麼一點就醉得不行?”
本來他想說喝一斤半都能開車,但還是改成了騎自行車,否則管柔恐怕要說他吹牛,事實上在前世,曾毅還真的幹過喝一斤半白酒還開車的事情,只不過最後一次喝得超過了兩斤,直接把自己給乾死了。
“你的意思是,齊嘉欣在搞鬼?”管柔皺了皺眉頭,“你能確定?”
“我說老管,你不會懷疑我跟她真的有什麼吧?”曾毅哭笑不得,“我如果真喜歡齊嘉欣,當初她追求我的時候,我就直接答應了,幹嘛還搞這麼一出,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
曾毅的話讓管柔平靜了下來,說的也是,曾毅犯不着這麼做,她不是高靜,不會意氣用事,而是會去分析曾毅說得對不對。
正說着話呢,管柔的辦公室房門就被敲響了。
“管科長,曾毅在你這裏嗎?”趙侖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顯得相當地急促。
管柔嘆了口氣,喊了一聲請進,趙侖才把門給打開了。
“怎麼了?”曾毅問道。
“楊廠長讓你去辦公室,你這事兒鬧大了,齊嘉欣她父母都找到廠裏來了。”趙侖無奈地說道。
“她父母來了?來做什麼?”曾毅有些納悶。
“我的同志哥,你說他們來做什麼?昨晚你跟人家閨女一夜不歸,睡在一張牀上,今天派出所肯定要通知人家父母的,人家找到廠裏來要個說法,難道還不應該嗎?”趙侖一副無語的模樣。
“你還不趕緊去楊廠長辦公室?楊廠長派人下來通知了呢!”趙侖又說道。
“趙副科長,你先出去吧,我跟曾毅再談一會兒,然後讓他上去。”管柔見曾毅擡腳要往外面走,立刻阻止了他。
“這……”趙侖一楞,他沒想到管柔居然對這件事如此地上心。“行吧,那你們快點談。”
他又轉身走了出去,順手把門給帶上,其實他很想在這裏偷聽兩人談的是什麼,但想想還是算了,這個時候不宜冒險。
“還要談什麼?”曾毅疑惑地問道。
“你上去打算怎麼辦?齊嘉欣父母鬧起來,逼迫你負責任怎麼辦?”管柔問道。
“這個責任我是肯定不會負的。”曾毅臉色陰冷,“算計到我頭上,就讓我負責,他們想得未免也太美好了一些。”
曾毅一般不隨便搞人,但是這次對方做得太過火了,簡直比上次劉尚奎的案件還過火,把曾毅的火氣給激起來了。
“我已經在處理這件事了,只是現在還需要時間,先上去跟他們談談吧,高靜這邊,你要幫我多上上心,我估計鬧這麼大,那丫頭肯定不會聽我解釋的。”曾毅又無奈地說道。
“行。”管柔點點頭,既然曾毅已經在處理了,她也不做過多的干涉,“對了,週六記得去喫飯,我已經約好了。”
“今天上午我見到徐天祿了,他很囂張。”曾毅一想起這個事情,便想到了今早過來的徐天祿,“他居然用兩千塊,就想把食堂從我手裏拿過去。”
“你得注意一點,徐天祿這人不是什麼好人。”管柔提醒道,“他跟黃江縣的幾個二瘤子關係密切,而且跟張峯也認識,你沒透露你的身份吧?”
“他知道我是食堂的老闆,但不知道我在黃江廠工作,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關係。”曾毅笑了笑,“他爹是文聯一把手,幹部子女經商,除非他想讓他爹也跟着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