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等了幾分鐘,劉國棟依舊沒有出現。

    秦川還沒有着急,一旁等待的張浩跟韓梅已經不耐煩了。

    “秦川,這都過去十幾分鍾了吧?你說的那個帶你進去的人呢?怎麼還沒有出現啊?”張浩裝模作樣的看了一下手上帶着的勞力士手錶道。

    一旁的西服男子見到這一幕,眼前一亮,這個看起來歲數不大的男子,似乎是一個有錢人啊?

    “是啊,秦川,人呢?怎麼還沒有來?不會是,你在騙我們吧?”

    韓梅左看看右看看,隨後冷笑道。

    “急什麼?”

    秦川淡淡的說了一句,劉總,應該快要到了。

    “急什麼?”

    看到秦川這麼淡定地樣子,張浩心裏面十分的不爽。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主意。

    “保安,像這樣沒有邀請函的人,沒有資格來參加賭石大會吧?”

    張浩看向旁邊的黑色西服男子,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問道。

    “是的,先生。”黑色西服男子點頭說道。

    “那好,剛纔的事情,你們都已經看到了,這個小子,明明沒有邀請函,卻還要堵在門口,你說,不應該把他趕走嗎?”

    “就是,這樣的人,堵在門口,不是擋住了大家的路嗎?”韓梅也尖着嗓子道。

    “這位先生,還是請你趕緊走吧。”

    西服男子走到了秦川的面前,直接開門見山道。

    “走?”

    秦川見到這沆瀣一氣的幾人,冷笑道:“我又不是站在門口,在這裏,都礙着你的事了?”

    “呦呵?”

    西服男子一愣,話語也變得不客氣起來。

    “小子,我告訴你,這兒雖然不是門口,但是也是光華大廈的範圍,你沒有邀請函,就不能留下。”

    “趕緊走吧!”

    “就是,秦川,人家都已經趕你走了,你臉皮得有多厚,才能夠繼續留在這裏啊?”

    張浩沒有說話,眼中充滿了快意,爽啊,這一次,終於可以看到這小子像是一條狗夾着尾巴逃跑了。

    “先生,如果你在不走的話,我可就要叫保安了。”

    西服男子聲音冷了下來,面色不善的看着秦川道。

    秦川頓時也不高興了,正準備說話,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哎呀,小秦啊,不好意思,我來遲了,讓你久等了吧?”

    衆人聽到這話,都轉過頭看去,只見一個穿着闊氣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這,這不是劉總嗎?”

    “是啊,沒想到這一次連劉總都來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劉總可是我們汜水縣裏面排名第一的玉石大戶,這一次賭石大會,他怎麼可能會不來?”

    看到劉國棟,張浩也是一愣,隨後臉上堆滿了笑容。

    他家也是做玉石生意的,來之前,他的父親還特地的囑託他,遇見了人,要主動的打招呼,這個劉國棟劉總,尤其要如此。

    所以還沒有等劉國棟走到秦川的面前,他就笑臉相迎上去,道:“劉叔。”

    “你是?”

    劉國棟被攔住了去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疑惑道。

    “我是張林的兒子,張浩啊,您忘了,之前我們還見過呢?”張浩一愣,隨後又熱情的說道。

    “哦哦,原來是老張的兒子啊,怪不得。”劉國棟點點頭。

    “是的。”

    張浩熱情的笑道:“劉叔也來參加賭石大會啊。”

    跟在張浩身後的韓梅聽了,得意的瞥了秦川一眼,彷彿在說,秦川,你看見了沒有,我們浩哥多厲害,認識那麼多人,再看看你?

    然而下一刻,劉國棟卻沒有回答張浩的問題,繞過張浩走到了秦川的身邊,歉意道:“小秦啊,不好意思,今天路上堵車,一下子耽誤了。”

    “沒事,劉總。”秦川笑了笑,道:“我也纔剛到。”

    “是嗎?那就好。”

    劉國棟心裏面好受了一些,做生意的人,最怕失信於人了。

    但是周圍的人,看到劉國棟跟秦川這麼親密,這一下子都愣住了。

    其實他們之中很多的人,都是來看熱鬧的,看看沒有邀請函卻還要待在這裏的秦川,硬說有人邀請他來的,最後會怎麼收場。

    而張浩跟韓梅兩人,更是如此,但是結果,卻大大的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不,不可能的,秦川這個窮小子怎麼可能跟劉總有關係?難道說,秦川這小子之前說地那個帶他進去的人,就是劉總?”

    張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裏面的想法,隨即一旁的說話聲,印證了他的猜想。

    “小秦,你早來了,怎麼不進去啊?”

    “劉總,我沒有邀請函,所以……”

    “沒有邀請函?”

    “難道你沒有跟他們說,你是我邀請的嗎?”劉國棟疑惑了,這麼一個汜水縣,他的這個面子應該還是有的吧?

    聽到這話,門口的西服男子戰戰兢兢的看向了秦川,目光之中流露出了哀求之色,秦川說了,秦川當然說了,可是他卻不相信,還揚言叫保安趕他走。

    所以此刻他明白,這一次他是否能夠保住飯碗,就看面前這個小夥子怎麼回答了,八成,是保不住了。

    哎,誰知道這個看起來不怎麼樣的小夥子,竟然跟劉總關係這麼好呢?

    秦川深深地看了西服男子一眼,笑道:“劉總,這我忘說了。”

    西服男子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去,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溼了。

    “我說呢,難怪。”劉國棟搖搖頭,道:“那我們就進去吧?”

    “請。”

    西服男子趕緊鞠躬,腰跟腿呈現筆直的九十度,其中的尊敬顯露無疑。

    “哎,劉叔。”

    突然,張浩說話了。

    “劉叔,他,你也認識啊?”

    “是啊,怎麼了?”

    劉國棟停下腳步,轉過頭眉頭微皺,敏銳的感覺到張浩口中的一絲不善,怎麼,難道說他跟秦川有矛盾?

    “劉總,你應該不知道吧?”張浩看着秦川,冷冷一笑道:“他這個人,高中都沒有上的下來,就被學校給開除了。”

    “什麼!”

    劉國棟一驚,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了秦川。

    對此秦川微微一笑,沒有多說。

    “而且,劉總,這傢伙恐怕手腳還不乾淨,上一次在商場裏面遇到了他,結果我身上的那一塊玉佩就沒了,那塊玉佩,好幾千塊呢?”

    見到秦川跟劉國棟關係似乎很好,再加上之前劉國棟對他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讓他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嫉妒,怎麼可能,秦川過得比自己還要好呢?

    所以,他必須破壞掉!

    “對。劉總。這事情我也可以作證。”韓梅理直氣壯道:“那是浩哥他買給我的,還沒有送給我呢,結果就被偷了。”

    兩人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說是秦川,可是在別人看來,就是秦川無疑了。

    “這還用說,肯定是他的偷的啊?這小子看起來挺窮的,看到幾千塊錢的玉佩,怎麼可能不動心?”

    “是啊,怪不得被學校開除,我猜,之前恐怕就是因爲他的手腳不乾淨,才被開除的。”

    “劉總,我看你還是離這個小子遠一點吧?”

    “對啊,劉總。”

    劉國棟臉上則是有些驚愕的表情,隨後恢復了常態,看着張浩道:“小張,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的是真的嗎?”

    張浩一愣,沒有明白劉國棟所說的,“最後一次機會”是什麼意思,但是聽到周圍一邊倒的輿論,立馬說道:“劉總,我說的都是真的!”

    “對啊,劉總,浩哥怎麼會騙您呢?”韓梅也熱情的笑道。

    “小秦,你就不想辯解一下?”劉國棟看向秦川道。

    “不用,劉總。”

    秦川微微一笑,道:“這件事情,孰是孰非,大家心裏面都清楚,不需要辯解。”

    “什麼不需要辯解啊,這分明就是沒話說了。”

    “就是,死到臨頭了,還旱鴨子嘴硬。”

    “哼哼。”

    張浩見狀心中得意,暗道秦川啊秦川,這一次你就是有一百張嘴,那也說不清了。

    “既然小秦你不願意說的話,我就給你說了吧。”

    忽然,劉國棟說話了,衆人都豎起了耳朵,仔細聽着。

    “就在前兩天,我的一個開商場的朋友,跟我說起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開商場的朋友!”

    張浩,韓梅二人聽了,不約而同的,心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

    秦川看向了劉國棟,難道說劉總她知道那件事?

    “他聽服務員說,一開始有一個小夥子來衣服,正挑選着,後面又來了一男一女,這個小夥子跟後面那一男一女認識,而且,關係似乎很不好。”

    “後來,小夥子挑選好了衣服,走的時候,後面那一男一女,趁機把一塊玉佩放到了前面那小夥子的口袋裏面,之後說自己丟了東西,冤枉是對方偷的。”劉國棟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這!這也太卑鄙了吧!”

    “是啊,把玉佩放到對方的衣服裏面,還說是別人偷的,這不是誣陷嗎!”

    “那一男一女是誰啊!要是我是那個小夥子,非弄死他們不可!”

    “劉總,你別賣關子啊!然後呢?”

    “然後?”劉國棟露出了笑容,看向了面色刷白的張浩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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