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了劉國棟很有深意的目光,如果說到這裏,張浩韓梅兩個人還沒有明白的話,那真的是太蠢了。

    商場,前面一個小夥子,後面一男一女,玉佩,等等等等的關鍵詞,無一不是跟之前他們兩個冤枉秦川那天的情況所吻合。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到了現在,張浩一下子明白過來,劉國棟之前那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可是現在,已經太遲了。

    劉國棟看着二人,眼中帶着輕蔑道:“後來,那塊據說是被偷了的玉佩,卻就在那男的身上。”

    “沒偷?根本就沒有偷!”

    “是啊,那玉佩不就在自己的身上?”

    “對,”劉國棟點頭,道:“而且那個男的,之後更是說出了一句,我明明把玉佩放進去的這句話,更加無恥的是……”

    “更加無恥的是什麼啊?”

    “就是啊劉總,你說話,怎麼老是說一半藏一半呢,就不能一次性說出來?”

    周圍的人都急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催促道。

    “而且,那兩個人現在就在我們眼前,還在拿那件事,冤枉那個小夥子。”

    “倏地”一下,現場鴉雀無聲,靜地連一根針落下地的聲音,都能夠聽出來。

    衆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張浩跟韓梅的身上。

    因爲剛纔說丟了玉佩的,不就是他們兩個嗎?一男一女,在商場裏面,丟了玉佩!

    這麼說,冤枉人誣陷人的,就是他們兩個了!

    感受到周圍無數道灼熱的目光,張浩兩人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在地上找一條縫鑽進去,再也不見人。

    “小張啊,我沒有想到,你小小年紀,花花腸子竟然這麼多,可惜啊,不用在正道上。”

    “這件事情,我會跟老張說說的。”

    “劉叔,劉叔,您千萬別跟我爸說啊!”張浩一聽慌了,要是被他爸知道了,那還得了?

    “哼,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劉國棟冷哼一聲,他其實當初聽朋友說起這個事兒,也就付之一笑,壓根兒沒有想到那個被冤枉的人,竟然就是秦川。

    結果,張浩當着衆人的面,舊事重提,讓他一驚,越聽下去,就明白了。

    剛纔問秦川有沒有話要說,秦川說沒有,他不禁看秦川越來越順眼,在這種情況下都能夠這麼穩重,必成大器啊。

    再拿這個張浩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嘖嘖嘖,我險些都被他給騙了,這小子,壞心眼真多。”

    “唉,沒有想到,老張竟然會教出這麼一個兒子來,要是我兒子這樣,我非得用皮帶狠狠抽他不可!”

    “對了,小秦啊,剛纔是我們不清楚狀況,冤枉了你,你不要生氣啊。”

    “是啊,小秦,要不我請你喫頓飯,給你當做賠罪?”

    正所謂人嘴兩張皮,很多疼此刻都換了說法,開始討好了秦川來,當然光是一個秦川自然不可能值得他們這麼對待。

    “劉叔……”

    張浩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都快要哭出來了。

    “劉叔,我求你了,我知錯了,您千萬不要告訴我爸啊,要是被我爸知道了,他會打死我的。”

    “劉叔,我求你了,好嗎?劉叔。”

    看到張浩這麼悽慘的樣子,劉國棟不禁動了一絲惻隱之心,老張的性子,是出了名的火爆,偏偏張浩的母親,對他很是溺愛,所以讓他這麼無法無天。

    但是要真的是被老張知道了,肯定要重打張浩,張浩的母親,肯定會護犢子,這麼一來,引發了別人的家庭糾紛,反而是自己錯了。

    想到這裏,劉國棟搖搖頭,算了。

    “小張,讓我不告訴你父親也可以,但是今天,你必須向小秦道歉,這個要求,不高吧?”

    “我……”

    張浩看向了秦川,後者就站在那裏,無悲無喜,好像沒有絲毫的感情一樣。

    殊不知,這樣比至於秦川嘲笑他,譏諷他,更加讓他難受,因爲這樣就代表着對方,壓根兒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啊!

    其實張浩想的沒錯,秦川確實沒有在意他,之前的冤枉,他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畢竟,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要去咬他一口嗎?

    “怎麼,不願意啊?”

    看到張浩久久沒有動靜,劉國棟語氣之中帶着幾分不悅道:“看來,你還是寧願選擇,讓我把這件事,告訴你的父親了。”

    “不,不是的!”

    張浩心中糾結了一番,咬牙道:“不是的,劉叔,我道歉,我道歉。”

    “那好,那就道歉吧?”

    “不用了,這件事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劉總,我們進去吧。”

    出乎衆人意料的,秦川搖搖頭,竟然拒絕了。

    連劉國棟都是一愣,隨後笑道:“小秦果然胸懷寬廣啊,行,我們進去吧。”

    說完,兩人直接走進了大廈之中,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張浩跟韓梅兩人。

    “哎呀,小秦可真是胸懷寬廣啊。”

    “是啊,人家說,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看也是,之前他的樣子不就是那樣子嗎?”

    “對,這麼小的年紀,就這麼穩重,我看將來一定有出息。”

    “浩哥……”

    韓梅聽得臉上通紅。

    “這個秦川!”

    張浩反應過來,咬牙切齒,狠狠地捏緊了拳頭。

    他恨,恨秦川讓他在大家的面前,丟盡了臉面,淪爲了別人飯後談資的笑柄。

    “浩哥,我們走吧?”韓梅算是看出來了,只要他們還待在這裏,就免不了別人背後議論。

    “走?爲什麼走?”

    張浩反問道。

    “我……”

    “哼,我們要是走了,不就是讓那個秦朝更加的得意嗎?”

    “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有什麼好怕的?他們難道還能夠吃了我們不成?”

    “可,可是……”韓梅一臉爲難的表情。

    “怎麼,你覺得丟臉?勞資都不覺得丟臉,你還覺得丟臉了?行,你走吧,勞資一個人進去!”

    說完張浩就邁開步子,韓梅一聽急了,趕緊一把抓住了他,道:“浩哥,你說什麼呢,人家當然跟你一起去了。”

    “這還差不多。”

    張浩自言自語了一句,心道秦川,你別以爲你跟劉國棟搞在了一起,你就有多牛叉了。

    今天這裏是賭石大會,你也來賭石?呵呵,勞資坐看你輸得精光!

    大廈內。

    “劉總,這一次謝謝你給我說話。”

    秦川笑道:“要不是你的話,恐怕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吧?”

    “小秦,你這說的哪裏的話?”

    劉國棟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滿道:“這一次是我把你叫來的,怎麼能夠看着你受委屈?”

    “再說了,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佔理,那個小張,實在是太過分了。”

    “算了,劉總,我們別說他了。”

    秦川看到眼前擺放的大大小小的石頭,好奇道:“劉總,你給我說說,這賭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沒問題。”

    劉國棟高高挺起了胸膛,“你問我,算是問對了人了。”

    “其實賭石吧,就是賭裏面的翡翠。”

    “翡翠,屬於硬玉,它的品質,可以看三個方面,第一個是顏色,第二個是底水,第三個是種頭。”

    “嗯。”

    秦川點點頭,很是認真的聽着。

    “顏色的話,不同的人,喜歡不同的顏色,紅色,綠色,藍色,紫色,黑色等等,不管是哪一種,只要是具備了濃,陽,正,豔,勻五個特點,那麼它在同類顏色之中,就是級別最高的,至於哪一個級別,哪種顏色的翡翠更加的珍貴,那就看個人的愛好,以及市場當時的反應。”

    “那底水指的是?”秦川問道。

    劉國棟對於秦川的反應很是滿意,耐心道:“底水指的就是翡翠的透明度,底水越好,翡翠的價值就越高,比如透明的玻璃底翡翠,價值就高於半透明的白水底,後者又高於糯米水樣的糯化底翡翠,底水,還有接下來要說的種頭,基本上就決定了翡翠的價值。”

    “種頭,說的就是翡翠的整體反應,給人的第一直觀感覺,種頭分爲老種,新種,新老種,又能夠分爲玻璃種,冰種,糯種,油青種等等,當然,一件翡翠的價值,還要看鑲嵌,雕工,大小,打磨等方面。”

    “大體上就是這麼多,小秦,你明白了嗎?”

    “嗯,劉總,我差不多已經清楚了。”

    秦川對於劉國棟所說的內容,基本上已經瞭然於心了。

    “明白了就好。”

    “這裏的賭石大會,比不上市裏面的,所有的石頭,都放在大廳裏,這裏的石頭,一共分成了三類,一類是賭貨,賣家也不知道里面是否含有翡翠,所以難度最大。”

    “第二類是明貨,被賣家破開,但是也有風險。”說完了,劉國棟又指向旁邊一個露出了一點兒底子的石頭道:“第三類就是這樣半明半賭的料子。”

    “行吧,就先說到這裏,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我。”

    “嗯,沒問題,劉總。”

    “走吧,小川,這一次你隨便挑幾塊石頭,碰碰運氣,賬就記在我頭上了。”

    秦川一聽,苦笑道:“劉總,這樣不好吧?”

    “這有什麼?十萬塊錢,我劉某人還是出的起的。”劉國棟眉頭一皺,不滿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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