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滸之開局擄走扈三娘 >第379章 我比你還窮
    施酒監轉身一巴掌甩在身後女子的臉上。

    女子被扇倒在地,捂着臉直哭。

    “敗家婆娘,誰讓你將這件衣服拿來寄賣的?”

    施酒監打完女子,轉身冷臉對着掌櫃道:“本官爲了這身衣服花了近百貫,做來是要送人的,竟被家裏的婆娘拿來寄賣,快還回來。”

    林沖淡淡一笑,將金葉子放到桌上,“掌櫃的自己收好。”

    掌櫃一下懵了,施酒監在杭州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員,他既然要取回衣服,自己哪裏還敢賣。

    “客人,這......”

    林沖道:“錢已付清,青娘收拾下咱們走。”

    施酒監伸手一攔:“慢着,你們不能走,這衣服是本官做來送人的,被婆娘拿來寄賣,現在不賣了。”

    林沖道:“買定離手,錢貨兩清,你不賣了去找掌櫃說,與我何干?”

    施酒監看林沖雖穿着不錯,卻並不是多有身份的,威脅道:“你......你可要想清楚了,得罪本官,可不會有好果子喫。”

    林沖道:“你是酒監?好大一個官,不過衣服我已經付了錢,也穿在了身上,並不打算退。”

    許青娘此時已經收拾好衣服,抱着木盒走到林沖身邊。

    施酒監作勢要搶,林沖擡腳便將施酒監踹倒在地。

    “你敢毆打朝廷官員,來人,快來人,給我綁了此人。“

    施酒監掙扎着爬起身,叫嚷道。

    門外瞬間擁進幾名皁隸,拔刀道:“酒監辦事,反抗者殺。”

    大宋的賦稅有一半來自酒稅,酒務的權柄是非常大的。如,律法規定,私人制作酒麴十五斤便要判處死刑,酒監在查案過程中遇到反抗可格殺勿論。

    像林沖這樣的,他們敢直接殺了,然後栽贓一個私釀酒麴,拒捕的由頭。

    林沖眉頭一皺,便想着要殺人了。

    許青娘反而不擔心,他是王爺,豈是一個酒監能比的。

    施酒監叫罵道:“給我把他綁了,連女的一起。”

    許青孃的姿色並不差,容貌甚至勝過絕大多數女子,就是比西湖上的花魁也不遑多讓,施酒監此舉無疑有着另一層意思在。

    林沖甩手就是一巴掌扇的施酒監打個圈,栽倒在地,捂着臉一臉懵的怒罵:“給我殺了此人。”

    皁隸們早就習慣了殺人放火,聽到吩咐,拔刀便朝林沖砍了過來。

    林沖手腳並用,數息之間便將十餘名皁隸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青娘咱們走,改日再找裁縫幫你定做一身。”

    林沖拍拍手拉着許青娘走出了綢緞莊。

    此時門外已經圍滿了人,幾名捕快擠進人羣,攔住了林沖的去路。

    施酒監被人攙扶着走出綢緞莊,咒罵道:“此人私釀酒麴近百斤,劉捕頭快協助本酒監拿下此賊。”

    幾名捕快也是經常與酒監配合查案的,這種情況見的不要太多,拔刀便要上前。

    林沖呵呵一笑,心道,真是不知死活,他的手慢慢摸向刀柄。

    尾隨而來的皇城司察子,發現不對,這是要出大事,急忙擠出人羣,來到林沖面前彎腰拱手。

    “王爺。”

    圍觀的百姓頓時驚訝出聲,施酒監和劉捕頭這次要栽大跟頭了。

    施酒監和一衆捕快,立時愣住了。

    王爺?

    杭州城裏只聽說來了一位燕王,難道是此人?

    林沖冷道:“還要拿本王問罪嗎?

    劉捕頭上前拱手道:“卑職不知是王爺大駕,還請王爺恕罪。”

    施酒監卻是站在原地,並不見禮,王爺在大宋固然地位尊崇,但是在他們這些文官的眼中屁都不是。

    汴京城有這麼一個說法,文官只要一上街,王爺們就不敢出門了,大宋的王爺最怕文官的嘴皮子,何況林沖這麼個備受朝廷忌憚的外姓王。

    施酒監雖是最末流的小官,卻也是個進士出身,絲毫不給林沖這個王爺面子。

    “哼!王爺便可以強買強賣嗎?”

    “本王付了錢,你不高興大可以去衙門告狀。”

    林沖拉着許青娘便走。

    劉捕頭將圍觀的人驅散,走到施酒監身邊小聲道:“那女子是許樂章的女兒。”

    施酒監道:“此話當真?”

    “打眼一看便認出來了,許樂章被關在大牢裏一個多月,傾家蕩產才被放出來。”劉捕頭停了一下,又笑道:“這事是朱應奉和趙府尹親自督辦的。”

    施酒監道:“如此說來,那女子必然會求林沖幫家裏報仇。”

    劉捕頭道:“這卑職便不敢言了。”

    施酒監點了點頭,“聽說你妻弟開了處酒肆?往後有難處來尋本官。”

    “多謝施酒監。”

    劉捕頭跟施酒監套近乎,也是爲了自己家酒樓能少上點稅,此時目的達到便告辭離開了。

    施酒監走進綢緞莊,拉着那女子離開。

    他花費這麼多心思做這件杭綢衣服,是爲了送給畫舫上的花魁樂婉,以期可以一親芳澤,卻沒想到被自家婆娘拿來寄賣了。

    樂婉是杭州名妓,容貌非凡,吹拉彈唱樣樣精通,據聞腋下極爲光潔,被無數人追捧,卻鮮有人能成爲其入幕之賓。

    施氏也是嫉妒心作祟,這件杭綢衣服她穿着略大,又得知是丈夫送給花魁的,便賭氣拿出來寄賣了。

    施酒監在劉捕頭口中得知許青孃的身份,便找到了朱勔的府上。

    朱勔爲了花石綱的事並沒有那麼多時間見外人,耽誤一刻便耽誤他進賬鬥金,如非必要他纔不會見一個小小的酒監。

    施酒監在客堂裏等了許久,終於等來了朱勔。

    朱勔大喇喇的坐下,笑問:“施酒監與燕王起了衝突?”

    “唉!朝中上下誰不知道林沖是逆賊,但是就是沒人敢動他,如今來了杭州更加的囂張跋扈,肆意妄爲了。”

    施酒監一通牢騷直接往大義上引申。

    朱勔本就聽了蔡京的吩咐要殺林沖,只是一直不好下手,如今又多了一名幫手自是非常高興。

    “他蹦躂不了多久。”

    施酒監看時機成熟,小聲道:“今日他身邊那女子,似乎跟朱大人也是有仇的。”

    “哦!是誰?”朱勔疑惑。

    施酒監忙道:“許樂章的女兒。”

    “許樂章?”朱勔回想良久纔想起來,兩年前,他與趙霆合謀奪了此人數萬貫家財。

    朱勔看着施酒監,心道,這個姓施的拿林沖沒辦法,又不甘忍受被打嘴巴子的侮辱,纔算計到自己和趙霆這裏。

    不過,多個幫手總是沒壞處的。

    “晚上本官在豐樂樓宴請趙知府,施酒監可願意來赴宴?”

    “下官求之不得。”施酒監一聽有戲忙道。

    ......

    ......

    林沖走出沒多遠便轉過身,對着皇城司的察子,冷聲道:“本王今日要好好在城裏遊覽一番,你們不要再跟着,若被本王發現,便自求多福吧!”

    皇城司的察子也不傻,也怕死,李彥和李寄都看不住林沖,他們更不願觸這個黴頭。

    “王爺幾時回去。”

    林沖淡淡的道:“天黑時。”

    皇城司的察子得了準信急忙退走,林沖若想逃走,早就走了,他們根本攔不住,若惹怒了他可是要命的。

    林沖帶着許青娘來到樂輕煙的院子外,四下掃視了一下,確定沒有跟梢的才敲開了院門。

    樂輕煙將兩人請進房間,眉頭微皺,王爺這是又招惹上了一個?

    許青娘坐在一旁低頭不語。

    林沖道:“我在西湖小孤山島買了出宅子,需要用到些錢。”

    “多少?”

    “六千貫。”

    樂輕煙搖了搖頭:“沒有那麼多,都運去幽州了。”

    “無妨,茂德帝姬那已經答應給咱們一半的貨物,你去她的鋪子裏接洽一下。”林沖說着取出一條純金魚符,這是趙福金幾年前送給他的,“拿着此物,她會給你貨,將貨賣了,給杭州制置使陳建送去六千貫,記得跟他要收據。”

    樂輕煙接過魚符,仔細看了看,物件雖小,形狀和圖案卻異常精美,顯然是皇家之物。

    “這魚符用完奴家就給您送過去。”

    “你暫時帶在身上吧!”

    “也好。”樂輕煙收起魚符,又道:“薔薇水容器的事已經有了眉目,用琉璃製作,不過價格略貴,要兩貫錢一個。”

    林沖想了想:“暫時先做一批用,等過些日子咱們自己做。”

    樂輕煙問道:“您是想在杭州開作坊?”

    林沖道:“這是最省力的辦法,先做玻璃鏡賣給番商,幽州的錢財越來越緊張了,要儘快。”

    樂輕煙嘆了口氣,幽州二十萬兵馬,單軍餉每個月就要兩百萬貫,再算上其他開銷,每月的進項確實不太夠用。

    “好了不多說了,容器的事你抓緊,容器做好,此事便成了。”林沖說着站起身,“青娘咱們回去吧!”

    樂輕煙忙起身相送,卻又有些走不動路,今日她小病初至,正是最猛的時候,感覺兩條腿已經陰溼了。

    林沖一進門便聞到了血腥味,只是沒好意思提及。

    “身體不舒服就不用送了,改日給你送點好東西來。”

    樂輕煙被林沖話裏有話的道破,尷尬的點了點頭。

    “王爺慢走。”

    林沖帶着許青娘離開此地,返回的路上,許青娘問道:“王爺很缺錢?”

    林沖笑道:“何止是缺,是太缺了,我比你還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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