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涼鎮撫司,開局扮演反派 >第二百一十九章 審訊(求訂閱)
    不多時,一隊錦衣左右夾着齊平,離開衚衕,很快上了一輛馬車,朝內城趕去。

    其中一人單獨騎馬,奔向城門。

    周遭鄰里略覺詫異,但也知曉此處住着一位官差,未曾多想。

    當挎着竹籃,買菜回來的齊姝返回時,正看到馬車消失,沒來由心中一突,她細細的眉尖蹙起,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推開院門,呼喚了幾聲“大哥”,無果。

    院中空空蕩蕩。

    跑到飯廳,桌上用瓷碗倒扣着的早餐也未動。

    齊姝心中一沉,忽而扭頭飛奔去隔壁,正看到庭院中,雲家祖孫正說着什麼,見她過來,同時閉嘴。

    “我哥呢?”齊姝有些急切地問。

    雲青兒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出了一點意外,你哥剛給人帶走了……”

    “咣噹。”

    臂彎上,竹籃跌落,青菜雞蛋摔了一地。

    ……

    華清宮。

    長公主今日又起遲了,穿衣推門,才發現,風中已然有了幾分秋日的颯爽。

    院中草木尚未枯敗,但已呈現頹勢,細長的草葉上,滾動着晶瑩剔透的露珠。

    天高雲淡,蕭蕭風起。

    宮裙抖動,髮絲飄舞。

    “殿下起了!”一名宮女喊着,上前,忙不迭遞上一件綴花披肩,爲其遮風擋寒。

    引着她入了飯廳,在宮女伺候下用膳。

    長公主是口味清淡的,早膳也相對簡單,不禁想着,再過些日子,秋蟹便肥了,恩,上次拿了齊平的珍珠,可以送他一些。

    捏着湯匙,一點點喝着貢米肉粥,永寧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貼身女官,問道:

    “有什麼話要說?”

    女官囁嚅了下,說:“殿下先用膳吧。”

    長公主秋水般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問道:“現在便說罷。”

    頓了頓,補充道:“莫非是早朝又出了什麼事?”

    按照流程,這個時間點,女官應是取了早朝消息回來,等飯後供她閱讀問詢。

    女官猶豫了下,點頭:

    “是。今日早朝……都察院的人奏報了一事,涉及齊大人……”

    接着,她便低着頭,將情況轉述了下。

    全程,未被打斷,只聽到“噹啷”一聲,方擡頭,發現長公主手中白玉湯匙掉在碗裏。

    整個人愣在當場,盯着她,確認般道:

    “齊大人,被打入詔獄了?”

    “是。”

    長公主恍惚了下,沉默十數息,忽然起身:“備車,去乾清宮。”

    “殿下,早膳……”有宮女提醒。

    紫色長裙飄舞,朝廳外走去:“不吃了。”

    不多時,馬車抵達皇帝所在的乾清宮。

    侍女放下腳凳,長公主掀開簾子,踩着下車,朝太監打探了下皇帝在御書房,便邁步急匆匆,沿着迴廊,朝那邊走。

    走了一半,卻被馮公公攔住:“殿下有事?”

    永寧平靜道:“本宮要見陛下。”

    穿着蟒袍的掌印太監低眉順眼:“陛下說了,請您回去。”

    永寧怔了怔。

    ……

    書院。

    今日是難得的休憩日,多數學子呼呼大睡,顯得青坪有些空蕩。

    只有少數卷王起牀,修行不輟。

    六先生席簾揹負雙手,將摺扇插在脖頸中,邁着四方步,悠然從竹石居走出,抵達故紙樓。

    “三三,新出的報紙何在?”他問。

    櫃檯內,侍弄花草的禾笙看也沒看他,冷淡極了,趴在桌上的橘貓瞥了席簾一眼,一份報紙自動飄舞,朝六先生臉上糊去。

    席簾擡手抓住,熟稔地翻到副刊,故作驚訝道:“我的文章又刊登了。”

    說着,作勢要當衆朗誦。

    故紙樓內,少數勤勉學子捂住耳朵。

    就在這時候,忽而,外頭有人奔來,赫然是一名錦衣:“六先生,齊百戶要我給您帶個話……”

    席簾揚眉。

    ……

    道院。

    魚璇機今日醒的格外早些,心情很不錯。

    與柴犬親切地打過招呼後,溜溜達達,朝飯堂走去。

    路上,看到有道門弟子低聲議論什麼,並偷眼瞄過來。

    魚璇機懶得偷聽,身子一晃,攔在那幾人面前:“你們幾個,背後說啥呢。”

    “參見長老!”幾名年輕弟子惶恐,面面相覷。

    見女道人要發飆,一人才大着膽子說:

    “方纔聽聞,您的那位弟子出事了,皇帝下令,給抓去詔獄覈查。”

    我的弟子?魚璇機懵了下,我啥時候收過徒弟?

    “就是齊平,齊師弟……”那人提醒。

    腦海中一些碎片畫面,從記憶深處飛來,魚璇機愕然,懊惱地一拍額頭:

    “淦!魯莽了!”

    果然酒喝多了容易斷片。

    咋就當衆宣佈了?是了,都怪那小子順杆爬……魚璇機惱怒地想着,然後才醒悟,齊平給人抓了。

    忙追問幾句,幾名弟子也不甚了了,一知半解,只說“勾結蠻族,丟進詔獄”。

    魚璇機一下緊張起來,意識到問題嚴重性,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尤其詔獄……似乎是個人間地獄:

    徒兒要遭。

    人生第一次做師尊的女道人大怒,心想這剛收的徒弟若是在眼皮底下出事,自己顏面何存?

    以後如何在京城這片地界廝混?

    腳下地板倏然龜裂,炸開蛛網般的裂痕,女道人沖天而起,朝詔獄方向遁去。

    引得一片驚呼。

    然而,剛飛到道院邊界,她突然撞在一堵空氣牆上,橫眉立目,轉身盯着鏡湖危樓:

    “你攔我作甚?”

    道門首座幽幽的聲音傳來:“你要去哪?”

    “我便宜徒弟出事了。”

    首座平靜道:“道門中人,不得干預朝政。”

    “我便宜徒弟出事了!”

    首座沉默了下,無奈道:“本座知道。”

    魚璇機怒了,心說糟老頭子那你還攔我,然後,並不很醉的女道人聽出了弦外之音,“咻”的一下飛到危樓之頂,盯着老道,叉腰質問:

    “你早知道了?是不是有人要害他?是誰?”

    “不可說。”首座道。

    ……

    在這個秋日的清晨,當各堂口錦衣抵達衙門,被一則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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