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差萌還怪可愛的。
“知道，只是對我有衝動。”不見你對別人有衝動啊。
說完，景凡碰了下男人高挺的鼻樑。
顧中川盯着那雙眼睛，沒有回話，任由她投入自己懷中。
景凡自然明白他是嘴硬，也沒繼續調戲他。
過了一會兒，顧太太和顧先生來看望兒子，因爲顧中川不想看見他們，因此也沒多待。
顧太太特意熬了營養湯過來，吩咐景凡讓顧中川喝了。
“小凡啊，這些天辛苦你了。我找了個護工來幫你，這樣你就不會太累。”顧太太本是好意，可護工一來就被顧中川三言兩語給辭退了。
起初他們還以爲他不滿意護工是女的，就叫了男的過來，結果這人發了更大的火。
到了晚上八點，被顧中川叫走的護工已經有三個了。
他說：“別再給我安排這些人。”
景凡捧起他陰沉又俊逸的臉，小聲說：“那我不讓他們來，只有我照顧你好不好？”
然而顧中川推開她的手，原本冷冰冰的端正英俊的五官被逗得眉頭緊鎖，皮膚微紅，忍了忍，躺在病牀上不說話。
景凡：“……”
柏情找了她的朋友過來看過顧中川，認爲這個人格大概是他自我壞情緒的釋放，因此相當古怪，會將自己的厭惡表達到極致。
見他這麼抗拒陌生人的靠近，也可以得知他當醫生當得很辛苦。
上回還有個女病人纏着他看病，景凡當時還覺得他的拒絕過於溫柔，撕開了那層溫柔僞裝，他牴觸就太強烈了。
看着男人英俊的側臉，景凡端着一碗湯走過去，聲音溫柔地說：“來喝湯吧。”
他這回倒是配合她，勉強喝了幾口。
景凡抽出紙巾幫他擦了擦嘴角，無奈地笑說：“你很挑食啊，醫院的飯菜都不合你口味，還得特別叫人煮。”
真是個矜貴的少爺，要不是他家裏有錢，普通人也沒法這樣。
顧中川擰眉對她說：“你覺得我很麻煩？”
景凡撥了撥頭髮，不由得想起之前時時照顧自己的顧中川。
懷念嗎？
她怎麼可能不懷念一個連早餐都幫她準備好的男人？
不過她也不是吝嗇付出的女人。
景凡對着他笑了一聲，說：“你儘管麻煩我，我很想被你麻煩。”
“是嗎？”顧中川突然嗤笑說：“既然你這麼說了，就幫我洗個澡吧。”
景凡的小臉染上了紅色，咳嗽說：“你的腿，沒辦法幫你洗澡。”
“擦澡也可。”
景凡抿了下脣，後知後覺答應了他的時候，她已經在浴室放了一盆熱水，還拿了條熱毛巾。
雖說他們坦誠相見過不少次，但是跟第二人格如此親密，還是第一次。
景凡把熱水放好，浸溼毛巾，擰乾。
她一轉身，就看見顧中川坐在病牀上等她。
“幫我脫衣服。”語氣十分理直氣壯。
景凡覺得自己好像成爲他的小女傭似的，嘴角一努，伸出纖細的手指幫他把病服釦子解開，露出健碩的上半身。
他經常健身，肌肉不回過分糾結，剛剛好的那種。
“讓你給我洗澡，不是讓你來撩我。”一道低啞的聲音顫了顫。
景凡尷尬得紅了臉，然後開始給他擦身體，很認真。
顧中川用深黑的眸子盯着她在自己胸前的腦袋，呼吸不由得緊了幾分。
他別過臉，咬牙說：“那裏都快破皮了，你能換個位置嗎？”
“……”景凡的臉紅得跟喝了酒似的，還是招不住他的言語。
“好了！”
她說：“你自己扣上衣服。”
她起身把髒了的水拿去浴室倒掉，在浴室裏待了一會兒再走出來。
“明天繼續。”男人一邊翻書一邊對她說。
景凡擡頭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我可以繼續給你擦澡，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她抽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扔進垃圾桶。
“說。”他突然覺得有趣，看向那張緋紅溫婉的臉，說：“想要什麼？”
景凡想了想，直接對他說：“你要當我男朋友。”
……
時間過去得有點久，景凡臉頰微紅從浴室裏走出來，她已經換上了睡衣。
門被打開了，女人洗完澡，頭髮微溼，那雙被清洗過的眼睛還泛着紅。
又純又欲的感覺。
顧中川見她走過來坐下，聲音低啞說：“剛纔你的條件我考慮了一下，我答應了。”
他幽幽地看她。
景凡擡眸，清了清嗓子，說：“那就沒問題了。”
“怎麼沒問題？”他別有深意地說：“不是白當你男朋友。”
景凡轉了轉眼眸，搞不懂他的思維，問：“難道你要收費嗎？”
顧中川擡眸，蹙眉問：“收費？你把我當牛郎？”
“嗯？是你說你不給白嫖的。”
“……”
她故意歪曲他的意思，誰讓他當她男朋友還要提條件的。
景凡說：“你說罷。”
顧中川盯着她勉強的笑臉，傾身過去捏住她的下頜，語氣盡是笑意，“……景凡，我可以當你的男朋友，你不僅要給我洗澡，還要每天晚上哄睡。明白嗎？”
哄睡？
景凡差點要笑出了聲，大男孩居然要哄睡？
可她轉念一想，問他：“爲什麼想讓我哄睡？”
“大概是被你說準了，我挺孤獨。”顧中川頓了頓，語氣很淡漠，把手伸過去，輕撫她的小臉，說：“哄我睡覺，會嗎？”
顧中川握住她的手，力道不小。
顧中川說完都笑了，“景凡，既然你想讓我當你的男朋友，我也無所謂。”
景凡聞言，靜靜地凝着他的反常，說：“如果今天換了人說這一番話，你會答應嗎？”
顧中川閃着寒光的眸子驟然一縮。
“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景凡眼神澄澈地看着他，說：“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還會選擇我？”
顧中川忙收斂了視線，景凡沒有強迫他，在他額頭上親了親說：“中川哥，你一定還會選擇我的。因爲你喜歡了我很久。”
心事被直接挑明。
他皺眉擡頭，景凡直接堵住他的嘴，閉上眼睛摟着他的脖子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