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殺傷性，卻有威懾性。
小啞巴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磨了一把鋒利的石刀，逮着一個就捅，跟殺紅眼了似的，不放過任何一個喘氣的。
橫的怕愣的，愣的就怕不要命的。
小啞巴……已經是小瘋子了，完全就不要命了！
“我喫不上飯，你們也別想活。”
那是她第一次開口，清冷的聲音讓人背後發涼。
老闆帶人趕來時，都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
一地東倒西歪之中，只剩一個她，渾身纏滿戾氣，一下一下還在捅着人。
自那以後沒人再敢搶她喫的了，她還掌管起所有食物來，她不喫飽，別人休想喫，她喫飽了，別人也不能動。
她還給這羣人立起了規矩。
一羣人小心翼翼就差跪地叫爸爸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再被捅幾刀。
可慢慢的，這羣人也發現小啞巴還成，雖然沒啥同情心，但能在他們生病受傷了給治療，就是治療方式野蠻了點……
能喫飽喝足後，小啞巴也開始轉動靈活的小腦瓜了，計劃着怎麼逃出去，她是悶聲一個人計劃的，不信任周圍任何人，也不怎麼跟別人說話。
可瞞得過所有人，卻瞞不過老三。
那時候老三已經十九了，老闆選他做了手下，他表面迎合，心裏也有別的安排。
沒錢結賬，等着抓她的人結。
這類的事情還不止一次，整整十多次，老闆都麻木了，接到信，派人去附近路邊一找，百分百能把人抓回來。
腦子有病吧。
心智不健全的傻逼。
這是想捱揍的時候也當個飽死鬼？呵，夠硬氣是吧，各種酷刑全過一遍看還能不能硬氣起來！
因爲她不消停，其他人也遭殃。
所有人罵她，她也無動於衷。
老三合理懷疑這人被打傻了，也活不長了……
所以，有次後半夜了，老三接替別人守着她，防止人再亂跑，他晚上正好省了一個飯糰，隨手扔給了她，兩人也聊了幾句。
那是自認識以後的第一次。
當時說了什麼，已經記不太清了。
只是……
第二天，她就又雙叒叕跑了。
這一次，翻遍方圓幾百裏，找遍所有路邊小店也沒找到人，反而迎來了警方出動，老闆等人被全網打進，其餘人也全部獲救，除了老三。
小啞巴坐在警車裏，喝着警察姐姐給的熱咖啡，裹着一條小毯子，一雙澄澈的眼裏氤氳着霧氣，手指着他，對其他人說，“就是他，他打過我。”
這麼記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