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宸還想說什麼,傅銘恩已經拉着姜姮的袖子,對姜姮道“先生,我們走”了。
姜姮跟着傅銘恩走開,只留給了宋宸一個歉意的眼神。
傅銘恩是自己的徒孫,與自己最近親近,她做不出拋下傅銘恩與宋宸一道走的事情。
宋宸望着想姜姮與傅銘恩,仔細品味起傅銘恩的話。
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弱書聖與姜姮不相配,那自己,這個文武雙全的刑部侍郎,與姜姮相配嗎?
姜姮同傅銘恩在郊外的森林中走着,見傅銘恩臉色不好,姜姮回想起宋宸的話,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傅銘恩一直都在等着姜姮先說話,可是等了好久卻不見姜姮說話,不免有些不悅。
可那人到底是自己最喜歡的先生,於是他先開口道。
“先生,你與宋宸宋長公子,都在說些什麼?”
怎麼談話,還談到了是否鐘意宋安身上了?
“也沒說什麼,不過是說了一些關於江家主以及我的婚約一事。”
傅銘恩內心警惕起來,說出來的話之與語氣,卻無比溫順。
“先生,你與宋家的婚約都已經解除了,難道他們還不甘心,還想同你定下婚約嗎?”
這也是姜姮想問的。
她實話實說道:“這一點,爲師也不甚清楚。”
“那先生,你同意了嗎?”傅銘恩問話問得很是小心翼翼,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
姜姮似笑非笑的看向傅銘恩,“同意?你不是替我,拒絕了嗎?”
傅銘恩低頭,一副做錯事在改過自新的架勢,“先生,那你可曾怪我?”
“怪你?”姜姮不解,“爲師爲何要怪你?”
“弟子替你拒絕了一門婚事,以爲你是怪我的。”傅銘恩如此道。
姜姮微笑,“哪怕怪你,你不也是做了嗎?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就不會這樣做了嗎?”
“不,”傅銘恩說得斬釘截鐵,“哪怕再給弟子一次機會,弟子還是會這麼說。”
“這不就是了,你且放心,”姜姮寬慰傅銘恩,“爲師不會怪你,你這是爲爲師好的事情,爲師不僅不怪你,還要感謝你幫爲師化解尷尬呢。”
姜姮與心情不錯的傅銘恩回京郊的時候,多數流民與乞丐都走了。
只剩下宋安在那裏,與凝霜收拾碗筷和大棚。
姜姮與傅銘恩對視一眼,都加快了速度上前過去幫忙。
姜姮與傅銘恩都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之人,所以有了他們的幫忙,這地方倒是很快恢復好了原樣。
“先生,陛下,還有凝霜姑娘,多謝你們幫助在下與兄長施粥,在下不勝感激。”
傅銘恩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姜姮則是道。
“宋公子你不必言謝,我還要感謝你將我帶來,看看如何給人施粥呢。”
凝霜跟在姜姮身後,附和的點頭。
……
在羣英書院待了一上午的姜姮正準備回家,忽的被顧亭畫給叫住了。
“先生,我最近在府中舉辦了賞花宴,好多人都會前去,不知你要不要去?”
姜姮想了想,自己現在算是閒下來沒有事情,要是府上有賞花宴,她過去同顧亭畫交流交流感情也很不錯。
顧亭畫聽見姜姮要去,開心極了。
她直接挽着姜姮的胳膊,將姜姮拉到了顧府的馬車上。
“先生,到我的馬車上,我們說話吧。”
“好。”
姜姮跟着顧亭畫,上了顧府的馬車。
“先生先生,你在給我們上課後,又單獨教授陛下,你都教授陛下一些什麼呀?”
“爲師不過是教授銘恩徒弟一些治國策。
怎麼?亭畫徒弟,你也想聽這治國策嗎?”
“是的是的,我想聽。”顧亭畫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同姜姮親近的機會。
可惜的是,姜姮並沒有給顧亭畫最滿意的答覆。
她只是道:“既然你也願意聽治國策,爲師已經將治國策全部內容教授給傅銘恩聽。你若是想學,大可以去找他。”
顧亭畫對姜姮這話並不滿意,不過她明顯知道自己不能一口喫成一個胖子的道理。
她又道:“先生,到了賞花宴上,需要賦詩作畫,你應該沒問題吧。”
姜姮輕笑:“爲師要是有問題,怎麼會同意來你這賞花宴?”
顧亭畫這才放下心來,她問了姜姮另一個與賞花宴並無關係的事。
“先生,你最近對陛下真的很是特別。弟子倒是很少看見你同桓公子走到一起了,先生,你這是爲何?”
姜姮愣了一愣,這才道。
“亭畫徒弟,你爲何關心這個?”
“先生,我喜歡聽八卦嘛。”自立自強的顧亭畫一遇到姜姮,就成了一嬌滴滴的小姑娘。
姜姮的回答不痛不癢,甚至可以說回了同沒回答一樣。
“因爲最近桓公子要準備科舉,爲師不好打擾他呀。”
顧亭畫腦子還沒有轉過來,“所以,一旦等桓公子科舉完畢,你就會重新歡喜桓公子嗎?”
姜姮話說的意味深長,“桓公子若是心中無貴,爲師自然如歡喜爲師每一個弟子一般歡喜他。”
顧亭畫又開始問道。
“那先生,同爲弟子,風家主與我這個顧家少主,你更歡喜誰?”
端水大師姜姮道:“自然是都歡喜的。”
顧亭畫顯然對姜姮這個回答不太滿意,她千方百計的纏着姜姮。
最終姜姮被纏的受不了了,直接道。
“是風秋然,在你與秋然之間,爲師更歡喜秋然。”
“這是爲何?”聽到這個實話的顧亭畫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因爲秋然,救了爲師的命。”
聽到姜姮說出原因的顧亭畫愣了一下,才道。
“先生,若是我有風家主那麼好的醫術,我也願意救你。”
姜姮微笑:“是嗎?”
“是的,當然是的。”
姜姮笑着給顧亭畫發了好人卡,“那亭畫,你是好人。”
“願意救先生你,就是好人了嗎?”
姜姮被顧亭畫問得啞口無言,她換了一個話題。
“顧亭畫,你平時喜好什麼?”
“先生,如果可以,我想不當顧家的少主,我生平最喜好的,便是自由。”
姜姮點點頭,將顧亭畫的話,聽進了耳中。
最喜好的,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