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姜姮恍然大悟,“宋二公子的疑惑,就是策論重要還是詩賦重要嗎?”
“對。”宋安適時道。
“這詩賦策論一問,”姜姮擡頭看向姜桓,“桓公子,你有不懂之地嗎?”
姜桓其實對詩賦策論一事已經有了很深的瞭解,可是他見姜姮還有講解的意思,遂道。
“先生,桓還有一些地方,不太懂。”
見姜桓也有些地方不太懂,姜姮遂道。
“既然你們都不太懂這個,爲師便給你們講解講解吧。”
“詩賦是前朝便非常盛行的,我朝繼承了前朝的這種流行詩賦的風尚,所以我朝一直都是輕策論重詩賦的……”
姜姮同宋安姜桓說了許多,直到他們二人都懂了策論詩賦的全部歷史以及王朝輕策論重詩賦的原因以及背後深意。
“先生,你今天這一通話,可以說是讓桓醍醐灌頂,十分清明。”臨走前,姜桓如此讚歎道。
“先生,桓公子說的不錯,你這一番話,可以說是點醒了弟子。”姜桓話音剛落,宋安便如此道。
將宋安姜桓送走,姜姮在辦公間休息了一會,就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雪子杭”,從姜姮辦公間的窗戶中,出現了。
見到“雪子杭”,姜姮眉頭一蹙就想將人趕走,但是雪子杭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姜姮停下了腳步。
“姜姮,我是該叫你姜帝師呢?還是九華派的老祖宗?”
原本背對着“雪子杭”的姜姮起身轉過身來,看向雪子杭,聲音無奈。
“那雪帝君,你都想起來了?”
雪子杭並沒有正面回答姜姮這個問題,“姜帝師,若是我沒有想起來,怎會提點桓公子與你合作?”
“我就知道。”姜姮有些不悅,“你如今這是什麼情況?原先的雪少主在哪?”
“雪子杭”開口解釋:“姜姮,你且放心,原先的雪子杭並沒有死,他只是爲了研究奪舍之人的感受,特意允許我的靈魂進入他的身體中。”
“呵,”姜姮輕笑一聲,“看不出來,雪家那位少主,居然如此瘋狂,他就不怕你佔了他的身體,不還給他了嗎?”
“雪子杭”無奈的聳肩搖頭,“這本帝君怎麼知道。”
“雪帝君,那你還有什麼話,要同本帝師說嗎?”
雪帝君仔細的想了一想,“好像沒有別的事情了。”
“如此,你快離開雪少主的身體吧,你這樣,對雪少主不好。”
雪帝師有些不悅,“姜姮,明明在他人身體待久了對我也不好,你擔心雪少主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擔心擔心本帝君呢?”
難道他與姜姮萬萬年的交情,還比不過人界一世家的少主?
姜姮不知道雪帝師有哪裏需要自己擔心的,“雪帝君,你也知道你已經是帝君了,身爲修仙界的帝君,區區奪舍的後遺症,你會怕嗎?”
“這我當然不會怕。”
他要是會怕,就不會下來同雪子杭交易只爲來見姜姮一面了。
“這不就是了。”姜姮很是無語,“你自己都不害怕不擔心,我爲何要替你擔心?”
雪帝君笑了起來,“姜帝師,你可真是無情。”
雪帝君明顯是同姜姮很是熟悉,自然懂的姜姮這次下凡界要做什麼。
“是呢,姜姮你的情,可不是都在你的小徒孫那裏。”
姜姮對雪子杭這話中的調侃之色不甚在意,她只是道。
“雪帝君,修仙界的事情難道很少嗎?”
修仙界的事情不可能少,既然那邊事情很多,你爲何不早點回去看看呢?
姜姮的言外之意,雪帝君怎麼會不知道,他直接問道。
“姜姮,你這是在趕我走嗎?”雪帝君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受傷,不過甚至雪帝君是受傷了還是假受傷,那估計就只有雪帝君自己知道了。
姜姮很是冷酷無情:“你要是這麼想,也沒錯。”
“行了,姜姮,本帝君還有事,就先走了。”
雪帝君說完這句話,一個後空翻翻出了姜姮的辦公間,遠走了。
在辦公間待了不久,姜姮便在羣英書院的花園,遇見了顧亭畫。
顧亭畫見到姜姮,喜色立刻就爬上了眉梢,“先生先生,我的弟弟,要來羣英書院進學了。”
姜姮還沒說什麼話,一道包含嘲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看來羣英書院,將再多一位被姜先生禍害的弟子了。”
姜姮還沒有反應過來,顧亭畫就已經很是不悅了。
在她看來,傅鎮唸對姜姮不敬,那就是對她這個弟子的不敬。
“冉王世子,”身爲世家少主,顧亭畫可不怕傅鎮念這位冉王世子,“你這話怎麼說的?先生來了之後,我們班的考覈成績可是肉眼可見的變好了。”
顧亭畫說着這一個事實,冷笑道。
“你說,先生她是在禍害弟子,還是在幫助衆多弟子們提升成績?”
傅鎮念脣邊的冷笑都在顧亭畫這話說完後凝滯了。
他已經被顧亭畫給懟得啞口無言了。
畢竟顧亭畫說得對,姜姮來了之後,乙級一班的謀略課成績的確是變好了。
這是以前的帝師,甚至是蘇沐然,都做不到的。
傅鎮念走了,姜姮與顧亭畫繼續說着剛纔的話題。
“亭畫徒弟,你方纔說什麼,你的弟弟,他要來羣英書院進學?”
“對,讓弟弟他一直待在家裏畫畫也不是個辦法,亭泰他總要出來學些別的東西。”
姜姮也覺得顧亭畫這話說的有道理,“那亭畫,你的弟弟,他要去哪個班級呢?”
顧亭畫笑了起來,“先生,你說巧不巧,亭泰可是說了,你在哪個班級授課,他便要去哪個班級。”
姜姮望着顧亭畫,像是已經看透了顧亭畫一般道。
“亭畫徒弟,你不是說,你怕你的弟弟顧亭泰嗎?你同他在同一班級,難道你不會害怕嗎?”
顧亭畫愣了一下後,臉上露出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
“先生,其實,其實我覺得我的弟弟也不過如此,現在,弟子不怕家弟了。”
姜姮愣了一下,才道。
“這是好事,不過令弟,是真的要來乙級一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