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顧亭畫點頭。
“那如此,爲師是不是可以在他來的時候,直接詢問他有無繼承顧家的意向?”
“先生,我的弟弟,不會對不熟悉的人,說真話。”顧亭畫好心提醒。
“好,爲師明白了。”
姜姮正想同顧亭畫多說幾句,就發現了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風秋然。
風秋然見到姜姮,就直接一伸手攬住了姜姮的胳膊,她搖了搖姜姮的胳膊,一臉親密的看着姜姮。
“先生,你好長時間,不來找秋然了。”
見姜姮沒有甩開風秋然的胳膊,還與風秋然如此親密,顧亭畫不滿了。
“先生,家弟的事情,你可不要忘了。”
聽見顧亭畫的提醒,姜姮點頭,“亭畫徒弟,你且放心,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爲師一定會好好牢記的。”
見姜姮記住了這件事情,顧亭畫脣邊劃過一抹心機的笑。
“那先生,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那弟子就先走了。”
姜姮點頭,“那你先走吧。”
顧亭畫果然是說走就走之人,一會的時間,姜姮與風秋然就找不到顧亭畫的影了。
見顧亭畫不在,風秋然同姜姮說了好一會的話。
“先生,你最近都同弟子來往少了,你這是不喜弟子了嗎?”
“並不是,爲師想着你都是當家主的人了,事情應該很多,無事時候,便不敢打擾你。”
風秋然之前一直都向姜姮詢問當家主需要注意些什麼,沒想到如今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先生,我其實不忙的,你無事的話,可以來風家看看我。”
“好。”姜姮應了下來。
風秋然還想同姜姮多說些什麼,傅銘恩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先生,你怎麼在這花園,還同風家主在一起?”
姜姮耐心解釋:“爲師正在同秋然徒弟敘舊呢。”
“可是先生,現在你要歸家了。”傅銘恩提醒道。
還是顧亭畫提醒自己,先生在此的。
雖然知道自己可能被顧亭畫當了槍使,但他還是過來了。
畢竟他想見先生了。
知道姜姮要離開,風秋然並沒有多加阻攔。
“先生,你現在就要走了嗎?”
“對的。”姜姮點頭,傅銘恩都找過來了,她哪裏能不走?
“好吧,那先生你走吧。”
傅銘恩看着姜姮,聲音帶着規勸,“先生,我們走吧。”
姜姮點頭,同傅銘恩上了去帝師府的帝師府馬車。
“銘恩徒弟,你是不準備回宮了嗎?”傅銘恩一直跟着自己也是好的,畢竟她也需要傅銘恩的七星石。
“對的,先生,你不歡迎弟子了嗎?”
“不,爲師很歡迎你,你可是爲師的救命恩人,爲師哪裏會不歡迎你?”
姜姮十分有求生欲的道。
不過如今的傅銘恩,可是很不好對付,只見他竟然直接問道。
“先生,如果弟子不曾救過你,你是不是就不歡迎弟子了?在你眼中,救過你的朕,是不是就與同樣救過你的風家主,是一樣的?”
姜姮無奈失笑,“銘恩徒弟,你問這麼多問題,爲師要怎麼回答?”
懟人大師姜姮想不到自己還有被人懟的一天,因此很是驚奇。
不過驚奇之後,面對自己這修仙界的徒孫,姜姮也沒法做到不回答他。
“既然銘恩徒弟你都想知道,那爲師就一問一問的回了你。
一,你是爲師最喜愛的弟子,哪怕你沒有救過爲師,爲師都歡迎你。
二,風秋然與你不一樣,風秋然只是我較爲喜歡的弟子,她不能同你相比。
傅銘恩,你都我其他所有弟子都不一樣,你是爲師最爲喜愛的弟子。”
姜姮這些話,傅銘恩不是沒有聽過,每聽一次這些話,傅銘恩的心,都跟着悸動一次。
“先生,你也是我,最喜愛敬愛的先生。”
“嗯。”姜姮雙脣稍稍彎起,如此應道。
聽了姜姮說最喜愛自己,傅銘恩心甘情願的換了一個話題,不再爲難姜姮。
“先生,如今你的帝師府,有什麼人住着呢?”
姜姮笑着回道:“銘恩徒弟,如今我的帝師府中,住的人不多,只有姜桓與宋安罷了。”
傅銘恩點點頭,宋安對自己很好,姜桓如今又有意撮合自己與姜姮。
這麼想着的傅銘恩心情十分之好。
只是心情很是美好的傅銘恩下了馬車後,看到一個人的身影后,心情就不是很美妙了。
原因無他,正是傅鎮念。
前來勸傅銘恩住進皇而非帝師府的傅鎮念。
“陛下,臣弟是來請你回宮的,你畢竟是一朝帝王,天天住在臣子家,不坐鎮皇宮,算什麼事呢?”
傅鎮念這麼說着,還不忘狠狠地瞪了姜姮一眼。
傅銘恩好不容易纔到了帝師府,哪裏願意回到皇宮。
只是傅鎮念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傅銘恩深思了一下,道。
“鎮念世子,你這話很有道理,朕覺得很是不錯……”
姜姮總覺得傅銘恩這是在憋什麼大招,畢竟讓傅銘恩回皇宮,未免不太現實。
傅鎮念聽見傅銘恩這麼說,不由得大喜道。
“那陛下,臣弟接你回宮。”
傅鎮念面上的笑意剛剛出現沒多久,就十分尷尬的僵直在了臉上。
因爲傅銘恩道:“朕與臣子同住一府確實不好,既然如今,就勞煩冉王世子給朕在帝師府附近,置辦一處宅院了。”
傅銘恩說着,擡眸去看帝師府四周,指着一處距離帝師府只有一牆之隔的院子,笑對姜姮。
“先生,弟子看那出院子就不錯,你覺得呢?”
見傅鎮唸的臉色都青黑了,姜姮自然願意配合傅銘恩,她也跟着笑了起來,道。
“爲師也覺得此處宅院很好,就是接下來恐怕要麻煩工部和鎮念世子了。”
最後,傅鎮念走的時候,都是烈烈帶風的,當然,這是被氣的。
傅鎮念走後,傅銘恩看向姜姮,聲音帶着規勸。
“先生,我們走吧。”
“嗯。”
……
雖然對姜姮很是不喜,對傅銘恩更有種怒其不爭的情緒。
可是傅銘恩到底是皇帝,他的話,傅鎮念不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