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一直很讓姜姮放心,所以凝霜讓姜姮放心,姜姮就是真的放心了。
見自己不用參加牽鉤比賽了,姜桓心情不錯,與姜姮說起話來,還給姜姮與風蕭然,講解了一下這次牽鉤大比的規則。
不過姜桓講了半天,姜姮也沒聽明白,向來榮譽感不重的她,想着自己一來不參加牽鉤比賽,二來不追求第一,所以聽懂聽不懂無所謂。
反正她身邊有風蕭然,她問風蕭然。
“蕭然徒弟,這比賽規則,你聽明白了嗎?”
風蕭然點點頭,“弟子明白了。”
“那就好。”姜姮回頭,就見風秋然已經同顧亭畫粘在了一起,她正想問問風秋然可還同自己走,就見風秋然領着顧亭畫朝自己走來。
不知爲何,姜姮總覺得風秋然與顧亭畫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極了狼崽子看見羊肉的眼神,兇猛又危險。
於是很快,她便被顧亭畫和風秋然一人一旁的挽住了胳膊。
“秋然徒弟,亭畫徒弟,爲師要去高臺上見銘恩徒弟,你們也要去嗎?”
顧亭畫與風秋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懂了對方的意思--去,千萬不能讓陛下與帝師獨處!!
最後是風秋然開口道。
“先生,我們也想過去,拜見陛下。”
於是,姜姮只好“拖家帶口”的帶着風家兄妹以及顧亭畫,還有姜桓,一同去見傅銘恩。
在傅銘恩面前,風秋然與顧亭畫不好太過放肆,因此就沒有挽着姜姮胳膊了。
姜姮倒是因着這個,成功的走向了傅銘恩。
“銘恩徒弟,這場比賽,你覺得,哪個家族會贏呢?”
“姜家,”傅銘恩認真的注視着姜姮,“先生,弟子覺得,姜家會贏。”
“姜家?你說的是姜家?還是江家?”
傅銘恩繼續認真道:“是先生的那個姜家。”
姜姮並沒有因爲傅銘恩的話有什麼喜悅之情,她鎮定發問。
“那銘恩徒弟,你爲何覺得,爲師會贏呢?”
“因爲先生你在我眼裏,無所不能。”
這場比賽到底事關家族榮耀,因此每個家族,都拼盡了力氣,選了最好最有力量又最有智慧的人,參加拔河比賽。
姜姮同傅銘恩說了幾句話後,便遠離了傅銘恩。
她同風秋然,說了幾句話。
“先生,這場比賽,弟子可不會讓着姜家。”
姜姮對風秋然說的話很是滿意,“秋然,此事事關家族榮耀,本就不該讓,何況若是如此,爲師哪怕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風秋然聽見姜姮這麼說,遂誇讚道。
“先生,你不愧是先生,弟子因爲有你這個先生,而備感驕傲。”
風秋然轉身去選擇風家上場之人了,姜姮下了高臺,打算隨處逛逛。
下高臺時,她遇着了正在上高臺的顧亭泰。
顧亭泰上高臺,本就是爲了找姜姮,此刻見姜姮在下高臺,連忙問道。
“先生,你下高臺,是要去做什麼?”
姜姮實話實說道。
“爲師就是隨便走走。”
顧亭泰笑了起來,“那先生,弟子陪你走走,如何?”
顧亭泰開口誇讚道:“先生,你頭上的紅色碧璽簪,可真美。”
“是嗎?你覺得這紅色碧璽簪,比旁邊的碧綠翡翠簪子要好看嗎?”
“對的,先生,難道你不這麼認爲嗎?”
姜姮其實是覺得碧綠翡翠簪子更美的。
她默默在心底用雪帝君的話,吐槽風蕭然與顧亭泰的直男審美。
雖然自己的審美與顧亭泰有所不同,但是姜姮並沒有因此對顧亭泰有什麼意見。
“亭泰徒弟,爲師之前給你講的家主課,講的明白嗎?”
“先生,你講的很明白了,如果弟子還聽不懂,那就是弟子愚笨不堪了。”
見顧亭泰這麼說,姜姮便知,顧亭泰這是將自己的家主課,全都聽懂了。
姜姮那皺起的眉頭又鬆開了,她輕輕一笑,又道。
“亭泰徒弟,爲師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同你說。”
顧亭泰疑惑,“先生,你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亭泰徒弟,家主課,以後不僅你與陛下會來上課,風家兄妹也會來。”
顧亭泰先是一愣,隨即道。
“先生,風家家主來聽課,弟子可以理解,但是爲何風家的蕭然公子,也要來聽課呢?”
姜姮淡聲道:“或許他是想着多學一些知識,回去輔佐他的妹妹吧。”
顧亭泰也覺得姜姮這話說的很有道理,遂不再有什麼異議。
比賽快要開始了,姜姮卻狀若無事人一般,看向顧亭泰。
“亭泰徒弟,你也不去參加比賽嗎?”
“對,弟子沒有去。”
“那你們家參加比賽的,都有誰?”
顧亭泰笑道:“我的貼身長隨,以及顧亭畫的貼身侍女。”
顧亭泰回答完後,又問了一句姜姮。
“先生,那你們家,派誰去了呢?”
雖然對賽事不是很關心,但是這個姜姮還是知道的。
她道:“爲師的貼身屬下以及姜桓的貼身長隨。”
顧亭泰又問:“那先生,你覺得這場比賽,哪家會贏呢?”
姜姮搖頭,“爲師又不是裁判,怎知哪家會贏?”
顧亭泰脣角微勾,“先生,弟子覺得,最後會贏的人,是你。”
姜姮笑了起來,“你爲何如此肯定呢?”
“因爲先生你的屬下凝霜之厲害,我們都是見過的啊。”
顧亭泰與姜姮漸漸分開了。
與姜姮分開的顧亭泰,在不遠的地方,遇見了姜桓。
姜桓與顧亭泰並不熟識,因此本來沒有同顧亭泰做什麼的意思,只是顧亭泰卻顯然不是這個意思。
他直接來到姜桓面前,擋住了姜桓的路。
姜桓微一蹙眉,又很快恢復如常,這一變化更是不曾讓顧亭泰看到。
他溫和道:“顧二公子,你這是要作何?”
顧亭泰也保持着禮貌的笑。
只是他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那麼好聽了。
“桓公子,之前聽說先生最是喜愛你,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聽見顧亭泰這麼說,姜桓卻依然溫和道。
“顧二公子,有過,總比一直沒有的,要好上些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