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姜姮對自己煉藥一事如此上心,風蕭然脣邊的弧度,越發明顯。
姜姮帶着凝霜,與風蕭然說了許久的話。
“要小火,不要大火,大火會將丹藥烤融。”
“將那紫色的草藥汁都榨出來,倒進去,倒進丹爐裏。”
“先生,你這丹爐,可真好用,你這是從哪裏得的?”
姜姮隨口道:“這是爲師自己用靈力堆砌的丹爐,你若是想要,爲師可以給你與秋然,都做一個。”
風蕭然彎了眉眼,“如此,弟子便代秋然,先多謝先生了。”
姜姮輕聲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姜姮同風蕭然邊聊天,邊煉丹。
本來這裏倒很是和樂融融,然而一個人的到來,破壞了這裏的氣氛。
來人不是他人,正是傅銘恩。
“先生,弟子聽凝霜姑娘說你正在教人煉丹,心生好奇,便過來看看,”他說到這,似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先生,弟子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姜姮笑着說沒有。
風蕭然忙於煉丹,且正在煉丹的緊要關頭,他沒有回答。
傅銘恩上前,同姜姮小聲的說起話來。
“先生,這煉丹可真有意思,弟子也想學習煉丹。不如先生你教教弟子吧?”
姜姮正想應下,一直在專心致志煉着丹的風蕭然突然開口道。
“陛下,先生事務繁忙,恐怕多有不便,正好風某如今已經學會如何煉丹,所以不如就讓風某來教授陛下吧。”
他說完,彷彿是爲了印證他的話一般,他掀開丹爐的蓋子,側身一讓,讓姜姮與傅銘恩看清他所煉製的丹藥。
那丹藥晶瑩剔透,在陽光下泛着隱隱的光澤,光是一看,便知其品質,一定是上乘。
在那一瞬間,傅銘恩拒絕的話,就不知該怎麼說出口了。
畢竟風蕭然說的很是正確,姜姮沒有多少時間,而且風蕭然煉製的丹藥,又如此完美。
傅銘恩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拒絕風蕭然了。
“蕭然公子,雖然如此,但是朕還是想請先生,來教授我如何煉製丹藥。”
傅銘恩說完這句話後,就看向了姜姮,而風蕭然的視線,也落到了姜姮身上。
他們都想聽聽,姜姮怎麼說。
姜姮最終道。
“蕭然徒弟,你的提議非常好,爲師多謝你如此替爲師考慮,不過教導銘恩徒弟煉丹這件事情,還是交給爲師來做吧。”
姜姮都這麼說了,風蕭然也不能再多說什麼。
“既然先生你執意如此,那弟子就不多問了。”
風蕭然走後,姜姮看向傅銘恩,道。
“銘恩徒弟,你不是要煉丹嗎?過來吧,爲師教你煉丹。”
見姜姮果真心無旁騖的開始教自己學煉丹,傅銘恩也只好開始認認真真的學起來煉丹。
“火,注意火,要小火,不能要大火……”
“還有這藥草的處理,錯了錯了,你要先切成片。”
學習煉丹,就是這麼枯燥無聊,且乏味。
傅銘恩的腦子很是靈活好用,因此姜姮說的注意事項,他一遍就記住了。
他煉製的第一爐丹藥,有所損壞,但是他煉製的第二爐丹藥,卻比風蕭然方纔煉製成功的丹藥,還要完美。
她在修仙界見過不少煉丹天賦很強的人,卻從來沒有見過煉丹天賦如此之強的人。
姜姮甚至有些慶幸,幸好傅銘恩不是自己的仇人。
不然她對付起來,想必還是有些困難的。
“先生,是弟子煉製的丹藥不夠好嗎?你怎麼都出神了?”
“嗯?”姜姮回過神來,將傅銘恩之話聽進去的她,讚賞道。
“銘恩徒弟,你的煉丹天賦很好,爲師相信,只要你刻苦鑽研,終有一日,你會超過風秋然徒弟蕭然徒弟的。”
“真的嗎?”傅銘恩有些不可置信道,“先生,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姜姮肯定的點了點頭,“爲師說的,都是真的。”
“先生,那以後,弟子就拜託先生你了。”傅銘恩低低笑道。
姜姮溫和的彎起了脣角,應道:“好。”
“先生,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到了弟子做晚飯的時間了。”
姜姮關心道。
“你今天煉製丹藥,花費了好多心神,不宜再過多操勞,不如今晚的飯,就讓小廚房來做吧。”
傅銘恩彎脣笑問。
“先生,你這是在關心弟子嗎?”
姜姮笑道:“銘恩徒弟,如果你願意這麼想的話,也沒錯。”
傅銘恩輕笑起來,“先生,弟子願意這麼想。”
他說完,又問道:“先生,如果此刻站在此地的不是弟子,你也會如此關心弟子嗎?”
姜姮笑道:“如果不是你,爲師纔不會管這麼多。”
傅銘恩笑問道:“那先生,這是不是說明,弟子是特殊的?”
……
又是美好而充滿希望的一天。
姜姮正在給乙級一班上着課,“接下來是大家自由討論的時間,還請大家專心學習,不要開小竈。”
姜姮說完,傅銘恩就舉起了手。
“先生,弟子有題不解,還請先生你給弟子講解一番。”
姜姮走到傅銘恩身邊,看了看他的題目,道。
“既然你有題不解,那麼便隨爲師走吧,爲師到了辦公間,給你講解。”
見姜姮這麼說,傅銘恩不遠處的風秋然也舉起了手。
“先生,弟子也有一題不解,想請先生幫忙。”
傅銘恩看了風秋然一眼,“風家主,這話是朕先同先生說的。”
風秋然輕笑道:“陛下,學問一事,沒有先來後到。”
傅銘恩微微蹙眉,“風家主,你若是不會,大可詢問令兄。”
風秋然將自己不會的題目指給風蕭然看,“兄長,此題,你會嗎?”
風蕭然搖頭,“不會。”
風秋然看向傅銘恩,笑道。
“陛下,家兄他也不會此題呢。”
傅銘恩又道:“那你可以問問顧二公子,顧二公子最近聰慧機敏,想來該是會的。”
風秋然不肯了,“陛下,既然顧二公子那麼聰明,你有疑難,又何不直接去問顧二公子呢。”
傅銘恩笑道:“那自然是因爲,朕問的這道題,顧二公子同樣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