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秋然還想要說什麼,被姜姮給制止了。
“好了,既然你們都有疑惑,便一同到爲師辦公間好了。”
見姜姮這麼說,風秋然得意了瞥了傅銘恩一眼,同傅銘恩走在了姜姮後面。
“風家主,你好像一點都不怕朕。”
見姜姮沒有注意,傅銘恩如此對風秋然道。
風秋然低聲道:“陛下,你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臣女爲何要怕?”
傅銘恩同樣低聲道。
“也是,你可是帝師派的人,帝師派如今風頭那麼盛,你哪裏會懼怕朕呢?”
風秋然只覺得傅銘恩這話陰陽怪氣的,但是具體說哪裏陰陽怪氣吧,她又聽不出來。
只好作罷。
姜姮給風秋然與傅銘恩講完題了,風秋然與傅銘恩卻並沒有離開。
“陛下,你的問題既然已經問完了,你何不離開呢?”
“風家主,那你又是因何不離開?”
風秋然淡聲道:“陛下,臣女可不像你,臣女這就回去。”
姜姮笑道:“那風家主,你便先走吧,爲師還有話,同銘恩徒弟說。”
風秋然就知道會是這個情況,她輕聲道了一聲好,便走了。
……
“先生,你怎麼知道弟子有話對你說?”
姜姮輕笑:“銘恩徒弟,爲師不瞭解其他人,難道還會不瞭解你嗎?說吧,你找爲師,有什麼事?”
傅銘恩展眉,“先生,弟子無事找你,弟子不過是想同你共乘馬車回府罷了。”
“雖然你沒事要同爲師說,但是爲師有話要同你說,銘恩徒弟。”
姜姮嚴肅了眉眼,認真道。
“桓公子,禮部侍郎的位子,爲師爲他預定了。”
傅銘恩垂眸,“先生,若是弟子說,弟子不同意呢?”
姜姮肯定道:“你不同意也沒用,爲師是一定要讓桓公子,成爲禮部侍郎的。”
她擡眸看了看傅銘恩,“銘恩徒弟,你若是不願意,那麼宋安的官職安排,爲師同樣不會同意。”
“先生,弟子不是你最寵愛的弟子嗎?你如今卻因爲姜桓,與爲師作對。”
姜姮鎮定道:“銘恩徒弟,爲師雖然不喜愛你,可是這並不代表爲師要爲了你,放棄爲師的事業。”
傅銘恩妥協道:“那好,先生,弟子不會阻礙你給桓公子官職,但是同樣的,先生你不可阻礙弟子授予宋二公子官職。”
姜姮笑着道了一聲好。
時間很快便到了距離殿試還有一天的日子。
距離殿試不到一天的晚間,姜桓與宋安,幾乎是同時,出現在了姜姮寢院門前。
“桓公子,你怎會在此?”宋安溫和道。
姜桓不輕不重的看了看宋安,“宋二公子,桓爲何會在此,恐怕沒人比宋二公子你更知道的了。”
宋安懂了姜桓的意思,“原來桓公子,你同宋某來此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姜桓輕笑道:“所以,宋二公子,你也是有題不解,來找先生的了?”
宋安點頭,“這是自然。”
姜桓便道:“那宋二公子,你先請--”
宋安恭敬禮讓,“桓公子,你是常住在王府的人,你先請--”
“不,還是桓公子你請。”
姜姮到自己寢院的時候,就見到了姜桓與宋安互相禮讓的一幕。
雖然不知平時爲何不見他們禮讓,如今卻變得如此禮貌。
可是禮讓到底是一種美德,姜姮便沒有生氣,道。
“宋二公子,桓公子,你們一同進來不就是了,何必如此禮讓呢。”
姜桓與宋安聽了姜姮的話,按照姜姮的話,進了姜姮的寢院。
晚間,姜姮正在給姜桓與宋安講解策論詩賦,就聽到了凝霜來報。
“先生,陛下來了。”
姜姮的臉色被隱在黑暗裏,明明滅滅看不真切。
“先生,陛下還說了,他只是來看看你與桓公子以及宋二公子,絕對不會打擾到你們。”
見傅銘恩都這麼說了,姜姮哪裏還忍心阻攔,她道。
“那便請銘恩徒弟,他進來吧。”
給宋安與姜桓講完題,幾人陷入沉默之中。
還是宋安最先打破了寂靜,“桓公子,陛下,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走吧?”
傅銘恩皺眉道:“桓公子,宋安公子,你們先走吧,朕還有事,同先生說。”
雖然宋安與姜桓很想留下聽聽傅銘恩有什麼話要對姜姮說,但是他們到底還是禮貌離開了。
出了姜姮寢院,宋安與姜桓並沒有分道揚鑣。
他們不約而同的停下,問道。
“桓公子,難道你就不好奇,陛下會對先生說什麼嗎?”
出了姜姮寢院門,宋安忍不住道。
“宋二公子,你以爲桓不好奇嗎?”
“那桓公子,你想怎麼做?”
“桓倒是想做些什麼,可惜桓的武功,並不如先生的好。”
“原來桓公子,你還想做樑上君子。”宋安戲謔道。
姜桓無奈道:“可惜桓的武功,並不支持桓做樑上君子呢。”
宋安微笑道:“那可真是可惜,桓公子你的武功若是好,說不定真能探聽到先生與陛下,說了什麼。”
姜桓附和:“是呀,這可真是太可惜了。”
姜姮寢院內,姜姮望着主動了留下來的傅銘恩,疑惑問道。
“銘恩徒弟,你留下來,是有什麼話,要對爲師說嗎?”
傅銘恩笑道:“先生,難道無事,弟子便不能來尋你了嗎?”
所以傅銘恩留下,並沒有什麼話對自己說?
他只是閒的無聊而已?
“無事,你當然也可以來尋我。”
姜姮輕輕笑着,她看向傅銘恩,下命令道。
“銘恩徒弟,既然你無事,那不如我們去花園的滄浪亭上,賞星星去,好不好?”
姜姮這個提議十分之好,傅銘恩沒有拒絕。
“先生,你這個提議甚好,弟子很是喜歡。”
既然傅銘恩無異議,姜姮便道。
“那我們過去滄浪亭吧。”
到了滄浪亭,姜姮望着天空之上的星辰,笑問傅銘恩。
“銘恩徒弟,你看人這一生,怎麼過,纔會變得有意義呢?”
傅銘恩笑,“先生,自然是隨心所欲的過這一生,纔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