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把人帶回來了呢?
她的腦子裏亂糟糟的,將人扶到沙發上,從櫃子裏翻出了醫藥箱。
封北霆抿着脣,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屋內的裝飾。
房間就七十來平,簡單樸素,一個結婚的人,居然獨自一人住這兒。
因爲車上發生的事,虞顏變得很沉默。
唯恐稍稍開口,就泄露了心裏的一絲軟弱。
她拿了醫藥箱過來,半跪在地上,用剪刀將沾血的衣服剪開。
動作小心翼翼,眉眼認真。
低頭處理傷口的時候,睫毛不自覺的垂下,灑下濃濃的陰影。
她的皮膚很白,鵝蛋臉,因爲緊張,臉頰泛起了一絲玫瑰色,顯得純淨又嫵媚。
封北霆生出了一種被珍視的錯覺,脣瓣彎了彎,強忍着身體裏的衝動,緩緩往後靠,想以此紓解什麼。
虞顏看到猙獰的傷口,眉心擰緊。
“我只能簡單處理一下,還個還是需要去醫院縫針。”
她的動作太輕,像是一片羽毛在那裏撫着,又疼又癢。
等到纏紗布的時候,她的雙手穿過他的腰,鼻尖離他的腹部近了許多,呼吸盡數噴灑在上面。
封北霆閉了閉眼睛,喉結使勁兒滾動了兩下。
“你......你離我遠一點兒。”
虞顏擡頭,還維持着雙手環抱他腰的姿勢,眼裏燃起了一簇小火苗。
好心給他包紮,居然還嫌棄?
她眼裏的這枚火種,像是火藥倉庫內劃燃的一根火柴。
封北霆倏地翻身,將她壓在了沙發上,猩紅的視線鎖住了她脆弱的脖子。
虞顏想用膝蓋頂他的肚子,又害怕他的傷口崩血,“滾下去,你唔......”
他的脣壓了下來,帶着狠厲的撕咬。
虞顏的脣瓣又痛又麻,氣得咬破了他的脣。
他停住,眼裏的猩紅更甚,用指腹摸了摸還帶着些許餘溫的嘴脣,然後把手指放進了嘴裏,帶着野蠻的侵略。
虞顏的臉色變了又變,眼睛因爲憤怒瞪得圓圓的。
封北霆看着她,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黑夜,亮亮的眼睛,血腥味兒,狼一般的撕咬和侵佔......
他俯身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你別動。”
他的嗓音沙啞,嘴角叼住她脖子的一塊肉不放,“你別動,我就不動你。”
虞顏聽到他解皮帶的聲音。
強撐着的冷靜瞬間崩了,不顧一切的開始掙扎,“你給我放開!放開!”
他的手倏地掐住她的下巴,視線彷彿牽扯出了情絲,牢牢將她鎖住。
“虞小姐,我不想傷害你,但你也知道,我身上的藥勁兒沒過,咱們各退一步,嗯?”
他的呼吸聲依舊很重,襯衣滑下一截,露出性感的喉結。
近看,他就像夜裏衍生出來的妖精。
“你要做什麼?”
她現在沒心思再和人糾纏,疲倦快把身體壓垮。
男人的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語氣軟了下去,“你放鬆。”
他閉着眼睛,遮住眼底的一片猩紅,就這麼攬着她不放。
虞顏不說話,只覺得身上的這具身體越來越滾燙。
他貼心的伸手關掉燈,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害怕,“要是怕,就咬着我的手。”
虞顏眼眶微紅,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上。
他疼得嘶了一聲,埋在她的脖頸,加快了自己另一隻手上的動作。
虞顏沒敢亂動,也知道他在做什麼。
此時越掙扎,只會將事情推向另一種不可挽回的境地。
人性這種東西,不可言,不可研,不可驗。
封北霆停下的時候,她已經睡着了,還傳出了清淺的呼吸聲。
他藉着燈光,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帶血的牙印,眉毛一挑。
倒是牙尖嘴利。
這個時候還能睡着,對人的防備心也太低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