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將盒子拋了拋,“一根皮筋,還是舊的。”
“用這麼好的盒子?”
姜阮笑着坐下,“可能因爲是謝影帝的皮筋吧,也不知道是哪位紅顏知己送他的,看樣子留着好多年了,你說奇不奇怪,謝影帝一個風流成性的男人,居然還有這麼純情的一面。”
虞顏拿過盒子,不信邪的打開看了看。
確實是一根皮筋,中間顯然不止斷了一次,都有好幾個疙瘩了。
之前她沒注意,原來謝堂扎頭髮的皮筋這麼舊。
虞顏本想說點兒什麼,卻看到姜阮漫不經心的將那個盒子推開。
“虞顏,你能當我鄰居真好,左左課多,晚上大多不會陪我,喝酒都是一個人,很沒意思。”
就在前一秒,虞顏也是這麼想的,能和姜阮這麼平淡的喫夜宵,聊天,真好。
看來孤獨的人,都有自己的泥沼。
姜阮回到自己的房間,只匆匆洗漱了一下,就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隔天一早,是經紀人打電話將她喊醒的。
上午就有她的戲份,她快遲到了。
她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去了劇組。
劇組今天格外喜慶,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等謝堂來到劇組時,幾乎所有人都圍了過去。
姜阮更覺得奇怪,回到自己的化妝間卸妝,聽到化妝師問。
“姜老師,你不去給謝影帝慶生麼?劇組特意準備了蛋糕,就等謝影帝來呢。”
姜阮正閉着眼睛等卸妝,聽到這話,驚訝的睜眼,“今天是謝影帝的生日?”
圈子裏對於資歷稍老的人,都習慣用老師這個稱呼。
姜阮最開始不習慣,後來也就入鄉隨俗了。
“不是吧,姜老師你在這個圈子這麼多年,居然不知道謝影帝的生日,每年這一天,他的粉絲可瘋狂了,會包下好多大屏給他慶生呢。”
姜阮尷尬的笑笑,她沒怎麼關注謝堂的消息。
雖入圈多年,但兩人從未合作過。
化妝師也是個人精,看到姜阮是真的不知道,想着兩人的關係果然如媒體說的那樣,是死對頭。
姜阮卸完了妝,又被重新化了一個。
她今天很忙,而且和謝堂還有對手戲,光是妝容都得換好幾個。
她穿好青色的長裙出去,恰好看到謝堂被衆人圍着,面前擺着一個大大的蛋糕。
謝堂擡頭,看到她,剛想說點兒什麼,就看到姜阮毫不猶豫的又關上了化妝間的門。
姜阮重新坐了回去,她不是不識趣的人,和謝堂的關係那麼僵,總不能在人家的生日這天也去膈應他。
所以老老實實在這裏待着,等切完蛋糕再出去。
衆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姜阮的行爲,想着這兩位的關係果然不好啊,都在一個劇組,居然連表面功夫都懶得維持。
謝堂垂下眼睛,沒說話。
皮筋丟了,所以他的頭髮沒有扎,但一點兒都不顯得女氣。
他的皮膚很白,和齊肩黑髮相得益彰,只是這會兒眼尾看着有些紅,總覺得他的心情不太好。
現場的氣氛又活絡了起來,謝堂親自切了蛋糕,讓身邊的人分了下去。
然後他端着一塊,去了姜阮的化妝室。
此時化妝室就姜阮一個人,她正拿着手機給左池發消息,問左池什麼時候來。
今天也是左池的生日,她之前讓他來劇組找她的。
擡頭,看到端着一小塊蛋糕的謝堂,她皺眉,“謝影帝有事兒?”
“你......”
謝堂的喉嚨有些乾澀,手上緊緊捏着小盤子。
姜阮恍然大悟,從一旁拿出了盒子,“給你。”
謝堂受寵若驚,嘴角剛要勾起來,就聽到她說:“喏,你上次的皮筋,天空酒廊還真是誇張,一根舊皮筋居然用這麼好的盒子。”
謝堂的臉色瞬間黑了,垂在一側的手都緩緩握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