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顏有些臉熱,被他拉着繼續往前走。
繞過九曲十八彎的走廊,總算在一處包廂門前停下。
門口依舊站着兔女郎,封北霆將自己的面具摘下,交到了對方手上。
虞顏也跟着摘下,看來只有在進入特定的場合時,纔會要求戴上面具。
包廂的門打開,裏面出現了幾張熟面孔。
“三哥,你怎麼纔來,該不會迷路了吧?”
謝堂今天的頭髮扎着了,依舊是那根舊的皮筋。
他的身邊坐着最近新換的一個女伴,時不時嬌羞的看他一眼。
虞顏注意到,雖然這裏的人很多,但謝堂坐的位置依舊是最中心。
這就像是一條分界線,把他和其他人劃開了。
謝堂的身邊還坐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即使是在這樣的場合,他周身的氣息依舊是溫潤的。
他的雙手交叉,在看到封北霆的時候,眉眼含笑,“北霆。”
封北霆擡手,和他碰了碰肩膀。
謝堂湊了一顆腦袋過來,“三哥,你看到二哥都不驚訝麼?”
“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大驚小怪。”
溫玉書說他,將他的腦袋推開了一些。
謝堂一把圈住了他的肩膀,“也不是我大驚小怪,以前我過生日,你可沒來過,就打個電話。”
封北霆將謝堂的手拍開,防止他繼續折騰某人,“行了,你看他衣服都沒換。”
來這樣的地方,居然還穿着白大褂,可見有多忙。
封北霆的手依舊落在虞顏的身上,“剛回國?”
溫玉書點頭,臉上的笑容有些疲倦。
“半個小時前剛下飛機,原本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的,結果麓園沒人,給老四打了電話,說是你們今晚在這裏聚。”
老四指的是謝堂,當初他是幾人裏年齡最小的那個。
溫玉書的目光落在了虞顏的身上,虞顏也看着她,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這張臉。
話音剛落,溫玉書就伸出手,“這是弟妹吧,第一次見,沒什麼好送的,這個給你。”
他的手上拿着一個小小的盒子,盒子用絲帶打了一個蝴蝶結,很精緻。
謝堂氣得跳起來,跟被踩了尾巴的耗子似的,“二哥,你還記得今天是我生日嗎?”
溫玉書悶笑,擡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
“送你終身免費體檢,看病八折。”
“過分。”
虞顏看着這個小盒子,不知道該不該收,所以目光看向了封北霆。
“二哥送的,收着吧。”
虞顏這才接過,看到溫玉書笑了一下,“弟妹該強勢一點兒,不然鎮不住北霆的。”
“他很好。”
她輕輕說道,看到溫玉書愣了一下,然後彎脣,“嗯,以後心理諮詢給你三折,你應該用得着。”
封北霆的臉色瞬間黑了,咬牙切齒道:“二哥!”
溫玉書低眸笑,身上全是書卷氣。
虞顏發現他們三人之間的氣氛還真是輕鬆,既然面前這人是二哥,封北霆是老三,是不是還有一個大哥?
她被封北霆攬着坐下,聽到他委委屈屈的湊近耳邊說:“你別聽我二哥的,他污衊我。”
虞顏覺得好笑,抓住他戴着戒指的那隻手,“嗯,不聽。”
他們幾人剛落座,包廂的門便又被人推開了,是姜阮和左池。
姜阮穿得很日常,顯然沒想到包廂裏的人這麼多,微微一愣,然後落落大方的朝封北霆打招呼。
打完招呼,她又看向謝堂,不情不願的說了一聲。
“謝影帝生日快樂。”
謝堂原本還在封北霆和溫玉書之間插科打諢,看到姜阮的瞬間,嘴角的笑容就淡了,安靜了許多。
姜阮拉着左池,坐在了虞顏的另一邊。
謝堂的目光透過中間的幾個人,落在了她身上,又輕描淡寫的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