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顏覺得好笑，微微點頭，“有點吧。”
姜阮湊近，和她低語，“那邊的賭場你去了沒？待會兒我帶你去過把癮。”
“封北霆帶我去過了。”
姜阮一頓，悄悄看了封北霆一眼，眉心擰了起來，“他帶你去的？”
虞顏點頭，因爲有姜阮在身邊，這會兒不覺得侷促了。
“虞顏，你知道被帶去裏面的女人意味着什麼嗎？”
虞顏還真不知道，所以眼神疑惑的看着她。
姜阮往左池的身上倒去，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她第一次被帶進那裏的時候，是幾年前來着？
那時候剛剛嶄露頭角，明星這個身份在普通人眼裏風光，其實不過是資本賺錢的工具。
而進入那個賭場，就意味着她被物化了。
她能值多少錢，幾乎都被明碼標價。
她跟着那位投資商進去時，被另一個男人看中，對方開價三千萬，買她的一夜。
不只是她，凡是被帶進裏面的女人，幾乎都能資源共享，這是很噁心的一件事。
姜阮看着虞顏，傾身拿過一旁的酒，聲音更低。
“你沒注意到那些男人身邊跟着的女人麼？”
“很漂亮，即使戴了面具，也能看出很漂亮。”
姜阮頭疼的揉着眉心。
“我不是讓你看這個。”
“那是？”
“跟在男人身邊的女人，都安靜乖巧的坐着，就像是附屬品一樣，封總只帶你去了賭場，還沒帶你去另一個地方，那些女人都是從那個地方拍賣來的，價格昂貴。有人賭紅了眼，直接就將女人抵押了，這種事情很多的，被帶進去的女人，都被默認成了鈔票，行走的現金銀行，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我只是給你提個醒，虞顏，我第一次被帶去裏面的時候，才二十歲。”
姜阮的語氣很輕，畢竟這些話不能被封北霆聽到。
虞顏心頭忽然一疼，扭頭看她。
姜阮落落大方的笑了笑，“過程有些曲折，但也沒發生其他事兒，我很幸運，遇到了那位，所以你看我在他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
姜阮指了指溫玉書，恨不得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是我的過去，也是我的恥辱。”
話音剛落，溫玉書的目光便看了過來，朝她笑了笑。
姜阮立即往虞顏身邊靠了靠，“虞顏，你好自爲之，總之封總身邊的男人個個都不簡單。”
虞顏也看了過去，正好對上溫玉書的目光。
溫玉書這個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樣，渾身都是書卷氣，好像連大聲說話都不會。
比起封北霆和謝堂，他應該是最平易近人的那個了。
包廂裏的人越來越多，等最後一個推門進來時，虞顏渾身一僵。
正跟溫玉書說話的封北霆也停下了，剛想喝酒的謝堂也差點兒被嗆到，連忙將酒杯放下。
溫玉書起身，走到門口的顧辰野身邊，“北霆，老四，不介意我多帶一個朋友吧？”
謝堂抽了抽嘴角，趕緊看了封北霆一眼。
封北霆挑眉，將虞顏往懷裏一攬，“不介意。”
謝堂想哭，溫玉書給他打電話說是想帶一個朋友時，他並沒有多想。
溫玉書這幾年都在國外出差，極少留在國內，忙起來連口水都喝不上，所以也很少打聽國內的事情。
沒想到帶的朋友會是顧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