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辛苦了。”
王總，我想知道，如果按照你所說的那樣，專門爲我們小靈通設計定製化電池的話，需要增加怎樣的產線，又需要多久的時間。
“如果周總願意提供一定的技術支持的話，六個月，我有信心在六個月內完成產品的設計、研發，以及產線安裝。”
“哦？不需要資金的支持麼？”
王福笑道：“以周總您現在的名氣，只要我拿出您的訂單，跑來銀行貸款問題還是不大的。”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首富當的，還是有點好處的，那麼，價格呢？”
“如果可以和您長期合作，並且您答應我讓我們成爲您的唯一指定電池合作方的話，我會給您一個儘量優惠的價格。”
“唯一指定合作方麼？這個倒也沒什麼問題，不過王總，我有另一個合作的想法。”
“您說。”
“您是我非常欽佩的企業家，說實話，我蠻看好比亞嫡的未來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我進行交叉持股？”
“我和您交叉持股？和小靈通麼？”
“對，我想用小靈通10%的股份，換比亞嫡20%的股份，同時，小靈通將全力支持比亞嫡手機電池產線的建立，不但是技術上，資金上的缺口我也可以全部承擔，不過相對應的，如果將來比亞嫡要增發股票的話，我要優先購買權，如何？”
事涉股權，王福也不由得謹慎了起來，開始計算得失：“從營收的角度來看，比亞嫡目前還遠遠無法跟您的小靈通相提並論纔對，您這筆買賣……似乎有點喫虧啊。”
“我這是看好你們的潛力，我這人雖然不懂技術，但卻一向是技術崇拜者，小靈通現在賺錢不假，但自有技術含量還是有點低，雖然我們也有研發中心，但現在研發的項目更多還是針對小靈通外形上的改變，說白了，PHS這玩意再怎麼研發，註定是過時的，要淘汰的技術品種，論潛力，我認爲遠沒有您和您的比亞嫡來的大，你有未來，我有現在，咱們互相交換一下，誰都不喫虧。
王福想了想，道：“如果有一天比亞嫡要上市融資的話，周總可以給我們站臺，擔任公司董事麼？”
“如果你不怕我奪了你的話語權的話，我會很樂意，同樣，如果你想進入小靈通的董事會的話，也沒有任何問題。”
“好，我原則上答應了。”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事後，周林與王福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宣佈了交叉持股的事，記者們都瘋了，一下子就將此前名不見經傳的王福推上了風口浪尖，這就是後話了。
跟王福談完合作，周林的心情不由得大好，比亞嫡的潛力是毋庸置疑的，人家屬於有力又持久的類型，小靈通則是典型的趁着時代的落後，賺一波快錢的那種，有力量，也夠猛，但一點都不持久，只用了10%的股份就買了20%的比亞嫡，着買賣做的相當賺。
心血來潮的，周林查看了一下自己旗下幾家公司的現金餘額，個十百千萬……八個多億？老子花的這麼狠，居然還有這麼多錢？
也難怪，一方面是因爲小靈通，趕上摩托羅拉暫時還沒反應過來，出貨瘋狂到各地區電信爲了提貨不惜打起來，就連此前一直喫進他幾乎全部流動資金的宏圖，目前也已經基本走上了正軌，除了最後的那個太陽能級多晶硅產線之外，其他產品都已經不停的下線。
重工業這玩意投入雖然大，但產出的時候，遇到好行情那真是堪比印鈔機，完全不存在滯銷的說法，產多少賣多少，又因爲宏圖獨有的複合經營模式，那利潤，就跟填上下金子雨一樣，一天賺幾百萬純利輕輕鬆鬆，哪怕算上國企，也是這年頭華國最賺錢的幾家企業之一。
一想到自己只佔了那麼一點點的股份，周林就渾身不得勁。
這麼多錢，當然要想辦法花出去，花出去的錢纔是錢，畫不出去的錢就都是紙，周林一高興，就先給崔梅良匯了兩個億過去，打電話告訴他的時候，崔梅良那頭的語氣極爲興奮：“你怎麼知道我這缺錢的？
呵呵，周林正打想裝一把高深莫測，就聽崔梅良說：“小周總！你絕對想不到，咱們的研究，出成果了！”
“什麼？！”
“我說，研究已經出成果了，我們發明了一種新式的製備法，就在前天，我們嘗試着用新方法去拉制，成功的拉出了一根一米長的，無氣泡的硅棒！接下來，只需要將實驗的規模不停的放大，我相信很快就能拉出十米長的硅棒了！一年，至多一年，四十米的硅棒完全是指日可待啊。”
周林聽後一喜，高興的幾乎都要蹦起來了。
我就說麼，愛國的企業家，運氣不會差！又一個，又一個吞金巨洞快要被填上了，填上之後不但不吞金了，反而將會成爲一隻新的，下金蛋的大母雞！真的是，運氣好的時候擋都擋不住啊！
不過周林愣了一下之後還是反應過來，道：“前天就拉出來了？那你怎麼今天才告訴我？”
“呃……你不知道？你不是因爲這個纔給我打錢的？”
“不知道啊。”
“”說漏嘴了。
遮尬的沉默之後，周林掛掉電話，打給周衛東。
“喂？怎麼了？”
“崔梅良那孫子，拉出硅棒了，一米的，成功指日可待了，今天要不是湊巧給他打錢的時候說漏嘴了，他都不告訴咱。”
周衛東也懵了：“這麼快？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先別想運氣的事兒了，咱們家的光纖產線建的怎麼樣了？多少條了？什麼時候能投產？再不抓點緊，頭啖湯全讓崔梅良那孫子喝去了。”
“明白，生產的問題交給我，電信的關係上你費點心。”
“他們現在還指望着我的小靈通出業績呢，關係槓槓的，反倒是移動，我估計他們現在恨死我了。”
“呵呵，你就曝瑟吧，瞅給你臭美的。
聚會之後，周林受邀飛了一趟河東省，晉陽機場一下車，整個人都有點傻了，好傢伙，接機的隊伍那是鑼鼓暄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呀。
這不是誇張的形容詞，而是十分寫實的白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