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凰途 >第117章 跳樑小醜
    邢鵬就是獅麟軍的教頭,邢教頭。

    他在獅麟軍中待了一輩子,蕭祁川在這之前,沒有讓任何人知道被抓住的就是邢教頭,所以在黑布袋摘下來的時候,除了沈萱跟蕭祁川都怔住了。

    “邢教頭,本王這麼多年,自認爲對你從無虧欠,但你爲何要通敵出賣本王。”

    蕭祁川身子前傾,盯着邢鵬看着。

    其實邢鵬背叛,最難過的還是蕭祁川,他是在獅麟軍中摸爬滾打出來了,跟這裏頭的每一個人都如同兄弟,尤其是他跟元教頭,蕭祁川最開始時的功夫,就是他們教的。

    而且在獅麟軍,經歷了那許多的首領跟士兵,卻從來沒有出現過背叛之人。

    邢鵬被蕭祁川問的低了頭,但旋即又高高的將頭擡起來,“既然被抓住了,我也無話可說,要殺要剮,全憑王爺。”

    邢鵬承認的卻是乾脆,但蕭祁川要他說的的卻不僅僅只是這些。

    “爲何?”蕭祁川又問。

    但邢鵬卻將頭扭到一邊,不再言語了。

    “不想說了,那行,本王替你說。”蕭祁川原本想要起身的,但想着沈萱就在身邊,怕有個萬一,還是穩穩的坐在她旁邊。

    “進來吧!”蕭祁川還沒說,只先朝着外頭喊了一聲。

    衆人的目光都朝着門外看去,卻見應着聲音進來了一個人,見着這人,衆人更是驚訝。

    “石……石……石先生?您沒死?”有跟着蕭祁川過來的將領看着進來的石申激動的說道。

    “自然是不能死的,不過這幾日可是把我憋壞了。”石申大咧咧的就擠進一個桌子,甚是隨意的說。

    “那轅門上的人頭?”

    那人頭分明就是石申的嘛!

    石申擺了擺手,順便從桌子上拿了根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

    “還是王妃有本事,給弄了個假的,不過王妃這手藝當真不錯,我都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掉下來了。”石申說着,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若不是讓衆人都以爲石申就是叛徒,而且已經死了,邢鵬又怎麼會露出馬腳來。

    “你們早就知道,這麼做就是爲了引我上鉤的。”邢鵬不可置信的看着石申,待終於反應過來了,他才轉頭看向蕭祁川肯定的說道。

    “其實也不算早,不過是從假扮本王的人,抓壯丁開始懷疑的。”

    蕭祁川這一次難得有心情想要將一件事解釋的這般清楚。

    “所以我們在探敵營的時候,纔會讓石申過去。

    之前斷腸草的毒被石申解了,你就已經在想辦法把他除了吧!而且這次我去探營,又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蕭祁川的聲音不疾不徐,但每個字都敲在邢鵬的心上。

    他原以爲自己做的已經十分高明瞭,原本一切都是在他的計劃當中。

    “知道王妃能解紅絡霜的毒,所以纔在軍營中散佈那樣的言論,逼迫本王,把王妃給處置了。”

    邢鵬猛的擡起頭來,他居然還知道紅絡霜?他什麼都知道,那自己這麼長時間的作爲,在他的眼裏,也不過是隻跳樑小醜罷了。

    “邢鵬,你做了這麼多,本王就問你,到底是爲何?”蕭祁川的眼裏終於露出了絲受傷,沈萱救下來的那個抓壯丁的死士,蕭祁川都命人給殺了。

    他只是想給邢鵬一個機會,若是他就這樣收手了,自己完全可以當做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但他卻沒有,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

    “爲何?”邢鵬突然大笑了起來,笑了好一陣,他才眸光赤紅的盯着蕭祁川,“因爲你殺了元蕎。”

    “元蕎是死有餘辜。”蕭祁川沒想到,他居然會是爲着元蕎。

    當初元蕎死後,蕭祁川爲了保全元蕎跟昔日元教頭的名聲,只說是元蕎在撤離的路上出了意外,被人殺死了。

    但邢鵬又是聽說了什麼,居然爲了元蕎背叛了他,背叛了獅麟軍。

    “死有餘辜?王爺,當年你命在旦夕,是元教頭豁出自己的命去救了你,你今日卻又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讓元教頭九泉之下寒心。”邢鵬掙扎着站起來,因爲服了藥的緣故,他的腳下還有些踉蹌。

    “本王說是死有餘辜,她就真是是,之所以告訴你們她是出了意外,也是爲了保全她的名聲。”再提元蕎,蕭祁川的心裏也不大好受。

    “你答應元教頭要好好的照顧她的,你就爲了這個女子,因爲元蕎曾誤會了她,因爲她不喜元蕎,你就能把蕎丫頭殺了?”邢鵬說着,也是紅了眼眶,看起來他是真的心疼元蕎的。

    “先跟你說一句,元蕎不是王爺殺的,是我。自始至終,王爺都沒有違背當初的承諾,只是元蕎自己瘋了。”沈萱知道有些事蕭祁川是不屑解釋的,就像元蕎,所以她站起來,看着邢鵬說道。

    “再一個,殺了元蕎不是因爲她誤會了我,也不是因爲我不喜歡她,這點原因,還犯不上我動手。殺她,是因爲她已經喪心病狂到將獅麟軍的駐地通報給了蕭祁塵,更是將我們一路走的路徑全都暴露了出來。”

    沈萱繼續解釋,她雖然是站起來了,但也沒有離開座位,她的手握了握蕭祁川大手,給他安慰。

    “你個毒婦,胡說八道,你就是妒忌,你知道蕎丫頭喜歡王爺,就是你容不下她。”邢鵬指着沈萱的鼻子破口大罵。

    “是我就是容不下他,我的丈夫,憑什麼要讓給別人,我守護自己的丈夫就成了毒婦,她元蕎爲了得到不屬於她的東西,就能不擇手段的將所有人陷入險境,她就成了天經地義了?”

    沈萱也是有些憤恨,沒防備,就將心裏想的話都說了出來。

    “你根本就不信王爺,你骨子裏就是一個叛徒,被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說的動了心,把跟你生死與共的兄弟也陷入險境,枉王爺還一直不願意處置了你,給了你許多的機會,你卻絲毫不知悔改,現在竟還敢在這裏叫囂王爺無情無義,你纔是那個最無義的人。”

    沈萱盯着邢鵬,一番話下來,終是將這幾日鬱在心裏的一口氣給發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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