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治國也聽說許如月成績被扒出來的事情,而且整個廠區都傳開了,看他的眼神都帶着鄙視。

    許治國還真不知道許如月的成績是弄虛作假,他眼裏許如月從小聽話乖巧,以前成績不好,但是也很努力。

    還真以爲許如月的大學是自己考上的,沒想到竟然是弄虛作假來的!

    這會兒,許治國臉色陰沉的坐在客廳,盯着抽抽搭搭哭的許如月,又看向方蘭欣:“如月的成績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蘭欣怒視着許治國:“你什麼意思?外面的人懷疑,你也懷疑?如月是你的女兒,什麼樣的品行你還不瞭解?”

    許治國卻不信:“如果真的沒問題,爲什麼被人扒出來?你們坐這裏哭什麼,完全可以去找學校,讓學校調出如月的高考卷子,把成績貼出來不就能解決?”

    他可不糊塗,看母女倆在家裏哭,就知道事情真如外面傳的一樣。

    方蘭欣惱羞成怒,一拍桌子站起來:“許治國,你什麼意思?我給你說,這件事都是許卿搞出來的!你應該去找她,問問我們到底哪兒惹她了,讓她這麼恨我們!”

    方如月哭着站起來:“夠了,你們不要吵了!爸,你不信我,我去死好了!”

    邊說邊哭着衝了出去。

    方蘭欣咬牙看着許治國:“如月要是出什麼事,我們就離婚!”

    說完趕緊追了出去,就見樓道里站了不少人,見她出來,趕緊轉身回各自的家。

    方蘭欣覺得自己已經沒臉了,心裏對許卿的恨又深了一層。

    …………

    許卿一大早起來就騎車去南城早市買石灰,這兩天天好,房子乾的肯定也快。

    南城賣石灰的地方,還要穿過一條衚衕,再過一座橋。

    橋上的水泥墩子上經常坐着一排遊手好閒的二流子,叼着菸捲衝過往的年輕姑娘和小媳婦吹口哨。

    甚至還會站在路中間攔着,不讓人過。

    言語上各種下流的調戲。

    如果不是買石灰,許卿還真不願意走這條路,想着早點去,那些二流子應該還沒出來。

    卻不想剛出了衚衕拐彎上橋,就見橋墩子上坐着兩三個流裏流氣的青年男子。

    看見許卿過來,有個眼睛一亮,吹着口哨。

    還有一個竟然認識許卿:“哎哎哎,這不是汽修廠家屬院的一枝花嗎?不過現在是朵殘花敗柳。”

    邊說着邊站在路中間,攔着許卿的去路。

    許卿不得不下車,冷着臉:“讓開!”

    有個穿着藍色帶白條秋衣的男人過來抓住許卿車把中間,流裏流氣的說着:“哎呦,新自行車呀,借給哥哥騎兩天?”

    又有個瘦高的男人趴在藍秋衣肩膀上,眼睛色眯眯的看着許卿:“一枝花果然不一樣啊,就是招人稀罕,要不你跟我們一起玩?”

    許卿臉上瞬間像凝了曾寒霜,眼神冰冷的看着藍秋衣:“鬆手!”

    三個男人顯然沒把許卿的嚴厲放在眼裏,還調笑着:“性格夠辣的啊,不過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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