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秋衣邊說邊笑着想伸手去摸許卿的臉,卻不想許卿突然鬆開了車把,更沒看見她從哪裏弄了塊板磚出來。
等藍秋衣回過神時,許卿手中的板磚已經結結實實的砸在他頭上。
瞬間血流如注!
瘦高男人嚇了一跳:“臥槽,小娘們兒還挺烈啊!看我們今天怎麼收拾你!”
說着上手要去拽許卿的頭髮。
卻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一條毛色鋥亮的狼狗,飛躍起來一口咬住了瘦高男人的肩膀。
狼狗目光兇狠,下口極其的兇猛。
瘦高男人嗷的一聲躺在地上打滾。
許卿看着狼狗驚喜的喊着:“白狼!!”
許卿驚喜的看着白狼,那是不是周晉南也在附近。
白狼異常兇猛,動作也非常矯健靈活,咬的瘦高男人滿地打滾後,又衝着另外兩個男人撲去。
原本就陰冷的目光,這會兒更是帶着兇殘,還有低低的咆哮。
嚇的兩個人抱着腦袋往橋的另一頭倉皇而跑。
嘴裏還哭爹喊孃的,也顧不上管地上打滾的瘦高個。
只是跑到一半,兩人又站住不敢動了,呆呆的看着眼前。
不知道橋頭什麼時候站着一個男人,白襯衫黑褲子,眼上還纏着一圈白紗布。
挺拔而立,帶着一股說不出的冷厲。
襯的身後晨靄下的街道都變得虛幻起來。
明明只是一個瞎了眼的男人,藍秋衣卻看着心裏生出一股懼怕。
伸手抓着同伴的胳膊,牙齒忍不住打戰:“臥槽,是人還是鬼。”
同伴也好不到哪兒去,雙腿如篩糠般抖着,從來不知道有些人只是站在那裏,就會讓人如此害怕。
沒等兩人想好是衝過去還是轉身跑時,白狼的已經從身後撲過去,將藍秋衣按在地上,張開大嘴呲着鋒利的牙齒,朝着他脖子咬了下去。
剛想開口喊,就見白狼伸舌頭舔了下藍秋衣的喉嚨,鬆開爪子看向另一個男人。
藍秋衣已經嚇的尿了褲子,連喊都喊不出聲。
而另一個男人這會兒被白狼一看,直接噗通跪了下去:“狗大爺,饒命啊!狗大爺,我們再也不敢了。”
白狼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吼,起身搖着尾巴朝周晉南走去,在他腿邊蹲坐在下,伸着大長舌頭哈赤哈喘着氣,看着眼前兩個膽小鬼。
許卿鬆了口氣,踹了一腳還抱着肩膀在地上嚎叫的瘦高個,扶起自行車朝周晉南走去。
“晉南哥,你怎麼來了?”
周晉南微微側頭“看”向許卿:“沒有受傷吧?”
許卿搖頭:“沒有,就是自行車鏈子盒摔的掉了漆還變了形。”
這個是讓她最心疼的。
周晉北被她的話逗的莞爾,脣角上揚,身上的冷厲氣息也退散不少:“沒事就好,我和高湛剛去槐樹衚衕,奶奶說你來買石灰,我們也就趕了過來,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地方。”
說話時,高湛也停好車走了過來,看着地上的三個人,嘖嘖兩聲,去踹了藍秋衣一腳:“還不快滾!”
藍秋衣三人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樣,連滾帶爬的跑着離開。
高湛才笑眯眯的看着許卿:“你和這個冷閻王倒是挺般配的。”
他剛遠遠看見許卿從挎包裏掏出板磚砸瘦高個時,還挺喫驚,誰家大姑娘沒事挎包裏背塊板磚。而且能人狠話不多的直接動手。
同時,周晉南已經打開車門,讓白狼衝了出去。
許卿好奇:“冷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