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在看見周晉南的一瞬間,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低聲叫了幾聲,轟然倒下。

    周晉南看不見,聽聲音也知道白狼情況非常不好,邊蹲下伸手去摸白狼,邊喊着:“快給高湛打電話。”

    周承文趕緊跑着去給高湛打電話。

    許卿心揪成一團,在周晉南身邊蹲下:“白狼脖子受傷,皮肉都綻開可以看見骨頭。”

    周晉南輕輕探着摸向白狼的脖子,空氣裏除了血腥味,還有燒焦的毛髮味道。

    “它脖子四周的皮毛是不是被燒焦?”

    許卿看了眼點頭:“是,感覺像是炸開一樣。”

    家裏也沒什麼會爆炸的東西,難道是有人故意去弄死白狼?

    許卿再想周晉南的身份,感覺人爲的可能性很大,顧不上多想,跑着去周晉南房間,拿了紗布和雲南白藥出來。

    這些東西,上一世她就知道放在哪裏,而周晉南因爲眼睛看不見,所有東西都是放在固定的位置。

    所以許卿進屋沒費勁就能找到,又跑着出來:“傷口太大,估計要縫針纔行,我給它上些雲南白藥,先止血再說。”

    周晉南點頭,安撫的摸着白狼的頭。

    此時的白狼奄奄一息,哪裏還有平時的威風,腦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嗓子裏發出委屈的嗚咽。

    許卿把藥瓶裏的藥粉均勻的撒在血淋淋的傷口上,越看越心疼,白狼這是要靠多堅強的意志才能支撐着跑回來。

    撒了藥粉,又把紗布敷在上面。

    陳迎在一旁看着,痛心的直跺腳:“我的天啊,這是什麼人這麼壞良心,怎麼還能對一條狗下去狠手。”

    許卿剛準備去洗手,高湛就跑了進來。

    看見白狼的模樣也是嚇一跳:“怎麼會這樣?”

    周晉南起身:“趕緊送它去老陳那裏,是人造火柴槍傷的,好在威力不大,沒有傷到要害。”

    高湛顧不上多說,過去有些費勁的抱起白狼:“媽的,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蛋乾的,爪子給他剁了。”

    罵罵咧咧的朝外走。

    許卿扶着周晉南跟了出去,高湛把白狼小心的放進後排,又安排周晉南坐進副駕駛,纔看着許卿說道:“嫂子,你先回去,我倆去就成,老陳醫術好,白狼肯定沒問題。”

    許卿就是想去也坐不下,擺了擺手:“你們趕緊去,路上小心點。”

    高湛應了一聲,上車發動汽車,嗖的一下就躥了出去。

    一直出了省大家屬院,高湛纔開口:“你看像是誰下手?難道是給你下毒的人?”

    周晉南搖頭:“如果是這些人,白狼今天根本活不了,而且現在他們被咱們的人咬着,肯定不敢出頭。”

    高湛奇怪了:“那你說還會有誰?”

    周晉南抿了抿脣角,壓着一絲怒意沒說話。

    高湛就開始盲猜:“你說會不會是許卿孃家人?你們結婚沒請他們,所以懷恨在心。火柴槍這個玩意,很多人都會做,汽修廠那邊工具更是多。”

    周晉南皺了皺眉頭:“不是他們。”

    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你知道我房間的藥和紗布放在什麼地方嗎?”

    高湛奇怪:“當然知道啊,就在你櫃子下面第二個抽屜裏,還是我放的,我能不知道?”

    周晉南沒說話,心裏卻詫異許卿竟然也知道!

    算起來,許卿只去過他房間兩次,而且時間都很短,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東西都放在那裏,可是剛纔許卿跑去拿藥時,沒有問任何人。

    跑去又跑回來的使勁很短,明顯就是進屋直奔目標,拿了東西又迅速出來。

    所以,許卿爲什麼會知道?

    高湛好奇:“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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