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呵呵:“你是那種隨便問問的人嗎?你但凡主動問別人什麼,都肯定有目的!你還記得不,有次在駐地,你問手下一個兵,早上吃了什麼,結果呢,你發現他在訓練時,偷吃了生產隊的西瓜。”
周晉南不搭理高湛的絮絮叨叨,頭靠在椅背上閉眼思考。
後排的白狼呼吸越來越重,時不時還痛苦的叫兩聲。
高湛一踩油門,車速飛快的衝了出去。
許卿看着車子離開,才轉身回去,先去院子水池邊洗了手。
陳迎和周承文,蘇慧茹幾人還站在門前廊檐下。
等許卿過去,陳迎連連說道:“真是造孽,也不知道白狼有沒有事情,要是白狼出事,以後晉南出門都不方便。”
許卿搖頭:“傷那麼重,白狼又跑了這麼遠的路,早知道這樣,我們就帶着它出門好了。”
越想越自責,要是帶着白狼來,肯定不會出事。
周承文嘆氣:“好了,先喫飯吧,白狼應該沒事的。”
顏巧玉聽見動靜從南屋出來,見許卿他們還站在飯廳門前,再看看磚地上的血跡,呀了一聲:“聽着是白狼出事了?哎呀真是太可惜了,你們站在這裏幹嘛?趕緊喫飯吧,總不能因爲一個畜生連飯都不吃了。”
在她眼裏,白狼就條狗,那農村養狗的多了,到冬天還有人弄狗肉喫。
像前些年,日子不好過的時候,一到冬天,周承乾就去套路上跑的狗回來喫。
等養狗的找來,連狗毛都看不見。
所以顏巧玉覺得,白狼就算死了,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許卿深深看了顏巧玉一眼,她第一眼看見顏巧玉時,怎麼會覺得她溫柔老實呢?
現在看來,人家是藏着呢。
陳迎不樂意聽,擺了擺手:“行了,白狼可不是一般的狗,你那些話少說兩句。”
許卿因爲惦記白狼的傷勢,沒什麼胃口,喝了碗雞湯,等周康安和陳迎回屋休息時,也回了周晉南的房間。
閒着沒事,把剛慌忙拿藥時翻亂的抽屜整理了下,發現最多的就是治外傷的藥,然後就是一大包止疼片。
還有一瓶阿司匹林。
許卿看着藥瓶,後來這些藥都不讓再生產,因爲裏面有些成分會讓人上癮,可是周晉南現在卻需要服用這些藥止痛。
想着就特別的心疼周晉南。
整理好抽屜,又把房間簡單收拾整理下,拿着雞毛撣子撣着桌面的浮塵。
房間門輕輕被推開,周瑾軒不聲不響的走了進來……
許卿轉身看見周瑾軒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陰沉沉的站在那裏盯着她,本能的嚇了一跳。
瞪眼看着周瑾軒:“你有病啊!進別人房間不知道敲門?”
周瑾軒看着許卿因爲憤怒漲紅的臉,也有些不服氣:“許卿,你現在得意了?你這樣報復我,有意思嗎?”
許卿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他:“周瑾軒,我提醒你,你見我最好喊一聲大嫂,還有我得意不得意,跟你沒關係!”
周瑾軒有些偏執的看着許卿:“你難道不是因爲我和許如月訂婚,你爲了報復我和我大哥訂婚?現在我和許如月已經沒有關係了,你這樣做還有意思嗎?”
許卿氣的冷笑:“我說了很多遍,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和許如月在我眼裏,不過是男渣女賤,天生一對!以前是我瞎了眼,纔會覺得你有才情。現在我眼睛好了,發現你大哥纔是真正的男人。”
周瑾軒氣的臉發黑,他最恨所有人拿他和周晉南比。
他做任何事情,別人都說那是周晉南的弟弟吧,周晉南都那麼厲害,他弟弟肯定不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