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被秦雪梅形容的,頓時覺得手裏的冰棍不香了,“就算明天能結婚,恐怕也是灰溜溜的出嫁。”

    秦雪梅點頭:“誰說不是呢,現在整個家屬院都炸開鍋,家家都在議論。”

    許卿眯着眼,就這樣的結局,她依舊覺得便宜許如月和方蘭欣了。

    畢竟她失去的孩子,就算要兩人的命都抵償不了。

    秦雪梅扔了冰棍棒去洗了手回來:“對了,我還聽說你爸和你後媽還在家裏打了一架,你後媽怪你爸不拉架,還相信一個野女人說的話。你爸是覺得你媽讓他丟了人。所以兩人打的特別兇,家裏也砸的差不多。”

    許卿想想許治國中午來時滿臉的傷痕,估計就是方蘭欣撓的。

    兩人在家屬院可是模範夫妻,吵架都很少吵。

    院裏其他家,夫妻打架都是家常便飯,所以就顯得許治國和方蘭欣格外扎眼。

    還被街道婦聯,廠工會表揚過。

    卻沒想到最近所有好人設都毀了。

    秦雪梅有些想不通:“許如月要是那個丁教授的孩子,你後媽瞞的可真夠結實的。”

    許卿也佩服方蘭欣這一點,如果不是她重生回來,知道內情,她根本玩不過方蘭欣的心眼。

    她是嘴上抹蜜,手下遞刀的狠人。

    秦雪梅待了一會兒,又匆匆跑着回家做飯,怕父母下工回來,看見她跟許卿又湊在一起捱罵。

    許卿等秦雪梅走了,又在院裏坐了一會兒,想着模糊的前世,想着小時候,又想了從沒見過的親生母親。

    才起身去廚房做飯,看見案板上的碗裏的冰棍已經化成水,突然有了壞心眼。

    端着碗回房間找還在摸索刻東西的周晉南。

    “休息一會兒啊,我給你倒了一碗水,你先喝了。”

    周晉南沒懷疑,伸手讓許卿把碗放在他手裏,端起來喝了一大口,入口冰涼清甜。

    他頓了下,滾了滾喉結嚥了下去。

    許卿按着他的肩膀靠着他站着:“是不是很甜?你要都喝了。”

    周晉南脣角帶笑,把剩下的冰棍水喝了,冰涼甘甜,順着喉嚨一直到胃裏,都無比的暢快舒服。

    剛抿了下脣,脣上就覆上一團柔軟,還有頑皮的小舌尖,舔了一下。

    “我嚐嚐甜不甜。”許卿語氣中帶着促狹,逗着周晉南。

    周晉南還是忍不住紅了耳尖,心裏泛着甜蜜的幸福,還夾雜着一些擔心。

    他怕他握不住這幸福!

    許卿逗完周晉南,開心的去做晚飯。

    先把土豆煮熟,然後把土豆剝皮放在木槽裏是開始打砸,一直砸到土豆都長了勁纔行。

    土豆是整個省裏缺糧食時的主食,到冬天更是要喫一冬天的土豆,這邊人叫洋芋。

    而攪團也算是家常飯,所以家家基本都有個木槽用來砸土豆泥。

    許卿砸了幾下,周晉南摸着進來:“做攪團?我來砸吧。”

    砸土豆是力氣活,許卿就砸那麼幾下,頭上已經開始冒汗,沒客氣的把木錘遞給周晉南,拉着他摸了木槽的位置:“就這裏,你慢慢砸就好。”

    周晉南砸偏了幾下後,很快找好位置,穩準狠的砸起來。

    許卿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見周晉南完全沒有問題,去收拾漿水菜和鹹菜,準備做滷。

    高湛來時,就看見這麼一副場景,周晉南和許卿兩人在不大的廚房裏。

    一個舉着木錘一下要又一下的砸着土豆,一個繫着水藍色圍裙,站在一旁的菜板前切菜。

    居家又溫暖的小日子。

    高湛看着突然就有種結婚的衝動,兩個人過日子也挺好。

    站在廚房門口琢磨時,周晉南突然停下動作轉身:“既然來了,就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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