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笑罵一聲過去:“你耳朵快跟白狼一樣好使了,竟然還能聽見我來了。”

    許卿是等周晉南出聲才發現高湛來了,現在聽他提起白狼,也說了一句:“我們是不是能去看看白狼?”

    高湛點頭:“可以呀,不過那傢伙現在太醜。”

    許卿想了下:“明天中午我有點兒事,下午去看行嗎?到時候給白狼買兩個肉包子。”

    高湛嘖嘖:“白狼的伙食比我的還好呀。”

    說着倒是很聽話的拿着錘子砸土豆。

    好在許卿準備的多,加上高湛,晚飯也夠了。

    酸湯滷配上鹹菜絲,再澆上一勺紅亮誘人的油潑辣椒,格外爽口開胃。

    高湛邊喫邊感嘆:“你可能不知道,周晉南就喜歡喫這口,我們有一年去海南駐訓一年,可把他饞壞了,想自己做都沒有可口的酸漿水。”

    許卿驚訝:“喜歡喫這個呀,那還不好說,我們以後經常做就是。”

    除了砸土豆費點兒力氣,其實都很簡單。

    周晉南沒吱聲,只是端起碗默默喫着,每一口都喫的格外認真。

    其實他以前不僅見過許卿,還喫過她做的土豆攪團,只是她都不記得而已。

    高湛混了頓晚飯,又開始跟周晉南聊八卦:“聽說又要大換防,這次我們局跟是總隊走,要去西北邊境,地方更艱苦一些。”

    周晉南沒吱聲,他現在眼睛沒有恢復,哪裏也去不了。

    高湛看着周晉南的眼睛,突然感嘆了下:“我現在有點兒不希望你眼睛好了,這樣我也不用去高原。”

    許卿能聽懂一些,卻知道這些不能問,收拾碗筷去廚房。

    心裏卻想着,周晉南眼睛好了是不是就要去邊防?

    以後他們見一面就很困難,不由又想到前世周晉南一直沒有再婚,是什麼原因?在高原找不到合適的女的?

    邊洗碗邊胡思亂想,連高湛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這件事,許卿也沒往心裏擱,畢竟真要發生時,牽扯着國家大義,她也攔不住。所以等到發生的時候再說。

    積極準備着第二天去見黑市老闆。

    第二天一早,許卿也沒去看許如月結婚的熱鬧,她想等下午秦雪梅就能過來告訴她全過程。

    在家裏收拾準備了一番,又把東屋打掃了一遍,準備這兩天就把奶奶接過來住。

    到中午時,帶着周晉南準備出現在清風衚衕,而黑市老闆已經揹着手站在燒雞店門口等着他們……

    陽光下,黑市老闆站在那裏,依舊是蠟黃的麪皮,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許卿帶着周晉南過去,淺笑的看着老闆:“老闆,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

    老闆撩着眼皮打量了許卿一番,又看了看他身邊的眼上纏着紗布的男人,前天天黑,沒看清只當是個瞎子。

    現在再看,心裏微微抽了口氣,這個男人眼睛雖然看不見,可是站在那裏散發出來的氣勢,卻不容小覷。

    如果他沒看走眼,這個男人的職業不一般,還殺過人!

    突然變得肅然起敬起來,衝許卿說話也客氣了很多:“沒事是我來早了,在下黃文龍。”

    許卿沒明白這個黃文龍的態度怎麼一下變得客氣起來?也客氣的回禮:“我叫許卿,這是我愛人,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

    黃文龍點頭,摸了摸左腋下夾的黑包:“我在前面有個院子,我們過去說?”

    許卿扭頭看着周晉南,捏了捏他的手,詢問他的意見。

    如果是她自己,她肯定是不會去的,畢竟這個黃文龍一看就是道上混的,她可沒那個膽子深入虎穴。

    不過有周晉南在,她就跟有了靠山一樣,什麼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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