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南笑着撫了着她的眉眼:“卿卿,我比你大了八歲,卻比你多經歷很多。我十八歲當兵,上了指揮學校,參加過臥底任務,見過人心黑暗,手上沾過鮮血,對你來說,嫁給我不公平。”
許卿哽了哽喉嚨想開口,卻被周晉南用拇指按住她的嘴脣:“所以,我喜歡土豆攪團,是因爲你。”
許卿嗷嗚一聲,伸手摟着周晉南的脖子:“你這是救命之恩無以爲報,只能以身相許嗎?周晉南,你好禽獸啊,那時候我還不到十六歲呢。”
周晉南微窘:“那時候我對你沒有想法。”
許卿樂起來:“那你是什麼時候對我有想法的?”
周晉南沉默的摟着她,下巴在她的發頂輕輕蹭着。
什麼時候對許卿有想法?大概就是發病時,在黃河邊上看着中了藥的許卿,四年沒見,卻依舊深刻記得她的模樣。
而他所有的剋制隱忍在碰見許卿時土崩瓦解,他匕首戳着大腿,告訴自己不能碰她。
卻又聽見有人匆匆奔跑尋找許卿,從那些人的對話中,他知道這個傻姑娘被人陷害了。
努力隱忍着拖她到安全的地方,卻小看了身體內蠱毒的發作。
他變的不是他,如狂魔一般瘋狂佔有她。
事後他忍着痛給她穿好衣服,又去找高湛找人守着看她平安回家。
他和高湛離開,一個月後失明,再後來他體內的蠱毒能被他一次次忍過去,纔跟許卿提親。
許卿見周晉南不吱聲,仰着頭有些故意的舔了下他的喉結:“你認識我,爲什麼不早說?”
周晉南身子一緊,原本不好的回憶,全部被許卿打斷。
有些無奈的摸了摸她的後腦:“別鬧。”
她現在的身體,不適合胡鬧。
許卿哼了一聲:“我就說你爲什麼肯娶我這個沒人要的女人,原來是爲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周晉南親了親她的額頭:“不是因爲報恩,而且我很慶幸我能遇到你。”
薄脣緩緩落下,溫柔的親在她的眉眼上,鼻樑上和脣瓣上。
溫柔又繾綣。
許卿哪裏能忍受得住周晉南這麼溫柔的攻擊,最後感覺化成一團水融在他的懷中。
在最深情時刻,許卿繃着身體,聽見周晉南在她耳邊輕輕喊着:“媳婦兒……”
輕輕淺淺的聲音,卻感覺在他舌尖化開,帶着繾綣情深。
…………
葉美這幾天在許家一直在琢磨周晉南最可能中了什麼毒,會瞎了眼。
卻始終想不出來。
最近方蘭欣因爲女兒的事情,閉門不出,連飯也不做,基本都是湊合喫一口。
葉美也懶得和她計較,這會兒躺在牀上還在琢磨,許卿到底把戒指放在哪裏?
而周晉南到底中了什麼毒?
琢磨的時候,肚子咕嚕嚕叫個不停,餓的更無法集中精神想問題,決定明天如果方蘭欣再糊弄不做飯,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正在猶豫要不要起來找點喫的,就聽客廳門被拍的咚咚響。
隱隱還有哭聲。
接着是方蘭欣過去開門,然後就是是許如月帶着哭腔的聲音:“媽,我要離婚,周瑾軒打我。”
葉美感覺挺有意思,爬起來出去看熱鬧。
就見許如月一邊臉腫的老高,嘴角還帶着血跡,眼睛也青着,腫的眯成了一條縫。
方蘭欣看見女兒的樣子,瞬間就火了:“好他個周瑾軒,是不是太欺負人了,竟然敢把你打成這樣!”
許如月哇的一聲哭起來:“媽,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下去了,周家現在都知道我懷的不是周瑾軒的孩子,一家人不搭理我,周瑾軒還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