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許卿到跟前,薄怒散去一些,脣角卻依舊抿着。

    許卿有些好奇:“出什麼事了嗎?你好像挺生氣的。”

    周晉南聲音也低沉很多:“沒有,走吧,我們回家。”

    許卿橫了他一眼:“周晉南!你可是說過不騙我的。”

    周晉南沉默了一下:“顏巧玉那邊的口供已經出來了,交待了所有殺害奶奶的犯罪經過。”

    許卿就一直想不通,顏巧玉爲什麼會突然殺害陳迎?

    一開始兩人看着關係不錯,而且陳迎也不是那種特別尖酸刻薄的人,所以她當時懷疑蘇慧茹和周承乾,都沒有想過懷疑顏巧玉。

    “她爲什麼要那麼做。”

    周晉南都覺得有些諷刺:“那一晚,奶奶是醒過來了,顏巧玉也發現了周承乾和我母親的事情,要鬧着讓所有人都知道,卻被奶奶攔住,兩人爭吵時,顏巧玉一激動失手掐死了奶奶。”

    原來那天晚上蘇慧茹和周承乾在樓梯拐角發生了爭執,主要是關於周瑾軒的。

    周承乾還一口一口那是我兒子,怎麼怎麼的。

    讓肚子疼回家休息,又拐回來的顏巧玉聽了個正着,準備要去找兩人鬧,被陳迎緊緊拽回了病房。

    而外面的蘇慧茹和周承乾也怕吵的太大聲被人發現,兩人拉拉扯扯的去樓後沒人的角落去吵,都想着陳迎又醒不過來,肯定沒事。

    而病房裏,陳迎也在哀求顏巧玉,這件事不能聲張出去。

    顏巧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陳迎:“你早就知道?”

    陳迎苦笑:“那有什麼辦法呢?已經發生了,我們改變不了,可是不能讓孩子們跟着蒙羞。再說兩人這些年也沒來往。如果真把這件事捅出去,我們以後還怎麼擡頭見人?”

    顏巧玉不管:“反正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是擔心周承文在學校不好混了,也擔心周晉南不能升職吧?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就要去說,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周家的齷齪事。”

    陳迎就緊緊抱着顏巧玉不放,兩人撕扯中,顏巧玉爲了讓陳迎鬆手,就緊緊掐着她的脖子。

    卻沒想到陳迎就這麼死了。

    事後,顏巧玉嚇的不輕,趕緊把陳迎拖到牀上躺好,又整理成她一直昏迷時的狀態,然後偷偷跑回家,就當沒來過。

    醫院值班原本就鬆懈,所以也沒人注意到她出現過。

    直到周承乾和蘇慧茹吵完回病房,都沒發現陳迎的異常,直到第二天早上,醫生查房,才發現老太太沒了呼吸。

    原本陳迎情況就不樂觀,所以就覺得是自然死亡。

    許卿聽完好半天都沒回過神,沒想到陳迎什麼都知道。

    只是爲了這個家不散,她只能裝什麼都不知道。

    周晉南說完,扶着車把:“先回家吧,明天我可能要回去一趟。”

    許卿嗯了一聲:“用不用我跟你一起回去?”

    周晉南想了一下:“一起回去吧,辦完事出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許卿也沒問去什麼地方,又想起許治國拿過來的東西:“許治國今天來找我了,給了我一包東西,可惜什麼線索都沒有。”

    說着把笛子掏出來給周晉南看:“看,就是這麼個笛子。”

    周晉南有些驚訝的接過笛子,藉着有些昏暗的路燈仔細看了看,這樣的笛子,他見過一個!

    周晉南又仔細的看了看笛子:“這個叫玉屏簫,和笛子像卻又不一樣,在滇南也有,不過卻是黔省玉屏的最出名,那邊民族的一個特色。”

    許卿驚訝:“你竟然認識啊。”

    周晉南點頭:“閆伯川有個一樣的。”

    記得下放在農村時,閆伯川沒事就吹,那曲調纏綿的,根本和他的外形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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