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南也不感興趣:“你不是要說許卿的事情?”

    閆季川徹底沒脾氣了:“算了算了,就說許卿,我懷疑她還真有可能是我大哥的女兒。雖然他說出生年月對不上,我大哥和葉楠最後一次見面是三月,而許卿出生也是三月,差了一年呢。可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就有人懷孕十二月生孩子呢?”

    周晉南睨了他一眼:“你當是哪吒呢?”

    閆季川嘶了一聲:“你還別不信,如果許卿真是我大哥的女兒,你就是我侄女婿,以後見我還要喊聲叔呢。”

    周晉南起身就往外走,不想跟閆季川在這裏胡扯。

    這人在外面看着人模人樣,沉穩睿智,其實就是有病。

    閆季川趕緊起身拉着周晉南:“你先別走,我跟你們說,這件事我覺得吧,如果許卿的出生年月日沒問題,那可能就是我大哥記錯了時間!”

    反正他就是想當週晉南的叔!

    周晉南懶得搭理閆季川,甩手出門,任由高湛兩人在後面喊也不回頭。

    閆季川嘖了一聲:“一點都不識逗,我這兩天就要去一趟滇南,順便去查一查。”

    高湛好奇:“你去幹嗎?臥槽,你這頓酒不是最後一頓吧?”

    閆季川拍了他後腦一下:“說話咋這麼不吉利呢?”

    周晉南騎車走了一段,想起閆季川說的,如果許卿的生日沒錯,那就是閆伯川的記憶出錯!

    突然停了下來,他們是不是搞錯了日子?

    閆伯川在滇南,那邊喜歡用陰曆計算日子,加上一年四季不是特別分明,苗歷新年和漢人新年又不一樣。

    他按當地習慣說三月,那其實很可能已經是陽曆五月。

    而省城這邊老人也愛用陰曆計算日子,可偏偏許卿的生日是用陽曆記得三月十五。

    所以這麼一算,就能多出將近兩個月!

    一般陰曆和陽曆錯一個月,如果遇上閏月就會錯兩個月!

    所以,許卿還真可能是閆伯川的女兒!

    周晉南又趕緊騎車去找閆季川,讓他給閆伯川打電話,現在就打!

    周晉南返回招待所,閆季川和高湛正在喫着花生米喝着酒。

    看見周晉南又回來,閆季川眯眼看着他:“嘖嘖,是不是還是覺得酒好喝,又跑了回來?趕緊趕緊,給你滿上。”

    說着去拿了個搪瓷缸子,咕咚咕咚就倒了半杯白酒,往小桌上一墩:“來來來,喝酒。”

    周晉南過去坐下,很痛快的端起缸子一口悶了,然後看着閆季川:“許卿的生日是陽曆三月十五。”

    閆季川有些奇怪:“我耳朵沒聾,那天聽到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周晉南看着他:“閆局說最後一次見葉楠,是說的陰曆三月,如果那一年閏三月,可能就是陽曆五月,而葉楠跟許治國來省城時是要找人,很可能就是要找閆局,因爲她帶着玉屏簫,上面刻的字已經不清楚,許卿說最後一個字是三!”

    “我想她可能看倒了,應該是個川字!”

    閆季川腦子反應也夠快,臥槽一聲:“六零年閏三月!老話說的好,閏三月要饑荒,那前後三正好大饑荒的時候。”

    那時候他已經十二歲,自然記得。

    這麼一想,瞬間激動起來,如果閆伯川記得是後三月,陽曆可不就五月了!

    “我的天!這麼說許卿還真有可能是我大哥的女兒,我大侄女?”閆季川瞬間亢奮的不行,看着周晉南:“以後喊我叔啊。”

    周晉南瞥了他一眼:“走,先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閆季川連連點頭:“對對對,去打電話,走,一起去。”

    高湛在一旁看的雲裏霧裏,怎麼許卿突然成閆伯川閨女了?還沒想明白,就見周晉南和閆季川拉拉扯扯的出去打電話,也趕緊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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