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季川哼笑:“你放心,一個許治國都盯不住,高湛在那邊看着,我們現在過去。”

    畢竟抓許治國問事,挺不光彩,爲了防止許治國不說實話,他們又不得不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閆伯川擺了擺手:“走吧。”

    閆季川剛發動汽車,就聽閆伯川說了一句:“你明天買票送媽回去。”

    閆季川也沒多問,應了一聲,卻說了另一件事:“是不是着急讓你給卿卿找後媽呢?不過當年你去滇南時,江雪英可是給你寄過不少衣服鞋子藥的。”

    閆伯川挑眉:“什麼?”

    周晉南卻立馬朝閆伯川投去懷疑的目光!

    閆季川見閆伯川竟然不知道:“江雪英給你寄的包裹,你都沒收到?我光見過就兩個,都是人家親手做的衣服鞋子。”

    閆伯川皺眉:“沒有,沒見過。”

    閆季川嘖了一聲:“那可真是枉費了人家的一片苦心,你也就跟石頭一樣,捂也不捂不熱。”

    閆家養女喜歡閆伯川都不是祕密。

    甚至爲了閆伯川學醫,爲了閆伯川一直沒嫁。

    很多街坊鄰居都開始勸閆伯川,別辜負了江雪英,人家一個姑娘等你那麼多年,都熬到中年,還天天在家幫你盡孝,你就是塊石頭也能感動了。

    閆伯川回家次數越來越少,對這些話也從來跟沒聽見一樣,別人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他只是對江雪英的態度越來越冷淡。

    那時候想雖然葉楠心狠,可是有過葉楠之後,再也難有人能走進他的心。正好工作也忙,單身也挺好。

    周晉南一直看着閆伯川,眼神裏滿是:原來你是這樣的岳父的鄙夷神色,好像他是一個朝三暮四,喫着碗裏還看着鍋裏的人。

    氣的閆伯川瞪了周晉南一眼:“看什麼看,不是你想到那樣。”

    周晉南小聲嘟囔一句:“我也沒想什麼呀。”

    閆伯川哼了一聲,不想搭理周晉南,感覺多看一眼都會眼疼。

    好在很快到了地方,這個話題也沒繼續下去。

    是城郊一個荒廢的磚窯,因爲取土嚴重,破壞到周圍耕地,所以磚廠搬到山邊上,這一片空了出來。

    野草瘋長,這會兒微微泛着枯黃,窯坑裏也是垃圾遍佈。

    高湛就把許治國綁到了這裏。

    坐在一旁看着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許治國,有些無聊,就這麼一個小人物,還要他出面,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許治國更是驚慌,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最近迷上的賭博,開始幾次都贏錢,還贏了不少錢,讓他瞬間有了底氣,拿着錢買酒喝買肉喫,還敢調戲街上的寡婦。

    可是後來幾次,一次比一次慘,不僅贏來的錢輸光了,還把手錶皮鞋都輸了出去,最後連自行車也輸給了人家。

    就這樣還不夠,還寫了張五百塊的欠條。

    嚐到過甜頭,現在突然一直輸,並不懷疑是對方下套,反而覺得是自己手氣不好,只要堅持肯定能翻本。

    所以住在北大窯不肯出來,卻不想突然就被人揪到這裏。

    對方還一言不發,讓許治國更害怕,不知道是要債還是要命。

    他也聽說,要是一直還不上錢,會被追債的剁手指剁手掌,還會去家裏威脅家人,打砸搶。

    直到又一陣腳步聲傳來。

    許治國側躺在地上,先看見幾雙三接頭皮鞋,然後努力擡頭往上看,逆着光看不清長相,可一個個的氣勢,都足夠森冷迫人。

    心瞬間提到嗓子眼,看着不像是要債的。

    閆伯川走了進去,在許治國面前蹲下,目光深邃的看着他,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許治國?你在外面一共欠了五百塊,加上利息八百,一共一千三,外面可不是有不少人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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