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治國在看清閆伯川的臉後,瞳孔放大,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褪成白紙一般,身子都忍不住抖起來。

    他從葉楠那裏見過無數次閆伯川的照片,所以閆伯川的模樣就像是鐫刻在他腦子裏一般,就算現在老了,眼角多了皺紋,可容貌並沒有大的變化。

    閆伯川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你認識我?”

    許治國閉了閉眼睛搖頭:“不認識,你們是幹什麼的,這麼做是犯法的。”

    閆季川也湊了過來蹲下,拿出一張紙在許治國面前晃了晃:“我們只是爲了社會良好治安,你牽扯到好幾起打架鬥毆案,其中一人致死……”

    許治國瞪大眼睛:“你胡說!”

    閆季川聳聳肩:“你認識成三哥吧?你的錢是從他那裏借來的,上面說的每一件都和他有關,當然也可以和你有關。”

    許治國怕死,雖然不清楚閆伯川和閆季川什麼來頭,可是看兩人氣勢,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要想陷害自己,真是隨便一個理由就行,咬了咬後槽牙看着閆伯川:“你想問什麼問吧。”

    閆伯川伸手扶起許治國,又解開他手上和腿上的繩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麼認識葉楠,當年發生了什麼?”

    許治國一點也不意外,坐好後活動了下手腕,反正是跑不掉,而且他對葉楠也沒用強,最後還撫養了她的女兒。

    算下來,他沒有對不起眼前的男人,更沒有對不起葉楠。

    心思轉動間有了主意,開始跟閆伯川談條件:“我告訴你可以,但是你要給我兩千塊錢。”

    閆伯川點頭同意:“好,你說,不過要保證每句話都是真的。”

    許治國沒想到閆伯川答應的這麼痛快,有些後悔要少了,卻又狐疑是不是騙他:“我說完後,你會不會不給錢?”

    閆伯川眸色一冷:“如果不想給你錢,我都不會答應你,照樣可以讓你開口,只是你會痛苦一些。”

    許治國沒來由的一哆嗦,使勁嚥了下口水:“好,我就信你一次,我認識葉楠的時候,是在葉家寨不遠的後山上,當時我在那邊下鄉。”

    因爲吃不了苦,許治國就偷奸耍滑,要了放牛的工作,拉着牛滿山轉悠,隨便找個樹拴着,他就躺在樹下睡一覺。

    那天又去放牛,剛在樹下躺好,從樹上掉下個姑娘,腿上流着血,臉色慘白,卻依舊明豔動人。

    許治國瞬間就動了心,對葉楠算是一見鍾情。

    很積極的要給葉楠包紮,卻被葉楠防備的踢開,還用刀子威脅他不能說出去。

    給了他一把錢,讓他去買一些奇奇怪怪的藥材還有喫的。

    葉楠脾氣大,許治國也不敢不聽話。

    也不知道葉楠受的什麼傷,一直不見好,走路都不利索,還計劃着要離開。

    許治國一聽葉楠想去甘省,他又是甘省人,就說可以陪她一起去,路上也有個照應。

    沒等出發,葉楠又發現自己懷孕,許治國立馬提出假結婚,這樣到甘省也好解釋孩子的到來。

    許治國想的很簡單,只要葉楠找不到她想找的人,到時候又有孩子,不就能安心跟他過日子?

    許治國講了他怎麼騙葉楠假結婚,還講了在葉楠快生的時候,他忍無可忍當着她的面燒掉了閆伯川的照片。

    導致身體本來就不好的葉楠生氣的產時差點兒大出血沒了。

    抹掉方蘭欣和葉美聯手毒死葉楠一事,說葉楠因爲產後太虛,最終沒有熬過去。

    只是想不通,明明埋下去的是屍體,後來卻是一口空墳。

    閆伯川聽許治國說完,拳頭緊緊攥着,青筋暴起,要不是極力隱忍,都恨不得掐死許治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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