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還算幸運,坐的這趟火車沒有晚點,當天傍晚時就到了臨武市。

    拎着輕簡的行李順着人羣出了車站。

    不大的火車站,站前廣場很小,出站後還有很多小商販推着車賣包子,玉米和燒餅等,亂哄哄的一團。

    許卿邊慢慢走着,邊四處看着,想着如果閆季川請不到她來,她就去軍區招待所住下,畢竟要安全很多,然後再想辦法找閆季川他們。

    正思考的時候,肩膀被拍了一下,扭頭就見閆季川一臉着急地看着她。

    許卿驚訝地喊了一聲:“小叔?”

    閆季川板着臉:“還知道我是你小叔?一聲不吭就跑出來,要是有個意外多嚇人?”

    許卿也不怕閆季川生氣,推着他到一旁:“周晉南呢?他到底出什麼事了?”

    閆季川見許卿人都來了,再瞞着也沒有任何意義,伸手接過許卿手裏的提包:“走,先回招待所再說。”

    去的也是軍區招待所,許卿感嘆了一句:“我就想着要是你們不知道我過來,我也住這裏。”

    閆季川睨了許卿一眼,也沒見她臉上有什麼焦急的表情,倒是有些猜不透這個年齡不大侄女的心思。

    見她還有心思說其他,哼笑一聲:“你倒是聰明。”

    兩人上了樓,去了閆季川的房間,屋裏放着三張單人牀,被褥疊放如豆腐塊般整齊,牀頭卻都放了東西,顯然每個牀都有住。

    許卿看了一圈:“你和高湛和徐遠東都住一起?他們人呢?”

    閆季川無奈嘆氣:“你說你不去當偵察兵都可惜了,小丫頭怎麼觀察力這麼強呢?”

    許卿也不再廢話:“那你現在能說周晉南到底怎麼了嗎?”

    閆季川讓許卿坐下,然後拉了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你保證你聽完要冷靜?”

    許卿神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我可以,小叔你說。”

    “周晉南失蹤了。”閆季川盯着許卿,見她神色沒什麼變化,繼續說道:“失蹤前,他曾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在這邊可能發現你母親的線索,但是他一個人不能貿然行動,說好第二天一早再跟我們電話聯繫,卻一直沒有消息,所以我們當天就開車過來。”

    許卿擰眉:“這也不能說明周晉南就失蹤了,他是不是找到其他線索,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聯繫?”

    閆季川搖頭:“不會,他是一個很嚴謹的人,就算有線索也會先跟我聯繫,而且我們在深山邊緣找到了一件帶血的衣服,衣服裏還有這個。”

    說着伸手把牀頭櫃上的一個筆記本拿過來,翻開從裏面拿出一張照片,是許卿和周晉南的合影。

    許卿心瞬間鈍疼一下,沉默地接過照片。

    閆季川看着許卿:“我們這兩天一直在想辦法去找,卻一直沒有線索。”

    許卿緊緊捏着相片,深呼一口氣,壓住涌在心口那股窒息的疼:“他是怎麼知道我母親線索的?那個線索是什麼?”

    閆季川又把周晉南遇見曹家兩兄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現在曹東昌還在醫院住着,已經脫離危險期,不過對身體損傷挺大。”

    許卿的關注點卻不一樣:“救了個女記者?什麼樣的女記者,從哪兒來的?”

    閆季川還真知道:“是從省城來的,聽曹東發說,應該是和周晉南一趟車過來,女記者因爲曹東昌救她受傷,很是自責,現在還在醫院幫忙照顧曹東昌。”

    許卿眯眼,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閆季川見許卿不說話,怕她繃着情緒,趕緊安慰:“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不過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所以也不能說周晉南一定就有危險,明天我們準備再往深山裏走一走,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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