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晉南搶飯時,秦霏推門走了進來……

    許卿看着兩個幼稚的男人,一個用筷子一個用勺,你一口我一口的搶飯喫,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看兩人喫飯的樣子,她竟然感覺也有些餓了。

    而看見秦霏推門進來時,許卿又感覺沒眼看。

    就這麼幼稚的男人,不知道會不會破壞秦霏心裏形象。

    閆季川見有人進來,瞬間把筷子塞給周晉南,扯了扯衣服站好,又一副卓然清雋的模樣,要不是嘴角有個米飯粒,還真讓人信了。

    秦霏淡淡地掃了幾人一眼,然後看着周晉南:“今天傷口有發癢或者刺痛的感覺嗎?”

    周晉南搖頭:“沒有。”

    閆季川在旁邊補充了一句:“他就是爛個血窟窿都不會覺得疼,所以你問他會不會發癢刺痛,都等於白問。”

    秦霏看了他一眼,語氣冰冷:“問了你嗎?”

    閆季川:“……”

    他和這個女醫生肯定是八字不合,怎麼動不動就嗆他?

    索性晃悠地出去,找水池洗個臉去。

    秦霏又檢查了下週晉南的傷口:“還行,比昨天好多了,一定不要沾水,再打兩個消炎針就行。”

    許卿還以爲秦霏說的消炎針依舊是吊瓶,點頭:“好,謝謝秦醫生啊。”

    秦霏對許卿語氣就溫和很多:“不用客氣,要是什麼不懂的地方,你過來找我就行。”

    等秦霏出了病房,高湛還扭頭看着,跟許卿討論;“這個女醫生長得挺好看呀。”

    許卿挑眉:“怎麼看上了?要不要幫你說說媒?”

    高湛擺手:“那還是算了,我不喜歡這麼瘦的,看着一股風都能吹跑。”

    許卿笑起來:“那你倒是找個胖乎乎媳婦回來啊。”

    高湛咬着煙沒點着,嗤笑一聲沒說話。

    傍晚的時候,許卿還真跟着周晉南和閆季川兩人去參加於向東的父親,於招遠設的宴席。

    許卿純屬好奇,好在早上出門時,因爲要去車站談事情,穿了件水藍色大衣,裏面是米色高領毛衣,下面黑色西褲和黑色低跟皮鞋。

    看着讓自己成熟一些,這會兒跟着去喫飯,也不會給周晉南丟人。

    省城飯店在省城賓館一樓,基本都是接待各地官員或者有政府會議。

    一樓餐廳擺着十幾張大圓桌,上面鋪着紅桌布。

    每桌放着個白瓷花瓶,裏面插着一把塑料假花。

    還有一張桌牌,寫着幾號桌。

    在後來極其的普通的裝修,在現在看卻非常的奢華,還有水晶燈。

    閆季川在外面又恢復了他狐狸一樣的模樣,看似在笑,眼中卻一點溫度都沒有,讓人看見就莫名產生一種害怕。

    許卿都有些佩服閆季川的變臉功能。

    而身邊的周晉南,始終都是一副淡漠模樣,好像身邊的任何事情都和他無關。

    跟着兩人去了盡頭的一個包間,裏面擺着兩張大圓桌,每桌坐十一二個人。

    他們到時,基本已經坐滿。

    於向東看見周晉南和閆季川,笑容加深的過去:“閆組長,不對,現在應該叫閆副局,你們能來,我父親肯定非常開心。”

    說完又看着周晉南:“傷好些沒有?要是不舒服跟我說,到時候提前送你們回去。”

    體貼地讓許卿都有些錯覺,那個到病房裏看熱鬧的於向東,是不是眼前這個於向東?

    閆季川嘖嘆一聲:“我們不來不行啊,以後還要在省城混,到時候就怕於老給我們小鞋穿。”

    於向東哎了一聲:“閆副局這麼說就見外了,我們算起來還是一個系統的,你還是我領導呢,不給誰面子,也要給你面子不是?”

    閆季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於向東:“你現在倒是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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