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當了真:“我知道你叫閆季川,我叫秦霏,省醫科大二學生。”

    “你怎麼知道我叫閆季川?小丫頭,英雄情節要不得,其實我不是個好人,乖,鬆手,這樣你就能活着出去。”

    她沒有鬆手,一直守了他七天。

    他奄奄一息時,是她咬破手腕,將血喂進他嘴裏。

    就在她覺得自己也要死的時候,他們得救了!

    秦霏眨了眨眼,收回視線繼續喫飯。

    沒人知道那黑暗的七天,他們是彼此最後的光亮和希望。

    只是後來,只有她一個人還留在黑暗裏,守着那些回憶走不出來。

    而他,已經不記得她。

    閆季川有些驚訝,他說錯什麼了?

    爲什麼他從小醫生的眼裏看見了絕望,還有委屈?

    莫名其妙的往嘴裏塞了一口白菜,聳聳肩,女人真是複雜的生物!

    轉頭端着酒杯跟另一邊的徐遠東喝酒。

    許卿雖然隔着秦苗苗,卻清楚的看見秦霏身上突然籠上的悲傷,還有捏着筷子的手都在微微抖着。

    趕緊又夾一塊肉放在秦霏碗裏:“是不是味道很好?說來也是巧了,我還有個好朋友也姓秦,剛想喊她來家裏喫飯呢,結果她中午沒回來。”

    秦苗苗也鬼精的發現不對勁,趕緊點頭:“是挺巧啊,不過我們城北姓秦的就是多呢,是不是姐。”

    秦霏胡亂點頭嗯了一聲,低頭往嘴裏使勁塞着羊肉。

    火鍋喫完,秦霏就帶着秦苗苗火速離開。

    閆季川端着碗撈着鍋裏的肉,忍不住嘟囔着:“那個小醫生怎麼回事?怎麼感覺總是針對我呢?”

    許卿一言難盡的看着閆季川:“小叔,你以前真的沒見過小秦醫生?”

    閆季川納悶的看着許卿:“你上次不是問過我嗎?我肯定不認識啊,那姑娘看着多小,我怎麼可能認識這麼小的小屁孩。”

    許卿想了想又問:“小叔,那之前談過對象嗎?”

    閆季川嗤笑:“你小叔都三十多了,怎麼可能連個對象都沒談過,肯定談過,而且還好幾個呢。”

    徐遠東在一旁聽的一臉納悶:“你不是一直都嫌棄女人麻煩,什麼時候談的對象?是這幾年?”

    閆季川橫他一眼:“真是喫都堵不住你的嘴,你怎麼話就那麼多呢?好好喫東西吧。”

    許卿算是明白過來,閆季川是憑實力單身到現在,想了想還是覺得問個清楚,要不秦霏就太冤枉了。

    “我聽苗苗說,七六年時,小秦醫生救過你,因爲山體滑坡,你倆被困在廢墟石板下,是小秦醫生用身體護住了你。”

    閆季川錯愕的看着許卿,隨意很乾脆的搖頭:“不可能,我七六年確實受傷,不過並不是因爲山體滑坡,而是在出任務中受傷。”

    許卿皺眉:“要不你再好好調查一下,我覺得小秦醫生不能看你長得好看,隨便瞎編個故事吧?而且她錢包裏藏着確實是你的照片,總不能是她認錯了人?除非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連名字也一樣。”

    閆季川瞬間不說話了,依舊錶示深深的懷疑,他的記憶並沒有出錯,那次重傷後,在省城醫生昏迷很多天,又被袁華帶回京市醫院。

    還是袁華親自主刀給他做的手術,醒來後是袁華的學生朱海月照顧他。

    當時他不能動,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全是那個叫朱海月的姑娘在伺候。

    事後,袁華不停誇朱海月多好多好,勸閆季川好好和她相處相處,娶了她。

    閆季川挺反感,倒不是對朱海月,而是對袁華的極力撮合的態度,等能動彈着下地,就迫不及待的從醫院跑了。

    所以他不可能失憶,也不可能和秦霏有什麼交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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